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你会不会吻人?
魏嫣然一气之下骂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她据古讽今,引用中外名言名句,诗词歌赋,寓言故事。采用比喻、排比,反问等修辞说法,带着范围波及的诅咒魔法,在没有重复一句,且不吐一个脏字儿的情况下,把纪时泽骂了个狗血淋头。
纪德清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滋滋有味地看着这场骂战。他转头面向一旁的许世卓,问道:“世卓都说你博学多才,是一把辩论的好手,要是你和世子妃对骂,你能赢吗?”
许世卓谦默片刻,道:“如果是纯骂的话,臣绝不是对手。”
纪德清哈哈大笑一声,“早就跟你说了,让你早点儿回家,你寻思我诓你呢?现在看到这儿知道害怕了吧,但想跑也跑不了了。”
许世卓低垂着眼,苦笑道:“让殿下费心了,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他看着忙碌的二人,眼里闪过一丝急切,“只是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等着呗。”记得清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世子妃是个好人,前些时候那群无良商家联合起来涨价,世子妃不但一分钱不涨,还做出了既便宜又顶饱的粮食。你要是真想救百姓,那就去求她吧,她应该是唯一一个能救的人。”
闻言,许世卓转头,看向大声怒骂,还不见一丝停止之意的魏嫣然。“世子妃...”
结果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魏嫣然的骂声盖过去了。
魏嫣然道:“昨晚上还非要抱着睡!抱着睡?我让你抱着睡!”说着,她上前就揪起了纪时泽的耳朵。
纪时泽没有反抗,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这件事情也要提吗?”
魏嫣然继续怒道:“怎么了?你敢做不敢当是吧?昨天晚上是谁求着我的?”
纪德清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二人,“继续说,继续说,这个我爱听。”
许世卓:......
他彻底放弃了现在说话的欲望,将头转向一旁,试图清净自己的内心。
非礼勿看,非礼勿听。
非礼勿...
要不他还是走吧。
不行!
两岸的百姓还等着他筹粮食回去呢!
许世卓脑子停顿了片刻,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就像刚才一般,假设现在只不过是魏嫣然的计谋。二人看似是吵闹,但实际上是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在逼他走。
而他也确实想走,不想再听下去。
但是为了黎民百姓,不再挨饿受冻,他不能走。
他转过头站起身面向魏嫣然和纪时泽,坚定道:“世子,世子妃,无论您二人是何目的,无论您二人有什么打算,如果我不能带着粮食回去,那我宁愿死在这儿。”
魏嫣然像是突然发现了除了他们二人,在场还有别的人。她在忙碌中分出一点时间,转过头对着许世卓着快速说道,“你的事我知道了,粮食我出,你一会儿就去群山找王员外拿粮食,不过我一次给不了你那么多,需要分批次给。”
一听到这儿,纪时泽急了,“夫人,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跟你要你不给,怎么他一说你就给他。”
魏嫣然一听这话当即又给了纪时泽一脚,“你和他能一样吗?你那二十万大军的粮食足足的吃死都够了,你居然还来惦记我那一点儿粮食。你个死骗子!骗子!”
混乱中,纪时泽只能求饶着解释,“夫人...我...”
许世卓在一旁一时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他以为会很难的事,他以为他死也办不到的事,居然就这么轻松解决了。
他转头望向纪德清,“殿下,世子妃真的有这么多粮食吗?”
纪德清点点头,道:“当然,我跟着世子妃一个月,别的不敢打保票,就两岸的灾民那点人数,世子妃洒洒水,吃到后年都够了。”
许世卓知道纪德清没有理由骗自己,而且听纪时泽的话,魏嫣然确实有这么多粮食,而且纪时泽给她要,还没有要出来。
他在感叹嫣然实在大度,仁慈的同时也有了另一个疑问,“殿下,那和谈之事?”
其实在朝中他是主战派,他认为契丹该打,也不得不打。邻国不臣,骚扰边民,就像一块儿一直裸露在外的伤口,久而久之伤口加重,有可能就发展成伤筋动骨的不治之症。
大梁应该要未雨绸缪,在小疾没有成为大病之前,就要将其彻底铲灭。
不过突发黄河水患,灾民遍地,朝廷需要大把的粮食和钱财救济灾民。所以他并没有提开打的事情,而是上了奏折,请求朝廷再缓个一两年,等国内太平,再行开战事宜。
纪德清也明白许世卓真正的意思。
说实在的,到了如今的局面,他再想做点什么来改变,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认命了。”
许世卓:???
“殿下何意?”
说实在的,他怀疑自己可能是日夜奔波,有点劳心伤神,导致跟不上这群人的节奏。不然他怎么会根本就搞不懂这群人在说什么,做不什么?
说完,纪德清撩起衣袍,直挺挺跪了下去。
“娘娘万岁万万岁,陛下千岁千千岁。我愿辅佐陛下荡平佞臣清君侧,清肃无能官吏,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再震我大梁国威,只求陛下封我个护国公!”
许世卓:......
“殿下,你可是皇子?你怎么这是要谋反?而且还不打算当主谋,只是要当个护国公?”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不然眼前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纪德清白了他一眼,“别那么不懂事,赶紧跪下给娘娘和陛下请安。不然她一个不高兴,你许家在京城便再无立身之地,百年根基都要被连根拔起。”
许世卓认真劝告道:“殿下,你为皇子,即为臣也为子,若是陛下真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应该尽臣子的职责去劝解,而不是伙同外人谋反。”
纪德清正言道:“什么外人?他是我堂哥是你表哥,咱们仨都是有血缘关系的。我造自己家的反那能叫造反吗?
你要是不想入我们的伙,你就回去劝谏去,那死老头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就一头撞死在那金銮殿前,我们也好借你的名号发兵清缴昏君,替天行道。”
许世卓不知道是被纪德清疯狂的话吓到了,还是被这眼前的画面镇住了,他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这梦里怎么乱糟糟的?毫无章法和伦理道德可言。
这么想着,他却觉得自己的衣袍正被扯着,他低眼一看,发现纪德清正扯着他的衣袍,要让他一同跪下。
方才还要扯着他站起来,不让他跪,现在就扯着他跪下,不让他站着。
他眼疾手快地夺回了自己的衣袍。
绝对不能跪,这一跪不能可成了乱臣贼子了。
正当纪德清和许世卓还在因为跪不跪的事情纠缠,另一边的纪时泽却不知道为何已经起身,将魏嫣然打横抱起走向了后院的厢房。
纪德清眼见如此,赶紧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结果木门被蛮力狠狠合上后,就再也打不开了。
他拍了拍木门,“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看的,让我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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