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良辰计起
车轮碾过石板路,马车停在了王府朱漆大门之前,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车帘轻动,高长泽先踏出马车,他回身,伸出手,向着车内的苏清如,轻声道:“王妃,脚下留意。”
苏清如手轻搭高长泽掌心,款步下车。
二人并肩徐行,朝着王府朱漆大门走去,刚一踏入,细微的响动便传入耳中。
高长泽适才还带着几分冷峻的面庞,此刻笑意浮起,眼中满是缱绻。
他抬手握住苏清如的手,亲昵地唤道:“王妃,良辰美景当前,今夜,你我二人便携手共度,可好?”带着几分醉意。
苏清如听闻此言,心间猛地一颤,下意识地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高长泽似是察觉到她的意图,他的手指轻轻一紧,捏了捏苏清如的手。
苏清如即刻领会,娇俏地回应道:“殿下今日,怎的这般心急,也不怕旁人瞧了去。”带着丝丝羞涩。
高长泽醉眼看向身旁的云戟,开口道:“云戟,今夜自行歇息,莫扰本王与王妃兴致。”
云戟不敢多做停留,迅速拱手领命,声音有些发紧:“是,殿下。”说罢,转身离去。
高长泽手臂顺势一弯,抱起苏清如。苏清如双手用力抵在高长泽的胸前,试图挣脱。
高长泽低头,贴近她的耳畔,声音极轻,“府中有细作,若想歼灭孙怀仁一党,还望王妃与我好好配合,莫要露了破绽。”
苏清如心中一震,将身子微微靠向高长泽,任由他抱着自己,朝着正房的方向稳步走去。
高长泽一脚踢开房门,抱着苏清如走了进去。正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高长泽将苏清如轻轻放在床上,苏清如的发丝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
高长泽直起身,走到一旁,抬手吹灭了蜡烛。刹那间,正房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苏清如躺在床上,心跳如鼓,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高长泽就在不远处。
高长泽带着几分歉意,“王妃,委屈你了。”
二人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忽然闪过一道人影,那人影在窗外停了下来。
俩人对视一笑,鱼儿,可能已经上钩了。
忽然,高长泽轻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醉意,他开口道:“王妃,今夜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可莫要辜负了。”言罢,他侧身,在苏清如身旁安然躺下。
苏清如能感受到高长泽的气息,近在咫尺,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愈发清晰。她配合着高长泽,带着几分嗔怪道:“王爷,你醉了。”
窗外的人影许久都没有动静。高长泽和苏清如依旧保持着姿势,直到那影子离开,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黑暗中,高长泽坐起身来,微微倾身,凑近她的方向,轻声说道:“看来,这出戏,我们还得接着唱下去了。”
苏清如坐起整理凌乱发丝,偏头问:“莫不是你有意引狼入府?”
高长泽沉思片刻,说道:“何来有意之说?孙怀仁作为吏部尚书,在王府奴仆的选拔任用流程上做手脚也不足为奇。”
“殿下竟早就有所察觉?那之前......”苏清如想到这些日子在府中和高长泽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只怕会在这些底细面前漏了馅。
“王妃无需忧心,这些奴仆皆是今日新入府的。之前种种,他们全然不知。”高长泽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压得极低,“只是自此往后……怕是要与王妃形影相伴,多待上些时日了。”
高长泽贴近苏清如的耳畔,苏清如只觉那气息拂过之处,泛起一阵酥麻之感。
他故意压着嗓子,带着几分戏谑的腔调笑道:“天色也不早了,爱妃,你说,我这做夫君的,该去往何处安歇呢?”
苏清如闻言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往床沿挪了几寸,迅速抽出床沿木条用力一拉,悬在高长泽头顶的石砖轰然砸下。
“自然是要送你去梦里了,夫君~”苏清如笑道,
高长泽此刻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头顶一阵剧痛袭来。他下意识地双手捂住脑袋,整个人头晕乎乎的,不久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倒也识趣,晓得该在这地上安歇。”苏清如看着倒在地上的高长泽,心里倒有几分畅快。
言罢,她却也没有真的不管不顾,而是好心地将椅子上的坐垫拿过来,将坐垫置于高长泽头下。
而后,她自己优哉游哉地上床躺下,盖好被褥,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安享这一夜的好眠。
第二日一早,苏清如慵懒地掀开被褥,她随手披了件月白色的外衣,走出房门,发丝有些凌乱。
正巧碰见了高长泽的贴身侍卫云戟。
云戟连忙拱手行礼,“王妃早。”
苏清如掩着口,带着未消的困意,打了个哈欠。
她随意地回了句:“早啊。”说罢便离去,留下云戟独自站在门口。
云戟缓缓起身,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屋内。
只见高长泽刚刚起身,正在整理衣服。那床榻之上,被褥有些凌乱,而在那床单上,赫然有一滩殷红。
云戟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了身去,耳根微微泛红。
苏清如没走多久,她便觉下腹隐隐抽痛,意识到自己来了月事。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四周无人,便匆匆转身折返回来。
此时,高长泽刚从房门走了出来。
苏清如低着头,心急如焚,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方的高长泽,一头撞在了高长泽的胸膛上。
“啊!”苏清如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忙乱地整理着自己的发丝和衣角。
高长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弄得有些懵,他稳住身形,看着苏清如慌乱的模样,关切道:“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云戟见状,只当两人昨夜恩爱太过,苏清如体力不支。他脸涨得通红,忙上前道:“殿下,王妃,您二位昨夜操劳,属下这就去厨房备滋补膳食。”
苏清如站在原地,听了云戟的话,脸上一阵滚烫。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觉得难以启齿。
高长泽看着苏清如窘迫的模样,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他轻声说道:“王妃莫要在意,云戟他也是关心我们。”
苏清如应了一声,微微颔首,立刻关上房门更换衣物。
过了一会儿,云戟端着丰盛的膳食回来了。
他将膳食放在桌上,恭敬地说道:“殿下,王妃,这是属下特意为二位准备的滋补膳食,请慢用。”
高长泽看着桌上的膳食,心中无奈,却也只能说道:“云戟,有心了。”
苏清如看着那些膳食,有红枣炖燕窝、鹿茸鸡汤等,都是大补之物。她尴尬地坐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高长泽见状,开口说道:“云戟,你且退下,此处已无需你操劳。”云戟领命,退了出去。
苏清如见云戟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高长泽,苦笑着说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高长泽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暂且由他去吧,日后再找机会解释。”
他将桌上那碗红枣炖燕窝递给苏清如,笑着看着她,“孙怀仁和赵崇礼祸乱朝堂,王妃莫不是想借我之手,观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殿下,坐收渔翁之利是我们。若殿下无心,又怎会私藏这朝堂卷宗?”苏清如起身盛了一碗鹿茸鸡汤,双手递到他面前,“此汤,亦是大补。”
“王妃,有心了。”高长泽接下了她手中的那碗鸡汤,品了一口。
“殿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就像这盐,本是民生之基,可如今市面上的盐价,一路飙升,百姓们怨声载道,这背后......”说到此处,她抬眸看向高长泽。
高长泽闻言,手中的汤勺一顿,“王妃何出此言?这盐价之事,本王倒是未曾深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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