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唯一选择
直到回到小屋，程荀脑海里还是那个问题的答案。
徐天像是开玩笑一样，提出这个问题后并不等待答案，而是像没发生一样，和程橙夫妻告别，提着打包好的调酒带着程荀上车回去了。
等他们走进小院子时，天幕已经低沉下去，因周围光污染少，还能依稀看见几颗明星。
“你们回来啦。我刚出来给这些花花草草浇浇水。”
明琮就站在院子里，穿着一套米白色亚麻的长袖长裤套装，拎着长长水管在给花园浇水。
他回来后就急急忙忙上楼冲澡，把身上沾满泥点的衣服换成家居服。
之后又怀着几分道不明的心思来到花园，拎着水管浇了两个小时的水。
坐在沙发上休息的胡霏菲哑然地看着他快速上楼又飞奔下楼，隔着客厅的玻璃窗思考：这花园是有多大，需要浇两小时水。
林艺坐在一旁吃水果，隐约听见了院子里交谈声，朝着胡霏菲挤眉弄眼：“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胡霏菲经这提醒，也想明白了。还拦住了想往门外走，和他们打招呼的方昱。
“他们等会就进来了，也不用去接。”
徐天依旧是笑嘻嘻地和明琮打了个招呼，随口问了几句他今日的陶艺品进度，又抬高自己手上的包装袋示意。
“我先进去了啊，还有冰块呢，我先去放冰箱。”
等他走后，两个人相对站着，没有说话，却感觉又有很多话想说。
一时间俩人都感觉到尴尬。
“那个......”
“你......”
俩人又是同时开口。
明琮尴尬地拨弄下头发：“你先说吧。”
借着小屋长廊上的灯光，程荀瞧见了对方微红的耳垂，心下几分好笑，也没再觉得不好意思。
她指着明琮左手上还拿着的水管：“那个......你还没关水，这棵草都快被你搅死了。”
闻言，明琮手忙脚乱地移开水管，跑去把水龙头关了。
程荀看着他无措地整理水管的背影，突然感受到了几分可爱。
等到明琮回到刚刚位置，就看见程荀脸上的笑意，之前的尴尬红晕再度涌上来。
心里也有几分对自己不争气的愤恨：怎么在她面前总是没做好？
程荀：“你今天捏了个什么？”
明琮想起那个已上色好的杯子，却没说出来，而是笑眯眯地回答：“秘密。”
程荀撅着嘴，这个都不愿意说？
明琮也有点好奇他们今天的经历，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太过拈醋吃酸。
他看了很多恋爱帖子，都说要拉扯。
于是，明琮歪头问她：“海边落日好看吗？”
程荀忽然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微微低头与他的眼神错落开。
“和昨天没什么不同，但那家咖啡馆的装修和味道都很不错。”
明琮想到今天没能有机会和她一起去，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家店的位置和店名。
希望他能有这个机会，下次能同她再去一次。
晚餐已经准备好，林艺估摸着他们聊得差不多了，开门喊他俩进屋吃饭。
一打开门，就是程荀和明琮相对站着，距离不远不近。
这种感觉很像是高中的小情侣，一样的羞涩。
饶是林艺谈了很多场恋爱，也还是不得不承认，就是这种小年轻的初恋感最动人。
她都觉得自己开门打扰了这对还在暧昧期的小情侣。
程荀急急忙忙应了声，连忙跑去挽住林艺的手臂，一起进了屋。
明琮突然觉得身边空落下来，懊悔刚刚没有多聊几句话。
最亮的星星又飘走了。
今晚也不需要做什么菜，胡霏菲明琮提来了足够分量的盒饭，林艺方昱带了一个大蛋糕外加一大袋的小甜品，程荀徐天还带回了酒水。
足够众人饱餐一顿。
李一鸣再度主动进入厨房，把饭菜热热，又把甜品摆盘好，酒水也加入冰块摆放在餐桌上。
“干杯！”林艺率先举起杯子。
“感谢相遇！”徐天也跟着喊了一句。
尽管节目才开始三天，但众人都有种在这个小屋住了很久的错觉。可能是每天太过充实，三天里又拥有太多故事将他们拉扯在了一起。
大家闲聊起今日的经历，加上有酒精的作用，之前的小摩擦小不愉快都被忽视了。
因为太过兴奋，大家边聊天边把蛋糕吃得一干二净，一个个撑的不行，一起又在花园里兜圈子。
林艺想起傍晚场景，促狭地笑着问明琮：“我看你浇水搅那么久，还以为花园有多大呢，原来一下就能走完。”
明琮没料到她们有注意到，顿时又是从头红到尾，但也不忘回击。
“今晚蛋糕味道很不错，看来你和方哥合作得太好了。”
林艺自讨没趣，甩了个眼刀给明琮，就把程荀从明琮身边拉回自己身边，和胡霏菲三个人又聊起了天。
明琮无法阻拦，只能退而求其次，伸手搭在徐天肩上，聊着二人爱打的游戏。
赵导催着众人回小屋录制今日约会感受，准备发送告白短信。
不知为何，进门时，程荀再度落回队伍末端，和明琮先后进门。
在玄关处，程荀正弯着腰松解鞋带，明琮就在这时同样附身在她耳边。
耳旁细密的热气让程荀想像含羞草一样将自己包裹起来。
“今晚给我发短信，好不好？”
明琮不知道程荀的剧本走向，不知道结局，不知道程荀什么时候能够跳脱剧本。
早在这一天里，他每落一次笔就想起程荀时，他就知道，他不能再犹豫不决，不能再放手再退后，不做任何行动。
他想和程荀拥有一个新的篇章。
甚至明琮还去翻了下自己账户上的余额，思考违约金的大概数额，想直接转给节目组，让他们取消这破剧本。
但他怕程荀不高兴自己的行为。
明琮也很挫败地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却还是来询问一个答案。
如他所料，程荀没有回答，也没有扭头，快速跟在小林身后进入了采访间。
明琮第一次有了想把支票甩导演组桌上的冲动。
他只好深呼吸，垂着头跟在小胡身后去了另一间采访间。
一进房间，小林就兴奋地拍拍程荀肩膀。
“没想到啊，你真有做海后的潜力，你要不要考虑去拍戏啊？这三天我觉得你演的比圈里有的一线都好了，他们只会瞪眼滴眼药水，你可以吊打一大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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