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跳舞
“你真的和一个七年级的学姐...”赫敏揉着额头欲言又止。
卡利斯塔倚在飘窗台边，被她天真的笑话逗乐了，“没有，当然。”她将最后一点黄油啤酒的泡沫舔舐干净，“他们说的应该是特雷西·戴维斯，她现在毕业了在魔法部的法律执行司，就是在审讯室站在我旁边的那位，我们纯友谊。”
“我之前以为...你是个爱玩的女孩，但是你好像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赫敏没有斯莱特林的朋友，唯一一个有交集的，倒是满嘴肮脏话：“泥巴种！”“破特！”“爱生孩子的穷韦斯莱！”——德拉科·马尔福。
斯莱特林傲慢地对待她，她也无差别地傲慢对待斯莱特林。
“新闻喜欢夸大故事。”
她在为卡利斯塔打抱不平，“那他们很可恶。”
“不过，他们有一部分说对了：塞德里克是我的前男友，我也确实和弗雷德、德里安在暧昧中——我对于好看的人来者不拒。”卡利斯塔掰着手指头突然笑出声。
“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赫敏望着卡利斯塔的侧脸，突然问。
她斟酌半刻，回复：“你会感受到被接纳，被喜爱和被认可的真心。”
这个答案如此简单，简单到让赫敏难以置信，她原以为卡利斯塔会说出如同小说中美丽但邪恶的反派言论，诸如：享受玩弄真心，痴迷于众星捧月，“只是被喜欢，被接纳，这样的情感是属于别人的，别人可以随时收回去——太不稳定了。”
“亲爱的，这不需要去纠结一个结果。享受别人的照顾和喜欢就好，如果觉得被男人甩面子过不去，那就抢先说出来。”
赫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似乎做不到抛开结果去完成一件事。
《你偷走了我的锅，但你得不到我的心》是一首浪漫舒缓的布鲁斯。唐克斯笑着将坐在角落的卢平拽起来，到光亮的中心。
“我不会...”
“别这样，陪我跳个舞吧...”她的语气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大胆的诉求。
右膝内扣，左脚后撤——唐克斯的舞步勇敢、坚定，明明是轻柔的节奏却在地面上踩出了雄赳赳气昂昂的趋势，像个幼师般缓慢引导着卢平纠结踌躇的步伐。
一踩一踏，一转一撤，永远比上一个节拍还要好。
最后两人的肢体如同两株共生藤蔓，在慢板蓝调的呼吸里编织出一段韵律。
“卢平可能更适合跳女步。”卡利斯塔点评着。
赫敏笑得靠在了卡利斯塔的肩上，脊背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随后哈利便跨越了一个对角线，坐在二人身边，想见缝插针似得加入话题。
“你想邀请我跳舞吗？”
哈利几乎能想象到自己出丑的模样，拒绝脱口而出，“我不会跳舞。”
“别担心，我学过一点点。”
卡利斯塔的指腹划过哈利的肩线，他右手虚拦在她的腰间，整个人僵硬得和雕像没有区别，“放松哈利，这不是对付蛇怪...”
“啊！”
“等下等下！”
“右脚，右脚！”
几个回合下来，效果不好。他们的舞步不是很合拍。
哈利舞步凌乱，在第三个交叉步后就踩中卡利斯塔鞋尖，“抱歉！”他慌张后退却撞得桌上的酒杯铛铛作响。
"跟着我的节奏呼吸。"卡利斯塔已经在用全身的力气带着他舞动了。
旋转时哈利瞥见卡利斯塔瞳孔中的自己：袖扣勾着她的发丝，乱糟糟的头发也傻里傻气，哈利听见了所有人的笑声，他觉得自己可能活像被施了混淆咒的巨怪。
“抬左手，哈利。”卡利斯塔向右歪斜，哈利做完上一个手臂动作却已来不及拉住舞伴的手了。
卡利斯塔瞬间断了线，眼中是哈利惊慌失措的表情。风擦过脖颈，碎发黏在脸颊，而后脑勺直直朝着地面坠去。
可预想中撞击地板的钝痛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掌心温度，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扶在卡利斯塔腰间。
“和女孩跳舞是不能分心的，哈利。”
一阵呼吸扫过耳后，她被一道不知名的气力带得旋转了一圈。终于看清对方是谁，只是新的舞伴蹙着眉头，眼底闪过讶异，面色不悦。
西里斯不知道那些奇异的知觉是从而来的，随着卡利斯塔温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胸膛前，他似乎找到了答案。男人的右手沿着她脊椎上移了三寸，扣住舞伴手的五指逐渐收紧合拢——他在试探，在入侵。身体依旧隔着一个拳头距离，可二人鞋尖已经吻在一起了。
最后一段节拍收尾，西里斯拽着卡利斯塔手腕完成了一个倾斜旋转，力度之大，甚至暗藏报复。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脚下，他唇齿微动好像是想说什么。
只是玻璃窗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了接下来的话——是一只猫头鹰。
它从缝隙挤进来掉在卡利斯塔的手中，脚上还拴着信。
她暗自腹诽：不会每个未成年巫师身上都有踪丝吧，“为什么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卢平难掩兴奋，似乎作为教授的责任意识没有完全消散，“也许是你的O.W.L的成绩单，之前猫头鹰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揉做曲奇面团。”
“我非得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拆我的成绩单吗？”卡利斯塔缩了缩，感觉自己被前教授压力了...
“如果我的好奇心让你困扰...”
她淡淡地将视线收回，将手中的信封捏出几道褶皱，好像一张纸能决定她接下来所有的人生走向，“算了，我也很好奇我的黑魔法防御——如果在E以上，我会非常感激你的，卢平教授。”
她愿意用吃一辈子白菜叶换魔法史的A。
卡利斯塔展开信封，如果薄薄的成绩单就代表五年来她所有的能力，似乎有些不公平。可直到看到署名的那一刻，她松了口气。
她笑着开口：“抱歉让你们失望了，不是成绩单，私人信件——”
众人哄笑着四散开来，没人会没眼力地去窥探她的隐私。
亲爱的卡利斯塔:
希望你的暑假顺利。
与他人产生共感的文献和资料并不多见，也许你和西里斯会成为被纳入书籍的个例。
这个话题还是等到你完全成长之后再聊吧。
我相信学习摄神取念术会对你掌握自己的能力有很大帮助，非常巧合的是——斯内普教授就是一位摄神取念的大师。我已经和他写过信了，他的家庭住址是蜘蛛尾巷3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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