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车祸(大改)
药物滥用是哥谭市医疗最大的一个问题。
哥谭市的贫富差距过大,很多政府宣传的社会福利只是衣架子,专门为上层阶级服务,富人生病了有专门的私人医生,而穷人生病了则需要不断等待挂号,比如一个简单的牙痛,如果到医院治疗可能都要等上几个月。
而私立医院的价格又过于昂贵,市民无法负担,有些人因为意外划伤了腿都不敢叫救护车。
保险和医疗往往是相互辅助的,穷人买保险的资金都没有,又哪里付得起高昂的手术费?何况,保险在赔付的时候又多出了许多附加条件,他们总能在你投保之后挑出你各种不符合赔付的毛病。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只能选择一些快速止痛的药物,他们都知道这些药物可能会让人上瘾,况且几片白色药片就能缓解痛苦,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他们,毕竟活着就已经很困难了。
伦特药业就在这种背景下发明了便宜但药效猛烈的止痛药。
至于上瘾,那不是他们该考虑的问题。
索菲娅住在顿斯德时差点就感染上了嗑.药的恶习,只是伊桑偷偷地把药藏起来不再让她看见,想起伊桑,索菲娅心脏一阵刺痛。
索菲娅在十二岁的时候离开了顿斯德,布莱恩家族在找她,因为人口管理局发现杰奎琳教授和布莱恩的女儿流浪在外,政府否决了布莱恩竞选市长的议案,一个连自己女儿死活都不管的人怎么可能做哥谭市的市长。
从此以后,索菲娅成了布莱恩用来挽救名声的工具。
索菲娅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知道布莱恩家族财产来得不干净,也知道韦恩在背后顶着多大压力才保护了自己,她会偷偷记录那些来和布莱恩来往的官员,然后把一些他们即将对哥谭做的事通知韦恩。
布莱恩的奥汀公司和韦恩集团更是积怨已久,他一直试图用某些手段把韦恩赶出哥谭,但是一个帅气多金又热爱慈善的人,布莱恩简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伦特制药朝布莱恩抛了橄榄枝。
跟着布莱恩出席各种场合,索菲娅无法避免和伦特制药的人员交往,奇怪的是,索菲娅并没有认出任何在实验室工作过的人,多诺万也没有认出索菲娅就是那个跑掉的实验品,索菲娅从不怀疑自己,即使多诺万通过慈善援助把自己摘得再干净,他的手上都沾上不可擦掉的鲜血。
索菲娅为了表示对多诺万的支持,以布莱恩的名义购入伦特制药大量股票,购买药品援助上瘾的人,尤其是难民,索菲娅和伦特制药的人都心知肚明,她们在用假药替代止痛药发给那些需要救助的人,这样他们会更需要真正的药。
索菲娅干了一件好事,她并没有把假药拿出去,相反,她知道伦特制药把真药放在哪个小小的仓库里,布莱恩的身份很好用,没人怀疑她到那去干嘛,索菲娅简单地用同样的药盒换掉了伦特的药。
尽管这些只能让伊桑减少一时的痛苦,索菲娅也不想看着伊桑颓废地躺在床上。
马克急忙打开包装袋,里面有他想要的药,他在伦特当试药人,为了防止他们偷药,伦特制药的人蒙住他们的眼睛,不让他们知道药的颜色,可马克记得住他们带来的盒子,用的编号,穷人就是要比别人多一个心眼。
“关于离开的事情……”
马克本想说,时间要抓紧,上面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最近开始对医疗垃圾车进行更加严格的检查,已经有几个想跑出去的人被抓到了,如果索菲娅想要离开,必须趁他们没注意的时候。
索菲娅现在并不想这个,她总有办法离开的,但在这之前,她必须找到安迪。
如果这是一种预兆,她永远不能离开哥谭,那她就不走了,她就在这座城市活下去,即使死亡,她也要把像伦特制药这样的毒根连根拔起。
既然去纽约的时间不确定,索菲娅给卡洛斯发了一个信息,很抱歉自己的失约。
卡洛斯:「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或许我们会在哥谭相遇呢?」
索菲娅惊讶不已:「你要来哥谭?」
卡洛斯:「也许吧,我们会很快见面的。」
索菲娅的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她看着夜景思考,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不再受伤?
*
很快到了圣马尔高中毕业舞会,布莱恩说对了,劳伦斯邀请她当他的舞伴。
如果不是因为劳伦斯是多诺万的儿子,索菲娅被布莱恩按着头皮选他,不然她宁愿抱着一只猫跳舞也不愿跟这个自大狂跳舞。
索菲娅穿了一身黑色的小礼裙,把头发盘起来,利迪娅送了一副货真价实的钻石耳环给她,索菲娅知道这种时刻,盖文一定从布莱恩那里得到了更贵的东西。
她从窗户看下去,盖文开着崭新的跑车缓缓驶入别墅,索菲娅的舞伴是劳伦斯,盖文可蹭以劳伦斯的邀请函去参加之后的派对。
“你看看,你和盖文的眼睛都很像你爸爸。”
继母利迪娅保养得当的手搭在索菲娅的肩上。
“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们是一家人。”
索菲娅笑了笑,“是吗?谢谢您给我的礼物。”
劳伦斯接过索菲娅的手,呼吸急促,“小菲,你今天真的太美了。”
他根本注意不到她身上戴了哪些饰品,她整个人都在闪耀,他真想亲吻她,不过他克制地亲了亲她的手背。
他们和嘴角永远都在微笑的利迪娅告别,劳伦斯打开后门,让她坐在右侧。
司机开着车,车窗上沾了一点黏黏糊糊的东西,他打开雨刮器,把这玩意擦掉。
车平稳地行驶了一段时间。
司机突然大叫:“watch out!”
一瞬间天旋地转,轿车好像被一种吸盘吸住,猛然脱离原定的路线,朝着路边翻滚,盖文极速行驶,连停下来查看的意思都没有。
时间停滞了几秒,车子还在响,一股汽油味溢出,这条路本来就很少人走,他们被救的机会很渺茫。
索菲娅的头上好像流血了,温热的液体流到了嘴唇上,她张开嘴舔了舔,是咸的味道。
车子已经严重损毁,司机被牢牢固定在驾驶位上,挡风玻璃凹陷,车里的东西四处滚动,劳伦斯的头压在她的腿上,她好像是这场事故唯一清醒的人。
现在该怎么办?
索菲娅使劲动了动脚,车前座将她压得死死的,而且右肩传来剧烈的抽痛感,骨折,她很熟悉的一种受伤。
劳伦斯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他的眼皮在动。
“嘿,劳伦斯,wake up ,come on 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damn it,这小子压在她还能活动的左脚上。
索菲娅感觉自己身体体温在下降,没办法通过破碎的窗户确定自己头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她使劲推了劳伦斯一把,却牵扯到肩膀,上帝啊,她不能死在这里。
“help!有没有人,我是布莱恩家的孩子……”
一道黑影踩在前盖上,带着面具,灯光将他身上颗粒的纹路照得晦涩不清,眼睛处是反光的黑镜,他伸开手,朝着车内喷射了一种网状的液体,索菲娅想要去触碰他,下一秒,车辆却又开始翻动,索菲娅被劳伦斯彻底压在底下,她想,如果劳伦斯这刻醒来的话,会把她另外一个胳膊也掰折。
他没事去打什么橄榄球?!
黑影踩在车顶上,他似乎和另一个人起了争执,索菲娅不知道他们打得怎么样了,反正她很不好,想象你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听着别人在你头上敲敲打打叮叮咚咚的——吵!死!了!
你们要不然就来救我,要不然就去别的地方打!
也许是神明听到索菲娅的祈祷,她这侧的门被她拽开了,她险些栽到在地上,黑影瞬间移动到她面前,她没看错的话,似乎他举起拳头朝着她的脑袋来了。
哦,原来是来补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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