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这儿是个茶楼吗?”妮儿看不懂眼前的场面,只敢自个儿在脑里乱想。
芝妈妈擦了擦自己拍过香桂的手:“做人呐,要学会认命。年纪大了,做不了清吟小班,卖不出茶来,那就是陪人睡觉的命!”
“不是的,不是的。”香桂哭得已经没了形象。
芝妈妈使了个眼色,屋里伺候的精壮嬷嬷从墙角暖盆里夹出个烧红的烙铁,一步步朝着香桂逼近。
香桂起先是吓慌了神,一个劲的哭着直摇头。待到烙铁就在眼前,她反倒定了神。咬牙向烙铁撞去,香桂明显是想毁了自己的脸。
“啊……”入耳是香桂凄厉的哀嚎。
烙铁是烙上了香桂的皮肤,可行刑的嬷嬷也不是死人,见势不对,她早就换了烙下的方向。烙痕偏了偏,落在了香桂颈间,靠近下颌的地方。白腻的皮肤,狰狞的烙痕,看得人心下一揪。
疼得脸色苍白兼之满头大汗,香桂强撑着开口:“妈妈,我破相了。没了这身好皮子,不值钱的。”
“破相?不存在的。”芝妈妈不气反笑,“今儿这是梅花烙。烙痕佐以刺青,配上你这身欺霜赛雪的好皮子,做一幅傲雪寒梅图可好?这一出有个名头叫做入画。许多爱好风雅的老爷们爱得不行。就是上好的画布难寻。今儿倒是可巧了。”
香桂瘫倒在地上,彻底没了之前的精气神。芝妈妈杀人诛心继续道:“既是傲雪寒梅图,那香桂这名儿就不应景了。从今往后,清倌人香桂便没了。我想想,往后叫你雪梅吧。”
香桂,不雪梅被人拖走前看到了在墙脚缩着的妮儿:“妈妈真是好本事,想是有了新苗子,便这般干脆的把我弃了。只是不知道妈妈午夜梦回,会不会害怕。”
“你害怕吗?”芝妈妈不理雪梅,倒是抬起了妮儿的下巴。
之前两人所说妮儿听不太懂,但她如何能不害怕。光那烙铁、那哀嚎,配上屋内昏暗的光线,足够让人心惊。
妮儿哆嗦着不敢言语,芝妈妈“嗤”了一声:“原来才兔子大点儿的胆子呀。可惜没兔子那样雪白的皮子。”
“妈妈你看她眼睛。”
“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
“妈妈相来会调理人。”疤脸陪着笑脸,“皮子不够白,在妈妈手下,不过几日就调理出来了。只是这丫头眼中灵气难得,妈妈您说是不是?”
怕芝妈妈不满,疤脸还补充说:“这丫头出红色,衬着也显白的呢。”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衬托,疤脸揪起妮儿被血染红的衣袖比在妮儿面前:“妈妈您看。”
“行了。”芝妈妈摆了摆手,“就此就叫这丫头红袖吧。
”
“谢妈妈,谢妈妈。”疤脸连连叩首,一旁伺候的则是应声递了个钱袋过去。
有雪梅的例子在前,妮儿知道自己被改了名字就是被祈金堂给收下了。只是收下不等于安顿下,作为红袖,她在祈金堂还是前途未卜。
疤脸得了大洋哪里还顾得上妮儿,转身就要退下。一直闷声不吭的妮儿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这回我又值多少了?”
“呵呵。有点意思。”窗外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
原来态度傲慢的芝妈妈这回摆上了笑脸:“杏仪,妈妈的好女儿。怎么不好好歇着,跑这儿来了。”
“不来怎能见着这么有趣的妹妹。”杏仪颔首娇笑,“弄得我都想知道妈妈付了多少,才得了这么一个活宝。”
“不过是一百一十个大洋。”芝妈妈说得轻描淡写。
“还不值我一个镯子呢。”杏仪腕上的镯子叮当作响,一只手上带了镯子数个,只是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只手镯的价钱。
不想红袖此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总比一把破壶值钱了。”
“这性子我喜欢。”杏仪愈发觉得有趣了,“妈妈,给我吧。”
妮儿再不知事,此刻也知道应打蛇上棍:“我有力气、能吃苦,愿意为杏仪姐姐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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