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乱事
沈玉珠的头上有几缕乱发垂落在肩膀,头上成对的珍珠步摇少了一支,此刻就攥在沈含鸢的掌心里。
“你还给我!”沈玉珠眉头紧皱,眼里是委屈和愤怒。她冲上去想抢回来,但她身量矮,沈含鸢将珍珠步摇高举着,她便怎么都够不着了。
“还你?这可是南珠!价值不菲,你哪儿来的?莫不是手脚不干净从家里偷的吧?”
圣朝富庶,但海珍珠却是十分稀有,尤其南海出的珍珠,更大,色泽也比寻常珍珠莹润许多,辨认起来极其容易。
沈家清贵,本就不是奢豪家族,南珠的首饰很是难得,这两支步摇恰好曾经在某次宴会时,沈夫人戴出来过。沈家姐妹当时都已经记事,所以沈含鸢记忆深刻。
“你胡说!”沈玉珠急红了脸,愤愤道:“我没偷!”
“没偷那东西是哪儿来的!?这明明是母亲的东西!”沈含鸢觉得东西是沈夫人的,自己是沈夫人亲生女儿,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拿这件头面了。沈含鸢将步摇攥紧,伸手要去拔沈玉珠头上的另一支。
沈玉珠惊叫一声捂着头发不让她动。
两个小姑娘扭在一处,分外难看,侯府下人们、闵家姑娘们都站在旁边儿看着她们出丑。
沈引章只觉得丢脸非常,六神无主地看向这儿的主心骨——沈宁音。
“含鸢,还不住手!”沈宁音面沉如水,她一开口,四周的窃窃私语不由得一静。可沈含鸢本就看沈玉珠不顺眼,这会儿见她衣裳、首饰都高出众姐妹一筹,眼红之下,只盼着能叫沈玉珠跌入尘埃去。
沈含鸢这般没眼色,沈宁音眼底隐约有几分恼,冲一旁春渠使了个眼色,春渠便上前捏住了沈含鸢的手腕。
“啊!”沈含鸢吃痛,只得松开了手,她红着眼睛蹬春渠:“狗奴才,你做什么!?你想捏断我的手么?”
春渠毫无波澜的表情在听见她说“捏断手”的瞬间有几丝兴奋,这细微的诡异神色终于将有些疯魔的沈含鸢吓得清醒了些。
沈含鸢转头,看见沈玉珠扑在沈宁音怀里哭。
见沈宁音冷冷淡淡瞥向自己,沈含鸢没来由地打了个寒蝉,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捏着珍珠步摇的指节泛白,半晌,沈含鸢梗着脖子道:“看我做什么?她手脚不干净偷东西!如今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沈玉珠哭得更凶了,委屈地看向沈宁音:“姑姑。”
沈宁音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看向沈含鸢道:“含鸢,你凭什么说这珍珠步摇是偷的?”
沈含鸢并不怵,便将东西的来历讲了一遍。又拉着沈弦思道:“弦思,你虽没见过这珍珠步摇,你看她发间的红宝石插梳,那是你刚回府邸的时候母亲戴过的,是不是?”
沈弦思原本没打算掺和的,她从来只把别人当枪使,哪里能叫个枪把自己给使了,可沈含鸢这么一说,她就下意识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打紧,她发现细看之下沈玉珠满身的首饰衣裳都是值钱货,就连她特特戴出来准备在赏菊宴上显摆的那些都变得相形见绌。
“是的。”沈弦思无视了沈玉珠失望愤怒的眼神,捏着裙裾附和:“这些都是母亲的东西。”她满脸痛心冲沈玉珠说:“玉姐儿,我知你喜欢这些好东西,你若是跟母亲说,她哪里会不肯借给你穿戴?可你为何要私自去拿?”
“我没有!”沈玉珠的哭声引来了更多的人。
沈宁音转眸一看,人群后头走出来的,是周婉跟几个丫鬟。周婉最近日子不好过,如今天光底下,脸色苍白如雪,原本装的柔弱,如今倒像是真变得弱质纤纤了。
“真是热闹得紧。”周婉的目光扫过一众女娘的脸,最后落在沈宁音面上,周婉弯唇一笑:“弟妹,今儿祖母病了,你领着人在这吵吵嚷嚷是不是不太妥当?”
沈宁音听了这话,倒是颇有几分意外,周婉素来在府里都是营造一个无害的形象,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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