16. 第 16 章
二楼给花浇水的周姨一看他自在悠闲地哼着小曲儿,不紧不慢走回来,更加肯定他是故意闹出的动静,指不定憋什么坏呢。
这样想着,周姨右手不受控制伸出阳台,淅淅沥沥的水流如细雨似的洒下,尚未形成势头就又断开,她放下水壶有些气恼,又冲动了,那厮定不会善罢甘休。
周姨快步走到门口,贴在猫眼上听动静,半晌都没有叫骂和重重的脚踏声传来,难道没淋到?
不怪她会这样想,平日里从王居正门前走过,都会被他刺几句,最开始谁都不愿受气,便同他理论,但王居正胡搅蛮缠撒泼打诨的本事一流,没人能争得过,也不想那样有失体面。
久而久之,整栋楼的邻居便形成了默契,都当看不见他。
但周姨实在好奇今日他怎么转了性子,于是悄悄打开门下到楼梯拐角,矮着身子探头张望。
大悲咒乍然响彻在楼道,吓得没防备的周姨一激灵,她忿忿道:“神经病。”
周姨扶着楼梯扶手上去,虽然是她自己走下来的,但她就是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愈加恼火,隔着楼板朝着底下瞪好几眼才关门回家。
厚实门板只能挡住一半音量,大悲咒像紧箍咒一样嗡嗡地绕在耳边,这下午休的没午休的都烦躁起来,老天开眼,要是能把王居正收走就好了。
十分钟前,王居正哼着小曲儿回家,被水淋了肩头却全然不知,直直走进楼里,看到倒着的藤椅还嗤笑道:“小儿科,也就这点本事了。”
他扶起藤椅,背手仰头,像个巡视领地的猫绕家走了一圈,在厨房发现四五个鸡蛋泡在锅里。
王居正慢条斯理捞起鸡蛋,还滚烫的呢,他端着鸡蛋碗放到藤椅旁边的鞋柜上,“谢谢小老鼠煮的鸡蛋,我会好好享用的。”
陈献午刚给江越人煮的一锅鸡蛋没捞完,一穿进房里就听见王居正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她还没走近,音响放起了震耳欲聋的大悲咒。
陈献午忙出去,江越人和羊毛卷阿姨果不其然受到影响,她们抱着头双目紧闭,神情痛苦。
“我带你们离开。”陈献午一手揽一个,将她们带到六楼一户人家的家里,“打扰了。”
六楼的屋里几乎听不到声音,陈献午确认她们没事了才道:“等会儿下来接你们。”
她冲到楼下,直奔音箱而去,一把扯下电源插头,世界清净了。
王居正嘴里塞着鸡蛋走过来,又把插头插上了。
陈献午再拔下来,王居正便又插上不松手,还冲正前方露出一个极其挑衅的笑。
这老女人能做的报复最多就是让他恐惧,只要他不怕,老女人就没法得逞。
王居正正得意着,一阵风朝他面门急速逼近,只听到一拳到肉的声音,然后他便仰倒不省人事,人中血迹模糊,丑不堪视。
陈献午拔掉电源,垂眸,对着地上那一摊嫌弃道:“谁让你吃我鸡蛋的,江越人都还没吃饱呢。”
她刚要走,屋里从上到下的物件无一不提醒着她,王居正在与她们对抗,不,是与被他推下悬崖的阿姨对抗。
之前的小把戏确实没起到作用,王居正不仅不害怕了,还更加张狂,胜利者的姿态摆了十成十。
阿姨却只能躲楼道里,看来温水煮青蛙的法子不适用,陈献午把目之所及的所有辟邪之物全都塞进垃圾桶,米粒也都扫成一堆,才去叫她们下来。
陈献午一出门发现她们已经站在门外了。
“快进来吧。”陈献午转身进去,“你还饿吗?要不我再煮点?”
“我又不是猪。”江越人不乐意道,明明已经吃过了,陈献午还非要让她再吃四十几个鸡蛋。
自从变成鬼之后,她的胃就像无底洞,一饿就缩水,十分拖后腿,因此心底不大利落。
陈献午脚步顿住,待江越人走到与她并肩的地方,才笑盈盈开口:“对不起嘛~我光顾着把坏老头羊毛薅光了。”
“小姑娘太瘦不好。”羊毛卷阿姨走到王居正身前,抬起就是一脚,但没落到实处,而是从他身体里穿过,“遇到坏人打不过。”
阿姨又踹几脚,皆踹空了,她气得咬牙切齿。
陈献午:“我帮您踢吧,指哪打哪,头还是肋骨?”可惜她的能力只能作用于物体,不然就能让阿姨自己动手报仇了。
羊毛卷阿姨掐着腰道:“下面。”
“啊?”
阿姨边说还边用手指:“两条腿中间,就是这儿,用你全身力气狠狠踩。”
姜还是老的辣,直击要害。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陈献午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下脚,将稳准狠三个字贯彻到底。
“啊啊啊啊!”杀猪般的叫声如平地惊雷炸开。
王居正被这一脚踩诈尸,叫完又晕死过去。
陈献午并没有因为他晕死就放过他,两拳把他眼睛捶肿,把胳膊也卸脱臼了,最后挑着不顺眼的地方往死里踹。
阿姨没说停,陈献午就一直踢,必须让她出了这口恶气。
“可以了,别把这烂骨头踢死了。”阿姨拦住陈献午,“真谢谢你们两个小姑娘。”
“我们也是替天行道。”
“现在还不能让他死,太便宜他了。”阿姨提了好几次气接着道。
陈献午本来有一点点担心把握不好度,最好能让他受到法律制裁,同时能让阿姨大仇得报,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到阿姨这话松了口气。
“帮我想个办法告诉警察吧,我女儿肯定很难过,这个恶人被抓才能让我女儿恨意占得更多,我怕她伤心过度身体再垮了。”阿姨说起女儿眼泪直掉。
陈献午:“我倒是能拿手机,但是不知道密码,他这破手机还没有面容解锁。”
江越人:“打电话也不可行,警察到了找不到报案人会不会认为是报假警,他还在地上躺着呢,更不好说,而且事件过程也没有证据,总不能说被害人亲口说的吧?”
“我可以说是目击证人啊。”陈献午答道,但她又很快否决这个答案,“不行,报案人要做笔录,还是拿的死老头手机报警,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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