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有你在京城探路,本王重得父皇青眼,再归京便也顺利了许多。”林长宴站在一幢古宅前,对着前来迎接的谢景说。
“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谢景面色不改,仿佛习惯了这种夸奖。
“这栋宅子是陛下赏的。”林长宴继续说道:“前朝顺亲王住过,想来已经多年无人居住。还要你着人收拾一下,注意看看里头有无可疑之处。”
至于孙洪,林长宴派了他回去西江城,将旧府邸的东西搬来。
“日后便要在京城常住了。”他轻声说。
两人信步进去院内,前宅主要是议事与会客的地方,后宅便是居住和休息的场所。
“这些时日,来投靠王爷的学子反而比太子那厢还多。”谢景说完,脸上微微有了笑意。
“那是自然。”林长宴沉声道:“眼下皇上看重春闱,那些人便是想走太子的门路,也该收敛些,这时候往上头找不自在作什么。”
“那些学子,本王也该避着些,过犹不及。”他盘算道:“皇上觉得本王上奏折为春闱学子辩白一事做得好,可不代表着同意本王扩大势力,做太子的对手。”这一点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是,太子私下勾结群臣、垄断势力一事已有了些眉目,有几个品阶不高的官员已然承认自己是投靠在太子门下,才得了官的。”谢景答道。
“这是太子自己送上来的。”林长宴一脸了然:“若不亲手交几个人出来,咱们怎么肯善罢甘休。如今他纵着这点子虾米入网,倒叫本王更好奇了。”
“的确,若非太子心虚,如何肯放把柄给我们捉。”谢景说道:“只是朝中与太子结交的高官,多数都是根基雄厚,如今咱们动不得。”
“这些你倒不用担心。”林长宴回过身去看着满园杂草丛生的景色:“本王自有定夺。”
谢景自去忙碌,林长宴独自一人进入自己的寝殿中来,虽灰尘遍布,但依稀可以看得出当年繁华的盛景。
他进得内室,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这里可以放一架屏风,这里可以和先前西江城的居所一样,设立几处纱帘,这里放茶具和桌椅,他行至塌前,忽然发现一部分从西江城运回来的东西。
想来孙洪已经回来过一次了。
他捡起箱子里的东西看了几下,一些留着无甚用处的便随手搁置在一旁,几本平日里爱看的书还是放在内室床边。
一张大红色的纸张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手在半空中滞留片刻,这才从容将其拿了起来。
是那日晚上,他和她一同签下的合婚庚帖。
再后面一张赫然是那夜给她看过的嫁妆单子。
一些锥心的回忆又涌上来,他忽然觉得累了,颓丧地坐下来,并无被褥的榻上也是一片冰凉。
他始终不敢去想她到底为何铁了心要离开,论理说他能给她的几乎是头一份,且不掺杂任何虚情假意。
她不要他给的庇佑,也不要丰厚的嫁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也是他心里最不愿意接受的可能。
她心里还装着别人,所以宁可冒着风险逃了,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若是再见到,又会如何呢?他的手攥紧了那庚帖,直到揉皱了一角,这才又将其平复。
想了想,他将那合婚庚帖规规整整地叠好,放在了自己身上。
这种东西还是藏在里面的好,省得被下人看到。
暮雪烟将嘉然戏院账上的钱都拿出来看了一下,因着近些日子支出不多,所以盈利可观,若是每年都保持这样的进账,戏班养老是不成问题的。
可她如今要做的却是一个风险很大的动作——她要把账上的钱支出一部分来,用于开连锁店。
她仔细想过了,若是仅仅靠着他们一行人四处打探,不知何时才能把玉佩或穿越的秘密搞清楚,人多力量大,还是要多多招募人手,在各地发展起来才行。
她缓缓将意图与众人说了,并无一人反对。
她知道戏班中人团结一心,可还是要把利弊讲清楚的。
“各位。”她的声音虽不大,但十分坚定:“今日我做出这个决定,若有任何人觉得不好,完全可以说出来,我一定虚心领受,绝无二话。”
阿成是从溪水里救她一命的人,云华和天冬是从沈如春手里救她一命的人,这些人于她的意义不言自明,她不希望为了一己私欲而影响了别人的生活。
“我没意见。”天冬第一个答道:“做得好就做,做不好再说嘛。”
“阿烟姐,我也没意见,只要多招些人手便是了。”阿云答道。
“别看我,我不懂这个。”云华眉毛一挑,撇撇嘴道:“能不能把小虾米也放到那个什么连锁去?”
“不行。”暮雪烟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就这样做,由经验老到的阿成哥先去前头探路,看看下一座比较适合开戏院的城是哪里。
“阿成哥,你可以去城西老家探探亲。若是嫂子愿意,也完全可以过来。”暮雪烟轻声说。
开连锁的事不急,她算过,若是她计算无误,那么她可以容许自己在现实生活里失踪3天。
也就是古代时间的4年多。
时间还早,还能留在这里陪陪大家。
一阵纷乱将思绪打断,阿云急匆匆地赶回来,她仍穿着戏服,对着暮雪烟道:“阿烟姐,外头来了一个太监闹事,把好多客人都赶跑了。”
“什么?”暮雪烟立马站出去,又被匆忙赶来的云华按住了。
“别去。”云华轻声说道:“是候益光来了。”
“候益光是谁?”
“是太子身边的大总管。”云华轻声说道:“他认识我们几个,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他来做什么?”暮雪烟莫名觉得心头不安。
站在账房的后门,暮雪烟和云华悄悄向后头戏台看去,只见候益光带了几个人来坐下,倒也不说什么,只是兴致勃勃地听戏。
“没准是巧合。”云华分析道。
可他们阵仗大,且是太子的人,许多人见了避之不及,顷刻之间客流便少了一半。
“掌柜的,掌柜的!”候益光手下的人早已叫嚷道:“茶水凉了,怎么半天都不见有人来?”
阿成遣了一个伙计上去,被那人劈脸夺了茶壶摔在地上。
“放你的屁,我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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