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户籍
被扶起来时,林兆之的左腿还在微微颤抖。
倒是主位上的王爷被他俩逗乐了,伸手将糕点拿起:“你们两个都抖什么?搞的好像我苛待你们了。”
的确,这些年除去王爷阴晴不定的性格,他待林兆之算极好的了。若不是他,林兆之压根不能科考。
“下官旧疾复发,实在抱歉。”
糕点被王爷咬了一口,他细品其中滋味,评价道:“确实不如奉春阁。”
林兆之脸上扯出笑,没有看他。
“你这次做的不错,这几日便当休假吧,我会帮你的。”王爷将吃了一半的糕点扔回盘上,拍了拍腿上碎屑:“我看你都瘦了,多吃些吧。”
林兆之回道:“是,下官明白。”
他忍着腿上刺骨的难受,将王爷送了出去,一直到他背影消失才回了室内。
王爷名诸葛筠,是先帝第二子,自小不学无术,生母又是个民间女子,太子在时没人把他放心上。
林兆之淡淡一笑。
谁知道那样的纨绔会包藏如此大祸心呢。
林兆之看着春分,声音不咸不淡:“你怎么还在抖?怕我?”
春分忙道:“奴婢马上离开大人眼前。”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春分不着痕迹的缩了缩脖子。
“你怎么这副样子?”林兆之又问。
春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求您疼疼奴婢,即使不喜奴婢也没事儿,只要您肯收我。”
这春分是诸葛筠塞给林兆之的人,一副楚楚可怜样儿,眼睛水汪汪的,嗔瞪一眼就能叫常人心软几分。
林兆之瞧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我相识这些年,你也当知道我。”
“求您救救奴婢吧。”春分狠狠心,抬眼时几行泪滴落下:“王爷说若是您对奴婢还不感兴趣,就叫奴婢妹妹来。您一贯知道王爷的做法,若我成了废棋,只有死路一条了。”
林兆之眼神一暗,目光落在那张足够漂亮的脸上:“这么说,我若不收你便是见死不救了?”
春分的小心思被看穿,又有泪滚落下来:“奴婢家中母亲重病,若是没了奴婢的收入,其她姊妹也逃不过被卖身的命。大人一向宽厚,只求您能怜惜奴婢一二。”
林兆之双手交叠,闻言轻笑了声:“好啊。”
这二字叫春分眉目一喜,她忙叩谢:“多谢大人大恩。”
“我自也有条件。”林兆之坐回位子,那两位侍女早已退下,此间只有他二人。
他道:“我对你如此恩情,你总不会再背主了吧。”
林兆之声音本就温和如玉,低声说话时总叫人心底发痒。可这句话,却听的春分起了鸡皮疙瘩。
她定了定神,再抬头时,眸光中泪花不再:“从今后,奴婢只有您一位主子。”
放晴了,雪挂在树枝上还未消,街道不时有马车碾过的声音。
林兆之还没说话,易宫从外头匆忙跑回。
“主子,旧城区的百姓闹起来了。”
他手上拎着奉春阁的糕点,因为回来是用的小跑,此时说话连气都喘不匀。
易宫说完话,目光又看向跪坐在地上的春分,一时再多的话也咽了回去:“春分姑娘怎么跪着?”
林兆之挥挥手,春风退了下去。
“王正消息怎么知道的这么早?”林兆之有些奇怪。
易宫看他,好容易喘匀了气:“赵高达邀功心切,今早下朝就将东西送去了,王正相好的翻不到他家的籍册,和旁的侍女换了班,这不就知道了。”
林兆之一手放在桌上,闻言指腹在桌上画了个圈:“彩梅姑娘呢?”
易宫一愣,随后道:“属下已经安排她换到了花房,两人不会再见面了。”
林兆之笑了,他垂眸盯着茶:“皇上病要好了。”
茶水散发着热气,林兆之觉着自己的脸也是暖烘烘的。
易宫看他如此,也笑了。
而那几册丢失的户籍,正放在林兆之书房的案上。
入夜了,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
雪色将长夜映成暗红,寒风吹在衣衫上,满是凉意。
王爷托人来了信,林兆之与春分一起去了贤王府,室内鹅香阵阵。
“呦,小兆之来了。”诸葛筠正逗着鸟,见两人已至,便又叫下人将鸟带了出去。
他目光扫过二人,眼神有些略有思索:“你们两个如今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春分自你被我救起便跟着你了吧。”
诸葛筠语调暧昧,暗紫色长袍上的滚金在灯火下闪着。
林兆之垂眸安静的站着,没有接话。
春分倒先沉不住气了,她快速瞟一眼林兆之,回道:“是,奴婢跟着林大人已经六年了。”
诸葛筠低低地笑了,他看着林兆之:“兆之你如今都二十有四了,一直没娶妻收妾我还奇怪。”
林兆之终于说话了:“卑职的命都是殿下救的,如今也不过是靠殿下而活,从来都怕耽误别的姑娘。”他抬头看向春分,眼中满是柔情:“可春分姑娘不离不弃,卑职若再不回应,也太不是人了。”
诸葛筠满意地看着二人:“喜事成双啊。”
“殿下此话怎讲?”林兆之疑惑道:“难不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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