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许蔚燃
尤凌见许蔚燃不动,也没离开,随意挑起话题道,“这个防盗系统是你给这本日记本装的?”
许蔚燃看向她,看不清眼里的情绪,眼眶泛红。
尤凌当他默认,“这东西都不值钱,值得你用这么昂贵的系统吗?”
说话间,尤凌竟也红了眼圈。
“值得的。”许蔚燃认真回复。
尤凌噗嗤笑了,上前几步勾住许蔚燃的领带,慢条斯理问,“许蔚燃,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想的。
想告诉尤凌这不是他,想把这个揭露他内心最邪恶的日记本藏起来。
还想……
把此时微眯着眼拉住他领带的尤凌,囚禁在这里。
他深呼一口气,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尤凌开口念出日记本上的内容,“我又遇上尤凌了,她许是忘了我,不同我说话,也不同其他人说话,看起来不开心,我想看看她的眼睛,想听到她的声音……”
她在等许蔚燃羞耻,然而,许蔚燃却像没听到那样搂住她的腰,声音沙哑着,“后面的,你看过了吗?”
尤凌心道:方才还害羞不敢看她来着,怎么突然之间有恃无恐起来。
不等她回答,许蔚燃又问,“你讨厌吗?”
攫住尤凌调笑的眼神,许蔚燃自问自答,“你不讨厌。”
要是讨厌的话,她不会有心情调侃他。
她早就跑得远远的,看也不会看许蔚燃一眼。
尤凌见此,慌了神,总觉得此时此刻,许蔚燃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不待她开口,唇被封住。
热切的亲吻,温热的舌唇,还有许蔚燃小心翼翼的讨好,“尤凌,别讨厌我……”
不要因此躲开他、离开他。
亲吻慢慢变了性质,变成许蔚燃单方面的侵占、掠夺和控制。
尤凌被迫禁锢在许蔚燃怀里,无法后退,无法动弹,只得接受许蔚燃的狂风暴雨。
等尤凌终于能够喘口气了,她人已到了床上,日记本从手中话落,几张照片从里面滑出来。
是她的照片。
是她在南方星云战区,举着M38-1的照片。
“许蔚燃……”尤凌轻笑,指尖点着照片调侃,“你这里,是不是记错了。”
她指着日记的日期,上面恰写着许蔚燃去南方星云战区找她的场景,许蔚燃自己写那时候,他十六岁。
可,尤凌分明记得,许蔚燃那时十三岁。
因为年纪过小,创造那样大的成就才让人印象深刻。
许蔚燃吻着她精致的锁骨,双目猩红,“没记错。”
他蒙上尤凌的眼,轻声问,“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尤凌偏不回答他,摸黑抚摸许蔚燃的身体,“那你告诉我,你第二次遇到我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你去星云战区的时候,到底是十六岁还是十三岁?”
许蔚燃去吻她的嘴角,“好多问题,我一个个回答好吗?”
许蔚燃是个野心勃勃的旅行家,征服的目的只有一个——
尤凌。
第一次见尤凌,是在皇室的后花园里,花园繁花似锦,小溪潺潺,流水声悦耳动听。
那是许蔚燃第一次出门,也是许蔚燃第一次见到如同天使般纯洁的人儿。
她是天神转世的阿尔忒弥斯。
是爱神手中最为纯洁的白茉莉。
她只消站在那里,扑鼻的香味席卷着他,他不禁看呆了,信息素也没出息地溢出来。
十九的尤凌喘了口气,推他的头,“那时你多大?”
“七岁。”
尤凌笑了,“七岁你就分化了?”
许蔚燃舔了舔嘴角,勾唇,“我记事起,就已经分化了。”
他不记得五岁前的事,分化只会比记事的时间更早。
许蔚燃继续。
他摘了一朵玫瑰准备要送给尤凌,玫瑰花瓣上沾满晶莹的露水,轻轻触碰,层层叠叠的花瓣蓄着的水倾泻而出。
尤凌忍不住骂了句变态。
他得承认,他确实变态。
自7岁见到尤凌那刻起,他就报着龌龊的心思。
单纯的尤凌夸奖他漂亮,问他叫什么名字。
许蔚燃第一次和这么精致的孩子说话,他不敢开口,怕但凡说错半个字,便会让他的印象分大跌。
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太久没和人说话,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尤凌皱着眉头,似是很难过。
许蔚燃还未开口,却见尤凌拿着光脑的书写板放在他面前,上面写着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尤凌误以为他不会说话。
闷葫芦、死哑巴、狗东西,是许蔚燃常听塔利尔辱骂他的话。
他从不反驳,只是此刻,他不希望这个天使般的女孩误会他。
“许蔚燃……”
许蔚燃回答,尤凌也叫了他一声。
十九岁的尤凌倏然瞪大眼,嘴巴张得大大的,呜咽一声,掐住许蔚燃精瘦的胳膊,“许蔚燃,我好像想起来了!那把枪是我送你的对不对?”
“嗯。”
那时,尤凌误以为许蔚燃是个哑巴。
她很愧疚,十九岁的尤凌又一次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
只要是你都没关系。
许蔚燃抚摸尤凌冒着热汗的脸,把脸颊两边湿了的头发捋到她耳后,“没关系。”
十九岁的尤凌还想道歉,却被许蔚燃的动作打断,开口的瞬间道歉成了辱骂,“许蔚燃!混蛋!”
许蔚燃很高兴。
他笑着继续往下说。
许蔚燃误以为,那次之后,这个教他玩枪的小女孩再也不会出现。
他爱上了那把玩具狙击枪,也许……他爱上的是那个小女孩。
那时,他还分不清楚这些感情。
直到……
再一次见面。
“也许你不记得了。”许蔚燃将旅行的行程进度拨到他12岁那年,手指温柔地抚摸尤凌的肩胛骨,“你生了场大病,忘记那时的记忆。”
许蔚燃12岁,尤凌13岁。
他们在青少年模拟演习大赛上见过——
那场大赛后续的全部人都被敌军掠过去做慰安妇——实际上是用来掩盖军火走私的恶行。
“我虽然有印象……”尤凌呆呆回答,“但我不记得你……”
在哪里出现,又是其中的哪一个。
怎么都没想到,那场大赛,竟然早早把尤凌和许蔚燃捆绑在一起,也为后续11的死亡误会奠定基础。
过于巧合了!
偏偏就是这么巧合。
记忆拉回六年前的边缘森林,那是的尤凌不爱说话。
尤凌早死的父亲强迫她嫁给八十岁的伯爵,换取高额的彩礼费,那笔钱足够他东山再起。
她不肯,父亲便打她,有时候打得疼了,尤凌就翻窗户跑出去。
鲜少有被抓到的时候,只有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抓住。
父亲打得她遍体鳞伤,送她去青少年战场演习,美其名曰,看过战场上的苦,就知道嫁给伯爵有多幸福。
尤凌不怕苦,她咬着牙参加演习。
却不知道,这场演习的所有人都被敌军抓去坐慰安妇。
被关在笼子里和一群小孩挤在一起,尤凌尽量把自己缩到最小,不想引人注意,也不想被人发现。
偏偏这个时候,她的父亲出现了,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和敌军聊天。
说了什么,尤凌听不清,也不想听清。
她只知道,敌军把她抓住,拎到父亲面前,父亲冷冷问,“认不认错。”
尤凌看着他,不说话。
“很好!扔回去再给她一点教训。”
敌军把她拉到边缘森林里,背靠着苍天大树,按住尤凌的双腿,唾沫横飞,“还没分化就这么标志,可不就是给人疼吗!”
尤凌奋力反抗,无济于事,她只恨,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把眼前的人弄死!
要是她还活着,要是她还能活着回去……
她要尤真死!
嘭——
尤凌面前兴奋的男人倏然倒在她身上,她呆滞片刻,眼前一片血色,于朦胧中想:是自己把他杀了吗?
她杀了人了吗?
不等她想清楚,一位长相标志的Omega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别怕,没事了。”
这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尤凌都想不起来这位Omega的脸。
原来他不是个Omega,而是Alpha……
要不是许蔚燃提起,她仍旧认为那是个漂亮的Omega,也仍旧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我好像忘记太多事了。”十九岁的尤凌抱住许蔚燃感叹,语气饱含浓浓的歉意。
许蔚燃柔声安慰,“没事的,只要是你就没事的。”
12岁的许蔚燃伸出手,拉住尤凌逃跑。
走之前,尤凌抱着那块石头,狠狠砸向那个男人。
发泄完后,两人携手离开。
尤凌不记得许蔚燃,还是问他名字。
“许蔚燃。”
尤凌没有想起来,说了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话,“你真好看,名字真好听。”
哪怕许蔚燃再怎么因为尤凌不记得他失落,夸奖的话还是顷刻间抚平了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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