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有用?”
邬清雅心脏又漏跳了一拍。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游策此时此刻说这句话,让她不由得有些想歪。
他这么大的块头,难道也要学他们蜷缩在这小小的木盆里洗澡?
别说这木盆她刚刚用过,就是没有用过,单是想象他这么大块头蜷缩在这小小的木盆里洗澡,她就觉得有些好笑。
邬清雅站在廊下,被电灯昏黄的光映照着,唇角不自觉带出些许笑意,说不出的清丽婉约。
似乎是察觉到她误会了什么,游策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许。
他难得解释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用来洗衣服。”
“哦。”邬清雅讷讷应了一声。
被猜中了心思,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目光仍然忍不住在他身上游弋了一下。
是的,他那么爱干净的人,衣服脏了自然要洗。
回来这十数天,邬清雅也洗了不少衣服,但里面总没有这位大伯哥的。
他很勤快,每天洗澡之后,脱下来的衣服当场就洗了,万万没有留到第二天的道理。
要不是晾衣绳上每天早上都挂着他整整齐齐的一整套衣物,邬清雅都要觉得他是不用洗衣服,天生就干净整洁的了。
这也是游策和游志不同的地方。
游志也爱拾掇自己,但他是羊屎蛋子表面光,扔出来的臭衣服臭袜子都是邬清雅跟在后面收拣好了,再一件件搓洗干净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他们汗腺发达,又爱运动,衣服要不勤换洗,总会沾染上汗渍油渍。
邬清雅单是每天洗一家子的衣服,都觉得累得慌。
要是游志也跟游策一样就好了。
邬清雅又忍不住将他们作对比。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兄弟两个呢,天然就会被人拿来比较。
要是游志还活着,这样的心思邬清雅是万万不敢跟他表露的,因为他这个优秀的哥哥简直就是游志不敢言说的痛,不能触碰的逆鳞。
没办法,就像游志天天跟她抱怨的一样,他这个哥哥简直不给他活命的机会,样样都比他出挑。
读书的时候成绩好,在家的时候做家务行,偏偏又是一个冷淡的性子,家里就连父母都要让他三分。
他还不是那种瘦弱文艺任人欺负的书呆子,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狠戾作风,灭掉了所有想来找事儿的大小伙子的嚣张气焰,甚至在他手里吃了闷亏被打破了头,也得被家长领着上门赔礼道歉。
除了脑子转得快,他体能更是好。
听说游志每天放学回来都看不到这个哥哥的影子。
他上山下河地掏鸟蛋、摸小鱼,猎来野味给家里改善伙食,年纪轻轻就成了全家人事实上的衣食父母。
亲戚朋友知道的,还偷摸带点东西,好言好语求这个小辈,希望他从指缝里漏一点儿给他们尝尝鲜打打牙祭。
甚至邬清雅也沾过他的光。
当时自己哥哥莫名带回来一只大野鸡,半夜偷偷摸摸拔了毛,全家支了一个小锅子煮了吃了,邬清雅分到了一个大鸡腿,吃完她把盆捧着舔的干干净净,那味道,简直鲜得连舌头都要发麻。
反正这辈子活这么大邬清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邬清雅知道自己哥哥是没这个本事的,她悄悄问过,却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是游策给的。
当时哥哥赌咒发誓要给他游策哥当一辈子小弟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不由得和面前这个高大的身影重合。
她有点感谢面前这个人,当时他们非亲非故,他就愿意给他小弟那么珍贵的鸡肉做礼物,他一定是个面冷心热的大好人吧?
反正邬清雅是不会把到嘴的肉送出去的,就算是现在条件稍微好点了,也不行。
所以她有点冲动,话就不听管束地冲出了口。
“大伯哥,衣服,我、我帮你洗吧?”
她的目光在游策身上快速逡巡了一遍,衣料很薄,袖口也被挽得好好的,看起来一点也不脏,除了她洗澡水打湿的那一片,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随便一搓就干净了。
说出第一句,接下来的话就好出口多了。
“我平常做这些事情都做惯了,以前游志的衣服也都是我洗的,这些日子你为了处理他的后事忙里忙外,我一点忙都没帮上,今天就让我做点事情吧!”
说完,邬清雅殷切地看着对方,期待着他的答复。
游策站在暗影里,神色看不太分明,但是邬清雅就是莫名觉得,他的目光沉冷,却格外有穿透力,落在她身上,像是在打量品评着什么。
洗、洗个衣服她总是够格的吧?
邬清雅咬了咬唇,如果说刚刚是出于感谢,那被他这极具侵略性的眼神一扫,邬清雅现在就是非洗不可了。
“大伯哥,要不您现在就把衣服脱掉给我?”邬清雅在“脱掉”这个词上尤其加重了音量,表示强调。
有点像小猫张牙舞爪的小小示威。
她看见对方喉结滑动了一下,似是无奈似的从嗓子里溢出了一个音节:“好。”
邬清雅跟着他进屋,悄悄摸了摸耳垂。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yd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