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贰拾伍
面对皇帝饶有意味的语气,元烨不卑不亢,双手举过头顶作揖行礼:
“回陛下的话,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皇上看破不说破,但却并未因此放弃,他继续追问:
“哦?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爱卿缘何记得如此清楚?”
元烨知道自己逃不过,但也正合他意。
他还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臣破棋局比不得她,学布棋局之术亦不如她开窍,虽臣论辈分比她高,是其前辈,但论天赋,她的棋术在臣之上。她的箭术,亦是臣所见之人中最强。”
皇帝好奇:“会破棋局,会布棋,还会箭术,能得状元郎这般高赞,必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既如此,缘何他没有参加科举入仕?”
元烨回:
“她是女子,是商女,是孤女……”入仕的只能是男子。
最后一句话,元烨不敢说出口。
龙椅上的人笑容也凝在了脸上,皇上突然拿起桌上装满棋子的器皿,然后一粒一粒把玩起来,徐公公知道,元烨要倒大霉了,这是天子生气的前奏。
不管怎么样,龙体最重要,徐公公怕皇上气急旧疾复发,忙小声提点元烨:
“元大人呐,您瞧瞧您说的什么话,女子如何与男子相比?”
见对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徐公公急得手舞足蹈,在原地跳脚,就差冲上去给元烨一脚让他跪下了。
元烨以为皇上是开明的皇帝,他都能允了自己翻了元家的旧案……故而他试探了一下,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皇上还是那个皇上,只要不触及根本,他都会允。他知道,皇上生气了。
就在元烨思绪的片刻,对面的皇帝突然把手中的器皿往地上重重一摔,棋子四散乱飞,砰砰乱响。
元烨顺了徐公公的意,忙跪下请罪:
“陛下息怒。”
一旁的徐公公,还有候着的宫女太监,也瞬间跪了一地,就连御书房门外的宫女太监听到后,亦吓得不轻跪了一地。
皇上发问:
“爱卿为何要跪?”
元烨的头几乎贴到了地上,他回:
“因为陛下是君,而我是臣。陛下一直是君,而臣曾是民,臣是民时,还背负罪民之称,陛下是天子,是手握生杀予夺的独裁者,臣跪陛下是理所应当;民跪天子,是人之常情,故而跪。”
皇上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起身,但是所有人都被吓到头贴地,没有一个人敢在皇上没开口前起身。
“都起来吧!”
徐公公悄悄松了口气,看向元烨的眼神愈发深邃。待元烨起身后,他才敢起来。
而众人则是见徐公公起身,他们才姗姗起身。
皇上挥挥手,徐公公便意领神会,他忙轻唤着其他侯着的宫女太监去捡棋子。
元烨站至一旁,心里却在盘算着时辰,想来差不多天要黑了。他突然又想到了刚刚皇上生气的样子,便沉郁起来。
皇上看着面前已经捡完的棋子,对元烨道:
“爱卿与朕再来一局,这次,让爱卿先来挑,先落子。”
元烨拱手,依旧执起了白子。
这次他学乖了些,没有采用司徒馥的下法,而是自己原滋原味的方式。
如果说第一盘棋,皇上落子连眉毛都未皱一下,那么第二盘棋,想老半天还犹犹豫豫,迟迟不敢落子的人则由元烨变成了他。
外面的天早已经黑透,屋内一直亮堂堂,因为宫女太监早就燃上了煤油灯。
下至中夜,这盘棋终于分出了胜负。依旧是元烨落败,没想到这么严肃的皇帝,竟然会做出一步悔三棋的事情来。
元烨深知,天色已晚,因为中途徐公公来询问过一次用膳之事,但是被皇上呵斥下去,此后徐公公便再未上前询问。
待其想要告退,皇上便言用膳之事,于是又未成功,陪皇上用膳。
元烨知道,等用完膳,他便出不了宫,因为不久便该上朝了。若是出宫回去,便赶不上早朝。他休沐的天数已经连着用完了。
但是朝服还是得穿。于是他向皇上求了个情,皇上这时才知道,原来元烨住的地方那么偏僻。
徐公公见皇上皱眉,便立即上前:
“陛下,奴才记得宫外有所空宅子闲置许久了,那还是您云游四海、微服私访那次购置的呢,不若元大人先住进去?以元大人的能力,建功立业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再赏赐也不迟。”
皇上觉得没什么问题,然元烨却放弃了,只求皇上赐借了一套七品官服。
司徒馥是第二日清晨醒来的。
那时候画春与画秋正在屋内守着,画春是率先发现司徒馥醒来的。
她哭红了眼睛,舒了口气:“小姐,您终于醒了。”又想到了司徒馥把她们扔给暗卫,自己引开黑衣人的事情,转而抱怨:“若非青公子发现您与元大人一起,放出朝廷命官被追杀的消息去,朝廷也不会派人来寻,那八卦阵,我们短时间也解不开……您要是出事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说着便又开始哭起来,画秋本一直低着头,此刻听见画春扑进司徒馥怀中,哭得很凶,也不由得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司徒馥一眼。
画春喋喋不休,依依不饶,又提起上次马场之事,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
“小姐,奴婢真的害怕再也看不见您了。”
司徒馥听见这话后,轻笑出声,安慰她道:
“其实还好,人终有一死,不过早晚罢了,现在能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到,看开些,再者,我回洛京之前不是叮嘱过你吗?回来了,便回不去了。”
画春嗓子哽咽,又抹了几把眼泪鼻涕在袖子上。
“小姐,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会到头呢?”
司徒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喃喃道:“快了吧……”
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两种。
司徒馥又向画春询问了一些关于商铺的事情,得知掌事的人都很尽责后,这才放心交代下月的事宜。
画春应了司徒馥交予的差事,看着司徒馥欲言又止:
“小姐……您只是昏了一天,加上昨天也才两天,还没到查账的日子。”
司徒馥回看了一眼,愣住了,随即她又笑了笑。挥手让画春与画秋退下。
画秋听话出去了,但是画春还留了下来。
司徒馥疑惑,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yd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