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竟然还敢调戏她?
魏舒月怒极往后一撞,幸而他躲得快,魏舒月后脑勺撞在他胸膛,犹自不能泄愤,又回头狠狠冲撞过去,直把李驰撞得踉跄着退了两步。
“扯平了。”明明撞得头疼,她却故作得意地甩了甩头。
李驰无奈苦笑。
头顶忽然一沉,李驰温厚的掌心轻轻揉了揉,像安抚不耐烦的猫咪,“乖,好好用膳。”
魏舒月蹙眉,正要出手治他,门外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在李驰的同意下,荣卓推门而入。
他给李驰带来了一封信。
魏舒月侧耳倾听,只听见李驰拆开信件的声响。
她眉心微蹙,她如今看不见,没有李驰帮忙,她还真连膳食都用不了。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局促,李驰收了书信。
“这个鱼很不错,阿月尝尝?”
他夹了一筷子鲜嫩鱼腹递到魏舒月嘴边。
“太腥。”她就像个赌气的孩子。
李驰只好放到自己碗里,又给她舀了一勺豆腐,“那阿月尝尝这青葱豆腐。”
就在他以为魏舒月还要拒绝时,她却低头吃了。
“味道如何?”
魏舒月咽下方回了两字:“尚可。”
二人用了膳食后,李驰叫来了杜若岚帮魏舒月梳洗,自己去和黄太医商量解毒事宜去了。
湢室里。
杜若岚默默地给她沐发。
“你怎么不说话?”平日里最喜欢跟她争锋相对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锯嘴葫芦,魏舒月还真有些不习惯。
“没什么好说的。”杜若岚心情复杂。
她存了个见不得人的心思,希望魏舒月就这么一直瞎下去,那就再也不用嫁给太子了。
又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太龌龊
一面鄙视自己,一面又暗暗抱着希冀。
“你轻些。”魏舒月嗔怪道。
杜若岚哼哼两声,若不是没有婢女,她也不用做这伺候人的活儿。
“你当真看不见了?莫不是装出来的?”杜若岚故意试探。
毕竟她十分确定魏舒月不想嫁入东宫。
“我当然是装的,我就是故意想让你和你家主子一起伺候我。”
她这番话无异于在杜若岚心口狠狠地剜了一刀。
“你!”杜若岚气得脸色煞白,恨不能甩手而去。
忍了又忍才平复好愤怒的情绪。
她忿忿不平地帮魏舒月梳洗好,更换衣裳后就要走。
“我真的看不见。”
魏舒月垮着脸解释道。
就在杜若岚心软要留下来时,她又冒出一句几乎要把杜若岚气炸的话来。
“你不想伺候我就算了,让你家殿下来给我绞干头发也是可以的。”
杜若岚咬牙,拳头捏得“咯嘣”响,望向铜镜里魏舒月灿烂的笑靥,她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缓缓走近,魏舒月笑容莞尔。
她已经知道杜若岚的软肋,用得颇为顺手。
“下去罢。”
直到耳畔响起李驰的声音,她悚然一惊。
她竟已经失聪到如此地步,连李驰何时进来的都没听见。
杜若岚顿了顿,面上有些不情愿,终是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魏舒月想起身,肩头给人按住。
正疑惑他要做什么?他已经拿着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拭湿发。
魏舒月怔住,不禁怀疑他是否听到了自己和杜若岚的对话?
可她显然是故意逗杜若岚的,哪敢劳烦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伺候自己。
“殿下平日里也做伺候人的事吗?”
这样大不敬的语气要是落在御史耳里,只怕要弹劾魏国公教女不严之罪。
李驰心知她言语刺激自己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不曾。”
在她要开口之际先一步开口:“孤只会伺候阿月。”
魏舒月脸上阵青阵红,一时如坐针毡。
“我自己来。”
她扯住帕子。
李驰没有放手,反倒拢住她的手。
双手触碰如遭电击,魏舒月本能地缩回手。
谁也没有说话,室内只有帕子擦拭头发的声响。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静默的氛围。
得到回应的荣卓端了药进来,“殿下,药煎好了。”
”先放着罢。”李驰轻轻转眸示意。
荣卓将碗搁置在桌面,转身退了出去。
绞干了头发,李驰又贴心地喂她喝药。
“我要是好不了了,殿下回京后就请示陛下解除婚约罢。”魏舒月平静的语气开了口。
李驰笑着宽慰她:“孤问过黄太医了,阿月会好起来的。”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魏舒月心中烦闷,语气也冷了几许:“要是我再也好不了呢?殿下难不成要娶个瞎子?”
李驰握住她手,坚定地回道:“孤不介意。”
魏舒月险些要被他自以为是的痴情给气笑了。
“殿下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她才不会相信,堂堂一国储君会娶一个瞎子做太子妃,那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阿月过奖了,孤不会唱曲,不过要是阿月想听,孤倒是可以学。”他拿出虚心讨教的姿态。
魏舒月起身赶客:“已经很晚了,殿下回去歇息罢。”
“也好,阿月好好歇息。”
君子守礼,说罢,他倒是真的走了。
——*——
一觉醒来,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她无所适应,复又阖上眼。
脑子里极速闪过一道光。
她能看见了!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她默了许久,心中有些烦闷,高兴也不是,难过也不是。
怏怏地翻了个身,坐将起来。
逃避是最没有用的。
可她又隐隐生出几分作弄李驰的心思,谁让他怎么都不肯退婚呢?像头不会拐弯的蛮牛,真是讨厌极了。
晨间,第一眼见到的是杜若岚。
从她脸上看到的是不耐烦,还真是一点都不遮掩呢!
魏舒月暗笑。
到了用朝食之际,李驰如约而至。
这一次,魏舒月打定主意要好好地捉弄他一番。
才坐下,魏舒月胳膊碰到了茶碗,满满的一碗茶水洒在了李驰身上。
察觉到李驰狐疑地朝她看来,魏舒月只做不解。
“发生什么事了?”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迷惑了李驰。
“无事,孤先去更衣。”
“殿下是嫌我烦了?”她故作忧伤地蹙眉。
李驰微微讶异,这话不像是从魏舒月嘴里会说出来的。
“阿月多心了。”
他挽住她手,反被她扣住拍掉,像是粘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甩了甩手。
看着空落落的掌心,李驰神色莫测。
“我无心的,殿下不要介意。”她这句话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无妨。”李驰淡然一笑。
看着李驰离去的背影,魏舒月嘴角上扬的弧度愈渐挑高。
再次回来时,他似乎有了防备,每每魏舒月要作弄时,都让他适时化解。
他抽出帕子要给她擦嘴,脸却越靠越近。
“你做什么?”魏舒月没法视而不见,一掌按住他在自己眼里渐渐放大的脸。
李驰轻笑出声,语气笃定地说道:“阿月眼睛看得见了?”
“没有。”魏舒月嘴硬不承认。
李驰端正了坐姿,“阿月出来的时间够久了,也该回京了。”
魏舒月很想刺他几句,可转念想到自己的计划还要实施,故而闷声不语。
——*——
断崖边,风声猎猎。
魏舒月席地而坐,捡起地上的碎石有一下没一下地丢往悬崖。
回到门里已经两日了,李驰明里暗里对她表露了一起回京的心思,可魏舒月却故意避而不答。
她承认她是在逃避。
离大婚之日还有两月余,她却还没做好嫁入东宫的准备。
身后忽有剑风袭来,凌厉狠辣的招式直取她后心。
她一手撑在地面,旋身直起,手里的石子弹射而去。
见到来人的那一瞬,眼里掠过惊讶。
虞白芷修的是无情道,招招毒辣,攻击人最薄弱的一面。
魏舒月咬牙,拔剑与之拼斗。
风吹得裙裾飞扬,她身轻如燕,敏捷似狐,丝滑地掠过树枝,一手挽住树杈,回身直击虞白芷腋下。
“小妮子功夫果然大有长进。”
虞白芷冷笑不已,身法丝毫不慢,招式若毒蛇灵敏缠绕而至。
二人打了个难解难分。
魏舒月手臂中剑,旋身疾退。
虞白芷随手丢给她一个瓷瓶,故意逗她:“小丫头要不要随我修无情道?”
断情绝爱?
她才不要,魏舒月没好气地回道:“多谢师叔指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虞白芷嗤笑两声朝她走来。
“情情爱爱的有什么意思?”她似乎很有闲情逸致,就这么站在风口处与魏舒月叙话。
“你别以为太子和林家小子对你有情有意,谁年轻时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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