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虚
曲红葙打了热水,端上来,给白择声擦洗肩膀给他上药。
动作温柔,慢慢地避开伤口。
伤口虽结痂,还是被醒目的伤痕给震慑到。
他没有醒来之前,扒了上衣肆无忌惮地擦拭,都没有半点不自在和尴尬。
可现在人家醒了,尽管闭上眼睛,却实实在在地尴尬到脚趾扣地。
曲红葙忍着不适,拧湿了帕子,深呼吸一口,最终还是没能忍下去,把帕子丢到他结实的小腹上。
“不干了。”
白择声睁开眼睛,朦胧中看着她,抬手拿起散着热气的帕子,也很快地扯过被子盖好,心口沉重地起伏着。
他仰视着还有些怨气的曲红葙,低低地应了一声,“你歇歇。”
遂慢慢起身,拿起衣裳穿好,在站起来之后,脚步虚浮,没有站稳,踉跄地摔下,忙扶着榻沿,悲哀地转头看着曲红葙,“可不可以、扶我。”
曲红葙眉头紧紧皱起,看着他病怏怏的,实在是不想说没有人情味的话。
扶他站起,在他身上披了一件厚袄,有气无力地说,“你要不要去一下茅厕?”
白择声脑子有些发懵,还是点了头,在点头的同时,扯衣裳来穿好,偏开头,声音很轻,“嗯。”
“……”曲红葙没理解他这什么意思,捕捉到他面上的小表情,不悦地问,“你还害羞上了?”
白择声半闭上眼睛,有些不敢面对她,着实尴尬的很,“没有,只是,尴尬。”
不提还好些。曲红葙紧紧地攥着拳头,忍了又忍,在心里劝说自己一番,继续说:
“放心吧,你这些天干净的很,除小便之外,就没解过大的,正好,你醒了,我扶你去茅厕解决。”
白择声眉头一紧,睁开眼睛,望着曲红葙,没说一句话,只垂下了头。
“你先穿好衣服。”
曲红葙等他穿好衣裳,披上斗篷,利落的地扶他转身,一步一步地往楼下走去。
天色暗的很快,迎着吹来的寒风,不由地缩缩脖子。
白阒安提着水桶出来,身边还跟着白东旭,似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正打着哈欠。
曲红葙见到他,轻轻地笑笑打招呼,“大哥。”
白阒安面色温和,立时就放下水桶,主动上前,过来扶着白择声,“我来。”
白择声嗓音低沉,病态的面上浅浅一笑:“大哥,恭喜啊!”
白阒安面色凝重,却又轻声笑了一声,小心地扶着白择声,“嗯。”
曲红葙没有再跟去,站在大厨房的屋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有一时的发怔。
白择声真是属于那种,喝凉水都塞牙,为他的遭遇真是抱不平一瞬。
“可有人在?”
曲红葙在愣神之际,一声低沉的声音闯进耳朵里,动作僵硬地转去看声源。
白东旭站在曲红葙的身边,听见有人喊,稚嫩的嗓音响起,“三婶娘,有人来了。”
曲红葙脚步僵硬地向前走,偏头望向紧闭的大门,敲门声也陆续传来。
“我去看看。”
曲红葙伸手短暂地揉揉白东旭的后脑,抬起僵硬的脚步,走向大门处,想想之后打开门。
看见门口的一个陌生的面孔,警惕地询问,“请问是?”
贝云峥上前一步,面容儒雅,笑容温馨,“在下贝云峥,丹红的夫君。”
曲红葙脑子转了转,迅速思考,记得葛丹红提起过,满是警惕地面容,一时温和了些,“姐夫啊!”
贝云峥轻微颔首:“这些天听说了择声的事,我得了空,来探望探望。”
“多谢挂念!”曲红葙礼貌地迎他进院,“请!”
贝云峥走了几步,忽而驻足,偏头去看曲红葙,认真地打量一息,垂眸轻柔一笑,却也什么都没说。
贝云峥在正厅里和白云杉谈了几句,留下一个红木匣子就离开。
曲红葙眉头紧锁,瞧着关紧的大门,不是很理解,偏头去看在身边站着的白云杉,小声询问,“他这是……”
白云杉也不懂,微微笑着,将贝云峥留下来的红木匣子递给曲红葙,“说是给你和择声的。”
曲红葙在触碰到红木匣子时,只觉烫手,硬着头皮接下,接到手之后,这红木匣子还挺有分量,满腹疑惑,抱着红木匣子上楼。
白择声已穿戴整齐,在柔和的烛灯下,病态仍很明显。
他默默地坐在圆桌前,倒了杯温热的水,轻声询问:“他走了?”
曲红葙抬眸凝视着他,听着他不轻不重的声音,偏着头去看着他,“看你这意思?跟他有过节?”
顺手将红木匣子放在小圆桌上,坐在他对面,看他神情平静。
白择声放下茶杯,视线被红木匣子吸引,起了疑心,沙哑着询问,“他、给的?”
“嗯。”曲红葙点头,懒散地看着红木匣子,“给我和你的。”
“咳咳咳~”白择声低低地咳嗽,缓和了些,说出自己的猜想,“这里面,应该有、五个五两的银锭。”
曲红葙心头一惊,立即去打开。
五个可爱的银锭赫然乖巧地躺在里面。
曲红葙唏嘘,开玩笑道:“我三你二,如何?”
白择声抬头看着她,面上只是轻轻地笑着。
很快,玩笑的意味散去,曲红葙坐下来,双手托腮,重重地叹口气,闭上眼睛,“这是在点我呢!”
白择声惊讶,“点你做什么?”
曲红葙慵懒地睁开眼睛,沉沉地吐口气,直视着白择声,“你现在醒了,我就不管你了。”
白择声噎了一下,一时间没有缓过来,“什、什么?”
看他装傻,曲红葙还是轻叹一气,把红木匣子合上,指尖重重地摁着,“你继续装傻。”
在正厅只吃过晚饭,白择声留下来和他们聊天。
曲红葙就有些无聊了,让脑子放空了一瞬,歪着脑袋去听外面的雨声,听着听着,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看着白阒安起身,知道他也是听到了。
袁婵和白云杉对视了一眼,二人都轻轻地颔首。
袁婵侧身,有些犹豫,再去看白云杉,看到他点头,才下定决心,“蔷薇,你和尚月酒楼……”
话只说了一半,袁婵就没敢继续,实在是怕被嫌弃。
可是,这话都说出口了,只好鼓足勇气往下说,“你和他们来往,多少小心些。”
曲红葙眉头轻蹙,望着袁婵,看她十分小心的模样,没多问,只是颔首,“嗯。”
白择声起身,缓解这个尴尬的氛围,“爹,娘,时辰不早,我和薇薇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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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红葙给窗户开了一条缝,打开之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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