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就是！”张小洁又在附和。
陈桦的视线落在凌钰身后的孙致容和周哥身上，越发来了劲：“你们居然还跟着她，不知道这人其实是个骗子吗？还是说，你们其实知道，之前在大丰门口的时候，就是陪着她帮她演戏？”
她砸了砸嘴，边摇头晃脑边围着眼前的三人转了一圈。
“也是，都是一副穷酸样，土包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你们能走到一起，都是一样的，”她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便宜货。”
张小洁在旁点头：“就是！”
这话实在难听，孙致容开口就要骂人，被凌钰连忙拉住了。
真要吵起来，必然要翻天，国贸一年到头都未必有这么大的乐子，到时候万一被哪个无聊的人发到网上，这两人不要脸，她自己也无所谓，可孙致容的公司情况特殊，她妈又太强势，少不得要被骂。
凌钰上下打量了一番趾高气昂的陈桦和又在做复读机的张小洁，神色一言难尽。
她稍稍清了下嗓子，把孙致容拉到了身后。
“首先，人以食为天，菜市场没惹任何人，其次，你们知道你俩现在看上去像什么吗？特像那种经常在小说里电视上看到的炮灰反派。”
“我有没有钱，会不会买，人家导购都没说话，你一张小嘴在这叭叭什么呢？”凌钰说着，忽然笑了笑，“你这么能叭叭，要不你来买？”又看向张小洁，“或者应声虫，你来买？”
两人脸色顿时极其精彩。
没再理会对方的反应，凌钰转过头去让导购拿出了旁边看上的无饰牌。
说是“无饰”，其实在牌子的最上方还是雕刻了一些祥云图案的，祥云之下则全是平面，一点装饰都无，谐音寓意平安无事，祥和美满——与凌钰当下的追求十分吻合。
试戴之后，她没再犹豫。
付款开票一气呵成，而后在导购满面春风的“欢迎您下次再来”声中，带着孙致容和周哥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孙致容实在没能忍住，刻意卷起袖子高举右手道：“啊呀，凌钰你看你就是客气，居然还送了条手链给我，怎么刚才骂咱们的那两位还在那看着，她们怎么还不买？是不喜欢吗？”
凌钰回头看了一眼。
陈桦和张小洁满脸涨红，似乎十分挣扎，但最终还是互相拉扯跑了。
三人心情很好地出了国贸，干脆又去老街玩了一圈，因为中午吃得够饱，中途还喝了奶茶，直到晚上都不觉得饿。凌钰提议买了点小吃，又去看了场电影才准备回家。
直到上了地铁，孙致容还意犹未尽着叹息：“今天真是爽，可惜明天又是要上班的一天，哎，不想上班啊！”
才短短一个月不到，凌钰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己自由人的身份，闻言一乐：“加油！我就不陪你早起了！我也加油，争取有一天能让你也不上班！”
“好！”孙致容哈哈笑着，“要是有一天真能不上班，我就给做你助理，天天帮你打扫卫生，拎包做饭，再让周哥做我俩保镖和司机，这样一说还差辆车，争取能再合买个大房子，到时候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出去玩！”
凌钰看着她因为车厢里太热而变得红彤彤的脸，点头道：“好啊。”
*
累了一天，凌钰到家后先洗了个热水澡，才有工夫再看去微博。
热搜上的赵恒仍在霸榜，他的背后人物也差不多被扒了个干净，花香娱乐虽然连发了三条声明，但效果明显不怎么样，除了旗下艺人，就连他们老总的名字也挂在榜上，下面骂声一片。
倒是聂嘉远的杂志销售额又有了新突破，居然已经奔着三千五百万去了。
数据仍在增长，虽说最后还有可能有人恶意退单，24小时倒计时结束前一切都尚未确定，但就现在的这个金额来说，也已经是内娱众多流量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了。
不过，这卖得也的确太好了，凌钰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
聂嘉远有这么多粉丝吗？要知道秒切的三百七十万里，可是她自己一个人就占了三百万的大头。
点进超话里又逛了一圈，她这才发现端倪。
难怪卖这么好——
除了家园们本来就卯足了劲要用足够的销售额证明聂嘉远值得，不少路人和别家粉丝竟也前来助力，超话里显得格外热闹。
【只是单纯讨厌赵恒，我也不买多，就买个一套吧，刚好留着自己看看。】
【我算是聂嘉远的愧疚粉，当初李欣的事我没站在他这边，这回赵恒的事我又听信了他的谗言，连我妈知道了都在骂我，觉得我以后可能会被渣男包围，救命！我的眼光怎么会差成这样啊，我买十套，花钱买个教训，永远提醒自己！】
【周梓然粉丝路过，实话实说，我家粉圈是有问题，所以我之前除了做数据，根本不看微博，结果这回赵恒塌了，周梓然又跟着倒霉。想想之前一起上综艺，聂嘉远还帮过我家然然呢，买十套意思一下吧。】
【我就是单纯来看看被赵恒追着打了三年的究竟是谁，结果发现长得还错，既然卖杂志，我就也来买一本吧。】
【开心，有一种自己讨厌的人终于被大家发现了的感觉，刚好最近在看《凤凰记》，支持聂嘉远！希望将来他能多拍好剧，有更好的剧本，顺便赵恒滚出娱乐圈！哈哈哈！】
再往下翻，还有好多竟是原先的恒星脱粉回踩。
【老娘谁什么很贱的人吗？一口气买了二十套牙膏很便宜吗？老娘赚钱很容易吗？妈的！粉丝在拼命给他艹销量，他居然藏了个嫂子七年，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找人对付自己女人。我真吐了，牙膏全退了，用来买杂志。】
【脱粉了，回想起来感觉自己喜欢赵恒的日子像被人洗脑了，就是觉得他惨，觉得所有人都在害他，谁知道惨的人是我自己，真是晦气！】
【花香娱乐完了，我选择支持聂嘉远。】
凌钰叹了口气，路人和别家粉丝先不提，这帮脱粉的恒星此刻却大概率是冲动消费，如果到明天下午两点半前能不退款当然最好，要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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