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欠钱第二天

我紧紧攥着织田作之助塞给我的枪，手心全是冷汗。枪管还带着他的体温，但我却觉得它冰冷得像一块铁。我的手指颤抖着，试图找到保险栓的位置，但脑子里一片空白，大哥我不会啊！老师没教过这个。

“保险栓在左边，往上推。”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平静得像是在教我怎么开易拉罐。

我抬头看他，他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风衣的领子微微竖起，遮住了他颈侧的伤疤。他的手指在冲锋枪的扳机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调试一件乐器。

“我……我不会用枪。”我小声说，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没关系，”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你只需要躲好，别被流弹打中就行。”

哥，不愧是太宰治忘不掉的男人，这么帅。

我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子弹像雨点一样打在墙壁上，发出“噗噗”的闷响。织田作之助迅速蹲下，把我拉到墙角，用身体挡住了我。

“待在这，别动。”他低声说，然后像一只猎豹一样冲了出去。

我缩在墙角，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枪声和爆炸声，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雨声、枪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混在一起，像一场混乱的交响乐。我紧紧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脑子里却不停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织田作之助转身时的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仿佛能切开一切阻碍。

“妈妈，我真的不想死在这里。”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管。“我还想下去跟您唠嗑呢，二次元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老家地府。”

地下联没联网啊，知不知道二次元啊，更别提这还是海的对面。

海的对面，是敌人。（压低声音）

我的思维开始发散。

突然，一声巨响从楼下传来，整栋楼都晃了一下。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上的墙灰簌簌落下，像下了一场小雪。织田作之助的身影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只能听到冲锋枪的“哒哒”声和敌人的惨叫声。

“他真的是人类吗？”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话说电视真的没有夸张吗，这种程度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楼梯口冲了上来，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已经朝我扑了过来。我本能地举起枪，闭着眼睛扣下了扳机。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砰！”

枪声在狭小的空间里震耳欲聋，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手指被后坐力震得发麻。等我睁开眼睛时，那个黑影已经倒在了地上，我什么也看不清，我的超绝散光和近视，让我无法得知地上的人是不是被我打中要害。

“我……我，他死了？”我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世界有异能力，那会不会有鬼怪，有的话，他会不会来锁我的命，离织田作之助近一点吧，要是被索命，他还能帮我挡挡。

“干得不错。”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头，看到他正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握着冲锋枪，风衣上沾满了血迹。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结结巴巴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

“没关系，”他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自卫。”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指还在微微颤抖。刚才那一枪，我甚至没有瞄准，完全是本能反应。但就是这一枪，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我们得走了。”织田作之助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紧迫。

“走？去哪？”我茫然地问。

“离开这里，”他拉起我的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我跟着他穿过满是弹孔的走廊，脚下的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破旧的铁门，织田作之助一脚踹开，冷风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

“跳下去。”他说。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楼下漆黑一片的巷子，“这可是三楼！”

“相信我。”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no，我更相信牛顿，还有没用的我一定没办法无伤降落。

但是现在很明显他的胳膊更粗一点，从心一点准没错。

我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纵身一跃。

失重的感觉只持续了几秒钟，我就落在了织田作之助的怀里。他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我，然后轻轻把我放在地上。

“走吧。”他说，拉起我的手，朝巷子深处跑去。

雨越下越大，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紧紧跟着织田作之助，脚步踉跄，但不敢停下。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敌人显然没有放弃追捕。

“我们……要去哪？”我气喘吁吁地问。

“安全的地方。”他简短地回答。

我们穿过一条又一条狭窄的巷子，最后在一栋废弃的仓库前停了下来。织田作之助推开生锈的铁门，拉着我走了进去。

仓库里堆满了破旧的木箱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织田作之助走到角落，掀开一块破布，露出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入口。

“下去。”他说。

我顺着楼梯爬下去，发现下面是一个简陋但干净的房间，角落里堆着一些食物和水，还有一张简陋的床。

“这是你的安全屋？”我惊讶地问。

“算是吧。”他点点头，走到角落里，开始检查武器。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明明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他却依然冷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织田，”我轻声叫他，“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因为你很有趣。”他说，嘴角微微上扬。

“有趣？”我愣了一下，“就因为这个？”

大哥，更害怕了，你是要把我分类卖了还是送我整个去当牛做马，都比这句话有安全感。

“嗯，”他点点头，“而且，今天是我决定不再杀人的第一天。”

我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睡吧，”他说，走到床边，把一件旧外套扔给我，“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接过外套，裹在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窗外，雨声渐渐变小，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不停地回放着今天的画面——枪声、爆炸、鲜血，还有织田作之助转身时的眼神。

“妈妈”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睡醒可以重启，回到卫生间，再不济回医院我去付巨额医药费也行。你要是碰上了被我打中的笨蛋，千万不要说跟我有关系哇，他感觉能打10个我。”

我蜷缩在床上，裹着织田作之助的外套，听着外面的雨声渐渐变小。仓库的地下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光线微弱得像是随时会熄灭。织田作之助坐在房间的另一头，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书，安静地翻看着。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完全不像刚才那个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杀手。

这么暗的地方看书，眼睛也不会近视吗，二次元的人都这么抗造？我有些嫉妒的想，我眼中的织田周围带着光晕，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好无聊，打扰一下其他活人吧。

“你在看什么？”我忍不住问，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抬起头，把书的封面朝我晃了晃。

我尴尬的说“我是近视眼，看不清。”

他的声音响起“我在看《明暗》。”

《明暗》，是那本书页已经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的书。

我进门的时候撇了一眼。

“你喜欢看书？”我有些惊讶。

“嗯，”他点点头，“我想写小说。”

“写小说？”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今天是他决定不再杀人的第一天。原来，他是真的想开始新的生活。

好难受，没话说了，不行，还是扯点吧，从他的爱好入手。

“那你……想写什么样的故事？”我试探着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最后，他合上书，轻声说：“关于普通人的故事。”

“普通人？”我有些意外，“你不是……杀手吗？”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或许是对我知道他的职业感到奇怪吧，毕竟我是个看起来就很弱的小女孩。

我为自己找补一下，毕竟现在我还只能靠着他活下去。“我看你的身手不太一般，就以为你是杀手。是我太刻板印象了吗？”

“不，没有，我的上一份工作确实是杀手，正因为我是杀手，才更想写普通人的生活。”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些平凡的日子，普通的烦恼，简单的情感……对我来说，反而很遥远。”

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原来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奶爸就是为了体验最平凡的生活。

“其实……”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也想过写小说。”

相同的爱好，迅速拉近距离，就决定是你了，无脑爽文。

“哦？”他挑了挑眉，似乎来了兴趣。

“不过，我写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自嘲地笑了笑，“比如穿越到异世界，成为龙傲天之类的。”

“龙傲天？”他显然没听懂这个词。

“就是那种……无所不能的主角，走到哪都能大杀四方，最后成为世界最强。”我解释道。

他听完，嘴角微微上扬：“听起来很有趣。”

“有趣？”我愣了一下，“你不觉得这种设定很幼稚吗？”

超爽的，拜托！！不爽的文我都不看。

“不，”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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