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林以甜洗完澡钻进软乎乎的被窝里。
底下简舒文拿了零食分给她,林以甜谢过,怏怏的说自己没胃口。
渺渺头一回见林以甜这么闷闷不乐的,低声问简舒文她怎么了。
简舒文的目光停留在小姑娘身上好一会,染着担忧的神色:“没事,她心情不好。”
宿舍熄了灯。
寂静的黑暗中,凉风抚过柔软的帘子。
简舒文看见林以甜在朋友圈发了个哭哭的表情包,抬手将床帘掀起,透过缝隙望去,她的床铺泛着微亮的光。
无边的安静中,朋友圈里鲜少的文字,一如窗外咸涩的雨水。
几乎是同一时间,谢燃看见了林以甜的朋友圈。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她头一次发动态。
可这唯一一次的靠近,是因为她的委屈。
明媚如她,深秋夜独自蜗居蜷缩,变成一只幼兽。
暗夜里缺失的喧闹化成无边沉闷。
谢燃心里被掏出一个洞。
填埋的伤口,是她独自发红的眼尾,顺着他的心动脉络凝结成痂。
她心情不好。
他辗转难安。
平日里谢燃很早就睡了,可今天……
Feu:【在吗】
林以甜感受到掌心的震动,将半边脸从枕头上抬起。
看到消息的瞬间,呼吸微滞。
上一次对话结束到今天,已经1个多月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发消息,自林以甜加上他以来,他一直都表现得冷冰冰。
一只甜宝:【学长?】
她很意外,心跳愈加热烈。
Feu:【这么晚了还没睡】
心里很清楚是因为看见她发的朋友圈过来关心她的,林以甜心里一暖。
一只甜宝:【没事的,就是睡不着】
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短短几分钟,备注栏的那边的学长来来回回输入了半天,最后也只发出了一句她最熟悉不过的——
【嗯】
被浇灭的期待如透明雨滴,沉沉坠入地底。
林以甜觉得奇怪,明明现实中,裴灼比她要温润热情的多。
许是裴灼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能关切的问一句,就已经很好了,不该奢求什么。
脸上映着屏幕的亮光,女孩一时眼睛发涩。
手腕下跳动的脉搏,胸膛里闷重的心跳,隐隐让她在黑夜里找到方向。
浅浅舒了口气,林以甜指尖轻戳屏幕。
同对面一样,她删删打打几个字,想问问他最近怎么样,或者其他的,但是又觉得这样会打扰到人家休息。
在谢燃的期待中,她只发了一句话。
【学长早点休息吧】
话题就这此结束。
唯一的一小撮光亮在黑暗里被彻底掐灭,谢燃的眸间染上失落底色。
Feu:【嗯】
他不情不愿。
Feu:【你也是】
隔日,林以甜天未亮就起身,在卫生间里吐了两回。去了校医务室看,是得了季节性流感。
简舒文下课回来,陪着打点滴的林以甜多坐了会,给她带了糖果。医生给林以甜拿了药,嘱咐她回去要注意保暖,不能着凉。
简舒文带林以甜回去,自个又下楼,回来手里就多了份吃的。
她将饭放在桌子上,敲敲林以甜的床杆,轻声:“给你带了粥,你要是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就下来吃点。”
林以甜的小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甜笑着,“谢谢学姐~”
她心里一暖,蜷缩在被窝里,“好像我姐姐......”她慌乱地摆摆手,“我不是说客气的话……我是说,你真的很像......”
“嗯~”
简舒文捏捏她的脸,感觉软乎乎的,语气不由得跟着放轻,“那你快点好起来。”
“好。”
林以甜还是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将埋在云朵枕头里,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浅浅煽动。
窗外的天灰沉沉。
林以甜迷迷糊糊就要睡着,家里的姐姐心有灵犀般给她来了电话。
接起电话,她感冒的嗓子还有点儿失声,嘟囔着:“喂......”
-
男生宿舍507,李塬坐在椅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涂药,喉咙里还老发出诶呦哎呦的吃痛声。
谢燃饶有兴致走过去,手掌压着他的肩,施力:
“需要帮忙吗?”
李塬狐疑的瞧着他,恭恭敬敬喊了句,“哥?”他总感觉怪怪的,皱眉指着自个,“你帮我?”
谢燃噤住笑,“看你伤得还挺重,关心一下。”
“行行行。”
李塬双手捧着药瓶,万般感谢他,“我自己弄还真不方便,我跟你说过,那女的力气还挺——嗷嗷嗷!”
谢燃按压着棉签,故意问他,“疼不疼。”
李塬眼珠子发热,压根睁不开眼,胡乱叫唤:“轻、轻点啊哥!”
“你不是说自己撞的?”
“呃......”
上铺的林和西探出头来,见谢燃破天荒的帮他,嚯地笑了:“老谢给你涂,你可是烧高香了。”
周尧举着手机,“就是啊,长痛不如短痛。”他按下快门,“给你俩做个纪念,不用谢我。”
李塬哀嚎:“不是......我要被他戳瞎了。”
-
这场病来得快去的也快。
林以甜病好后依旧活蹦乱跳的,往日的活泼劲又回来了。只是,上次姐姐和她说的云朗的事儿,她实在是无暇顾及,便忘记了。
直到姐姐的车停在校门口,让她叫上云朗一起去吃个饭。
林以甜自知躲不掉了,尴尬的笑笑,“姐姐......”
她揪着林以夏的衣角撒娇,做最后的挣扎,“真不熟呀,就不要叫他来了吧......”
林以夏曲着手指,怕长美甲刮到妹妹的小脸,只轻轻碰了碰鼻子,正色道:“幼幼。”
幼幼。
林以甜在家里的小名。
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与妹妹不同,姐姐是个十足十的明艳长相。身量纤纤,眸子里映着琉璃碎光。
是纵野千里荒原的红玫瑰。
她说:“你得去,叔叔阿姨都在。”
林以甜嘟着唇,软绵绵地抬眼:“真就吃个饭?”
林以夏揽着妹妹的肩,护在身边,“放心吧。”
她俯身在小兔耳边浅笑,悠然自得地开口:“要真有什么,姐姐替你解决。”
饭店是云叔叔提前订的,林以夏接妹妹过去聚聚,到场了才知道自己家父母也在。
鸿门宴的既视感。
林以甜坐在云朗身边略显拘束,云朗的父亲和蔼的笑笑,向她的父亲回忆:“之前那么个小丫头,现在都长这么大了。看着就乖巧懂事,不像我这儿子,爱玩。”
云朗顿时收起吊儿郎当的劲儿,坐的扳正:“爸......”
倒是给他留点面子啊。
林父笑得眉尾的褶皱叠在一处:“诶,哪比得上小朗,又是国家队又是金牌选手的……”
林以甜在饭桌上极不自在,主要还是听他们说些场面话,客套来客套去的,因着没人动筷,她也只得跟着旁人的话时不时应和,偶尔盯着餐桌上的美食发愣。
座位旁边放着一束浅粉色的花,是云朗来时送她的。
蜜桃雪山,是玫瑰的品种之一。
林以甜暗讶于他还备了礼物,自己又是空着手来的,犹豫着不敢收。
侧目看向姐姐,姐姐暗示她收下。
“这是幼幼给你的。”林以夏将一早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云朗。
云朗的眸色微动,视线停在抱花的林以甜身上,勾起笑。
“谢谢。”
林以甜觉得自己手上像是抱了个烫手山芋。
可是,明明花也挺好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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