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第8章
一个圆铜镜缓缓露出,镜身光滑,但看着有年代了,镜面上有很多划痕,无法照出人影,侧面和后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红布一拿开,程故觉得房间里的温度都变了,似来到了深冬,身处于冰天雪地之中。
不过打量那铜镜三秒,他骤然头晕眼花,脑中意识混乱模糊,耳边响起悲戚的哭声,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所在何地,直到肩膀一痛。
言随扶着程故的肩膀略微用力,见他眼眸清明,恢复意识才收回手。
“别看镜子,能蛊惑人心。”
程故点点头,视线避开那镜子。
包冠林站在镜子后面,指着镜子说:“这东西是我偶然得到的,拿回家后就没太平过。一开始是晚上能听见奇怪的哭声,看到黑色的影子,再后来就是家里多了一个看不到的存在。”
“各位大师一定要救救我啊。”
“这就是事情全部经过吗?”陈沢问。
包冠林眼神略微躲闪,迟疑道:“是,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来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说,说到了告诉我们,现在到了又只说这么两句话,你框谁呢?”李千月不耐烦道,“如果你连实话都不想告诉,那我们也要退出了。”
“别啊。”包冠林闻言急了,双手合十,面色纠结片刻,“我要是实话实说了,各位大师千万不要离开,我就只能靠你们了。如果你们离开,我会死的。”
罗幸面无表情:“那要看看你的话有几分真了。”
陈沢小拇指伸进耳朵里转了转:“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撒谎,我定能帮你解决。”
大话说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程故认为他不能信,相反包冠林对他极为信任,老泪纵横,差点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
“他是真的吗?”程故趁没人注意自己,凑近言随问。
脸颊感受到一点微凉的呼吸,他这才发现自己距离言随太过近了,以至于再贴近一点就会与言随脸贴脸。
“再看看。”言随说,似乎没注意程故此刻距离自己极近,微微偏了头,薄唇瞬间擦过程故的脸颊。
柔软的触感让言随微怔。
反应巨大的是程故,他骤然一抖,捂着脸倒退两步,眼神惊慌地与言随四目相对。
“抱歉。”言随歉意至极,用手掩住唇瓣低咳两声,“我没注意。”
“不用,是我的问题。”程故急忙摆手,声音没控制住,有些大,导致其他人顿时看来。
其中罗幸说的话最耐人寻味:“你在跟谁说话?”
探究试图发现什么的目光让程故身体僵硬,立刻放下手,绷着下巴:“没什么,我刚刚在思考事情,比较激动自言自语了一下。”
罗幸将信将疑,眯着眼盯着他周围。
言随还在低咳,脸色越发苍白,程故不禁担忧,但此刻被这么多人注视他也没办法询问。
“我屋子里难道有另一个存在?”包冠林激动地问程故,“你看到什么了吗?”
“真是我自言自语。”程故无奈道,“我最近压力大,喜欢自言自语,你们别乱想了。”
包冠林松口气,重新用红布盖住铜镜,叹口气道:“事情太复杂,我就简述一下。事情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他越说越害怕,最后躲在陈沢背后继续说,这一举动让陈沢颇为无语,一抬头对上那块红布,莫名头皮发麻。
特别是随着包冠林越说越吓人,陈沢脸色控制住不住地变得难看起来。
程故悄然走近言随,压低声音:“没事吧?你回家休息,我自己这里。”
“没事。”言随低咳一声,面色淡淡地睨了红布一眼,“可能是被影响到了,没事。”
他咳嗽比初见要严重很多,原本红润的面容也变成那种随时能丢命的苍白。
程故:“那面镜子吗?”
“对。”言随放下手,不再低咳,脸色缓和许多,“我能感觉到这块镜子的怨气。”
罗幸始终在偷偷注意这边,程故不敢和言随多说话,怕被发现,开始认真听包冠林讲他碰到的事。
*
包冠林喜欢一些古物。
他只有一些小钱,喜欢的古物一般得不到,只能看看。
直到半个月前,有人求他办事,本想拒绝的包冠林在听见对方有一个家传宝古物来了兴趣。
是一块铜镜。
看着年代久远,一些边缘有些破旧,铜面花到照不清人影,对方说这面镜子有三百年了。
包冠林其实不太喜欢镜子,但看到这块铜镜的一刹那喜欢得不得了,一口应下别人所求之事,带着镜子回家。
他怎么都看不够,拿回家第一天夜里甚至抱着这块铜镜睡觉。
由于在这边是独居,没人管他这种异常行为,包冠林自己也感觉不到。
直到这晚他梦到了一场婚礼。
梦中满目鲜红色。
十几个纸人抬着红色大花轿,吹着唢呐,在一片浓雾之中停在他面前。
风吹动轿帘,催促着他伸手去掀开帘子,迎接新娘。
氛围诡异瘆人,纸人脸涂成红花,笑意令人心里发怵。
包冠林想离开,脚下如灌铅般难以挪动半分,眼珠难以眨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笑脸纸人愈来愈近,直到逼近他面前。
那一刹那,唢呐声更加大了,天色阴暗,风声呼啸呜咽而过,包冠林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诉的寒意顺着身体逐渐蔓延。
风卷动轿帘,一只白到好似从来没有见过阳光的手出现,手指细长漂亮,抓着帘子一点点拉开。
“夫君,你来了。”柔如春风般的喊声响起,令人骨头都仿佛要酥了,包冠林瞪着眼珠,两股颤颤,在这一刻从梦中惊醒。
窗外天光大亮,阳光充足地落在卧室中,包冠林迷糊地问自己昨晚怎么没拉窗帘,从床上爬起来时,想起自己昨晚睡觉前明明关上窗帘了。
他登时从困倦中清醒过来,想起那瘆人的梦境,再一看床头那面铜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包冠林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抱着这面铜镜睡觉,在阳光下,他看这面镜子只有说不出的别扭难受,什么喜欢全部荡然无存。
他拿下镜子,放进当作储藏室的侧卧,起身洗漱,担心昨晚做的梦跟那面镜子有关,特意把送镜子的人约出来,想要归还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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