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逃
引着侯牧风与杜秀兰回到家中,姚姜即刻让再招与琼叶给他们收拾前院的厢房,安顿他们住下。
杜秀兰到了此间才解开大氅,她肚腹已高高隆起。
杜秀兰有了身孕,她的面目也因有身孕而浮肿变化,故而姚姜初见时没认出来。
“这,这是几个月了?”她看着杜秀兰:“孩子的父亲,”
莫家姐妹写来的信上写了杜秀兰的名,杜翠兰与杜良辰来时曾说起过杜秀兰订了亲事,姚姜见她这情形,猜测后来她应当是嫁了人。
但她怎么会来在此间?又怎会与侯牧风一道?
杜秀兰闭了闭眼,眼泪顺着她的面颊滑下来:“表嫂,我能在此间住下么?”
姚姜记得的杜秀兰是个腼腆乖巧的少女,不似杜翠兰般能干聪慧,但笑微微的。
如今的杜秀兰愁眉深锁、目光忧伤、神情憔悴,眉心还有深深的颦蹙痕迹,已是个忧郁的妇人。
她不禁想起了一年前杜翠兰来到时的容光焕发,顿觉嘘唏!
姚姜疑问丛生,但看到杜秀兰疲惫的神色,说到口边的话都咽了回去:“你就在此间住下,你先歇一歇,一会儿我来叫你用晚饭。明日我请郎中来帮你诊脉。”
杜秀兰拉住姚姜:“嫂嫂,翠兰与良辰可好?我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
姚姜看了她片刻轻轻点头,杜秀兰松了口气:“那便好。那我便放心了!”
停得一停,杜秀兰:“嫂嫂,我吃不下饭食,但我想洗浴。我好多日子没能洗浴了。”
姚姜摇头:“今日你才到此间,还不适应此间的寒冷,先好生歇一歇。等你住下几日不易受凉了再洗浴。我拿我的干净衣裳来给你换上。”
杜秀兰洗过脸,盆中的水浑浊,她的面色变得白晳,姚姜才知晓她面上发黄是用颜色涂过面容。
“侯先生说涂了面容路上平安些。”杜秀兰擦去面上的水珠:“侯先生买了颜色调合后给我涂面容。他也涂了。”
姚姜不问都知晓他们改头换面是为了平安。
侯牧风与杜秀兰来此间的路上很是艰难。
她铺开被褥,杜秀兰果真累了,换过衣裳躺下片刻便已沉沉睡去。
看着杜翠兰睡得沉了,姚姜轻手轻脚出来拉上了屋门。
不多时,侯牧风已洗漱完毕,来到客堂。
姚姜对他行了个礼:“多谢先生照料秀兰。”
侯牧风赶紧还礼:“姚娘子,咱们是朋友,不须这样客气。好歹我将秀兰小娘子送到此间了,她也算有了依靠了,她,”
侯牧风犹豫、欲言又止,而姚姜也不知该从何问起。
侯牧风这时洗去了脸上涂着的颜色,也剃去了胡须,虽还穿着不甚干净的厚衣,但有了几分书卷气便有了从前的神采。
但姚姜也觉他与从前不同了,目光变得深沉锐利。
“千户回来了。”苏季扬的话声在门外响起。
卫骏驰在苏季扬的陪伴下步入院内,他步履缓慢,再招与琼叶前去搀扶,他摆了摆手:“不必,我慢慢走。”
姚姜步出客堂,快步穿过小院来到石阶上伸手搀扶。
卫骏驰将手搭在她肩上缓缓向前:“夫人别担心,我在营内只是看着工匠改弓弩,不曾,”
他忽然收了声,看着客堂门前。
侯牧风已来到客堂门外,见卫骏驰对他看来,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见过卫公子。”
卫骏驰向姚姜看来,他剑眉微挑:“这位可是从前在三河村时教导过弟弟妹妹的先生?”
在青川时,侯牧风跟随在杜家姐弟身后,极少与卫骏驰打照面,即便遇上也是侯牧风行个礼便让在一旁。
姚姜没想到卫骏驰记性这样好,一眼认了出来,轻轻点了下头:“是。”
搀着卫骏驰进了客堂,姚姜又出来看着苏季扬将马车赶入来关好了院门,这才返身进入客堂。
卫骏驰已在与侯牧风叙话:“侯先生,对不住,我现下还难以站立,请先生容我坐着说话。”
侯牧风又行了个礼:“我已听闻卫公子身上有伤尚在休养,实在是无计可施才来求见,还请卫公子见谅。”
姚姜将客堂门也关上,拿了软垫来在卫骏驰的背后垫上:“千户,侯先生带着杜秀兰来了。我安顿他们在家中住下了。”
卫骏驰微有惊异,旋即便恢复如常:“夫人,杜秀兰可是信上那位表妹?”
姚姜轻轻点头,“我已安顿秀兰表妹歇下了,明日得请兄长来给她看一看脉。”
卫骏驰便对着侯牧风:“多谢先生将我夫人的表妹送来,感激不尽。”
他扶着椅子扶臂要起身,侯牧风连忙道:“卫公子不必客气,且请坐着说话。我与秀兰小娘子也是同村,她有了危难,我们又受过姚娘子的恩惠,自然要设法帮手。”
姚姜:“侯先生一路辛苦了,先用过饭再细说。”
再招与琼叶送来晚饭,姚姜又去看了看杜秀兰,她睡得极沉,可见疲惫已极。
姚姜没唤她醒来,回来照料卫骏驰与侯牧风用晚饭。
卫骏驰与侯牧风并不算熟识,用饭时都各自不言语。
及至用完了饭,送上了热茶,姚姜让琼叶与再招都退出去,关上了门才问:“侯先生怎会带着秀兰来此?”
侯牧风才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我从头说起。姚娘子离开青川后,杜家的二位叔父也先后举家离开。”
姚姜与卫骏驰对望一眼,都未出声。
“村中百姓都猜测他们是怕受你的牵连不敢再在家乡存身,这才离去。但他们离开后,村中乡邻便也不在意了。姚娘子家的屋舍一直空着,莫五一家时常去照看。他们会打开院门洒扫清理,且不许村中人住入其间。”
侯牧风叹了口气:“姚娘子也在村中住过,知晓乡邻们的心思。你家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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