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难追
姜宝梨被司渡拉入电梯。
电梯径直上了莫森私立医院的最顶层,门打开,她才发现,顶层是一间舒适豪华的起居套房。
司渡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入房间,扔在了沙发上。
姜宝梨还没坐稳,便看到,司渡在她面前果断利落地脱下了衣服。
以前不是没见过他的上半身,只是那时候光线昏惑,看到的只是轮廓。
现在如此近距离看到他接近于完美比例的身材,薄薄的一层皮肤覆盖着肌肉,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克制感,优雅,优美。
漂亮的八块腹肌,腰侧有鲨鱼线…
姜宝梨咽了口唾沫。
她不是没吃过好的,见过沈毓楼的身材之后,很难得再有人能入她的眼。
哪怕是讨厌如司渡这样的浑球,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他身材真的…爆|炸好!
姜宝梨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紧张地一个劲儿往后挪。
直到司渡将身上那件弄脏的卫衣扔她身上,冷淡地说:“给我洗干净。”
“嗯…就这?”
司渡嘴角微挑:“你还在期待什么?”
“……”
没什么,没什么。
弄脏了他的衣服,帮他洗干净,合情合理。
姜宝梨没拒绝,接过了衣服,朝着洗衣房走去,将衣服直接扔进洗衣机。
偏头,看到他已经换好另一件居家杉,倚在门边,双手环抱,慢条斯理说——
“手洗。”
姜宝梨已经好多年没有手洗过衣服了,而且像司渡这样的豪门少爷,再昂贵的衣服从来都是只穿一次。
她不信他还会再穿第二次。
让她手洗,不就是故意要找她的茬么。
不过,比起放狗咬她,或者再要灌她酒…
区区洗衣服,轻而易举的事情。
姜宝梨笑嘻嘻说:“学长放心,我肯定给您洗得干干净净。”
“比起你这一脸谄媚的样子,我还是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
姜宝梨白眼一翻,将衣服狠狠扔进了洗衣台。
司渡已经离开了,她敷衍地将衣服搓了一遍,胸口的油污已经快看不见了,不过想要完全洗干净也不太可能,仔细看,还是会看到一点浅浅的痕迹。
姜宝梨想着,反正这件衣服他也不会再穿了,随便洗洗完成任务呗。
她拧干了衣服就想扔进烘干机,转念又怕他借着由头继续找茬,反正洗都洗了,还是洗干净吧。
姜宝梨将衣服拿出来,摊开油污的那一块,在洗衣台上找到了一瓶油污专用的洗衣液。
大力出奇迹,将衣服上的油污想象成他的脸,狠狠搓洗几次,总算将最后一点儿污迹也洗干净了。
她松了一口气,将衣服丢进烘干机,擦干了手,就准备离开了。
如同小老鼠一般,将脑袋探出洗衣房,环顾了一圈,起居室空荡荡没有人。
“司渡学长,衣服洗好啦,没事我先走咯!”
没人回应,走了吗?
走了正好。
姜宝梨收敛了小心翼翼,走出了洗衣房,径直朝着电梯间走去。
却在经过一间半掩的房门前,看到了房间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鬓边霜白的中年男人。
男人插着鼻管,睁着眼,却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死死地扣着姜宝梨,似乎想说什么。
姜宝梨认出他了,司莫城。
司氏集团原本的掌权话事人——司渡的舅舅。
她以前听沈毓楼提起过,司渡很小的时候便没了父亲,母亲因为精神疾病在疗养院安养。
司渡有两个舅舅,二舅舅是位高权重的议员,大舅舅便是集团总裁。
这位大舅舅司莫城可是位风云人物,他一手将司氏集团推向了鼎盛时期。
可这样一位人物,却始终没有婚娶,没有孩子,这不免引得外界传言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不管怎样,司渡成了他的钦定接班人。
前不久,一场车祸,这位大舅舅全身瘫痪住进了医院里。
“抱歉,打扰了。”姜宝梨对司莫城礼貌地点点头,便要离开。
“唔、唔唔...”
姜宝梨听到男人发出声音,好奇地望过去:“您想说什么吗?”
“唔、唔唔...唔唔唔...”
他说不出话来,但眼神紧扣着她,明显是想对她讲话。
姜宝梨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别的人,她又朝房间里走了两步:“您是想叫护士吗?”
男人仍囫囵不清地发出声音:“呜呜呜,唔唔…”
“舅舅他生病住院,很少见到陌生人。”一道低沉冷静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姜宝梨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司渡端着热腾腾的燕窝粥,走进了房间。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走。”姜宝梨说完便想开溜。
司渡却说:“坐。”
姜宝梨不想坐!干嘛让她坐!
她只想回自己的病房啊啊啊!
但司渡的话,她不敢不听,只好坐在了离自己最近的沙发边,如坐针毡。
司渡端着燕窝粥,走到了司莫城的床边。
司莫城全身瘫痪动不了,瞪大眼看他,那眼神…似有恐惧。
“小时候我生病了,舅舅也是这样寸步不离地照顾我。”司渡嗓音温柔。
可姜宝梨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他的温柔。
只觉得可怕。
他舀起一勺滚烫的燕窝粥,喂到了男人嘴里。
她看到碗里冒着白烟,很想说,那碗燕窝粥对病人来说是不是太烫了!
司渡不可能注意不到,他仍旧一勺一勺地将滚烫的燕窝粥喂进男人嘴里,慢条斯理地说——
“家人,不就应该是这样么?不管对方有多痛苦,多想结束掉自己腐烂罪恶的生命,作为家人,都不能放弃,一定要竭尽全力地让对方…好好活着。”
他阴沉沉的嗓音,让姜宝梨不寒而栗。
他喂完燕窝粥,又用纸巾贴心地给司莫城擦拭过嘴巴,看起来,真是个体贴懂事的好外甥。
但姜宝梨心里却一阵阵恶寒。
尤其是司莫城看向司渡那恐惧的眼神…
“司渡学长,衣服已经洗好了,我…想回自己的病房了。”
“我送你。”司渡用消毒的湿纸巾擦拭了他修瘦漂亮的指尖,陪姜宝梨一起走进了电梯间。
“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上。
姜宝梨只觉得背后一阵阴风。
“为了沈毓楼,你连命都不要。可他让你喝酒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语气似带着嘲讽。
她呼吸沉了沉,咬牙道:“是我自己要喝的,跟他没关系。”
司渡冷笑:“是吗,你连choose的机会都不给他,不就是怕自己成为不被选择的那一个,到时候心态崩了,无法自处。其实,你也不相信他会选你。”
“……”
他好像有种能看穿人心的本事,然后找到别人心理最薄弱处,狠狠地往上面捅刀子。
别人的痛苦就是他快乐的来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家伙!
叮!电梯门打开。
姜宝梨加快步伐走了出去,冲进病房,用力关上了门。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身,赫然看到沈毓楼坐在窗边沙发椅上。
手里的水果刀,正削着苹果。
他穿着深色的西装,白衬衣紧束领口,气质清贵。
“回来了。”沈毓楼似乎并不好奇她去了哪里,只问道,“感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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