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
离雪崖在穹域最北之地,分明已至春日,那里积雪还未消融,愈往北走,寒气愈甚。
应流扬不想耗费寿元在御剑上,又不信岑青骨的御剑技术,两人走到夜晚都没到离雪崖。
岑青骨很是不满,“你怎么就不信我能带人呢?”
“即便是一等通透身,初学御剑尚且不稳,更遑论带人?我还不想被你摔死。”应流扬道。
“那你怎么断定我就不如一等通透身呢?”岑青骨把手揣进袖子里,吐了一口冷气,一张俊秀的脸冻得发白,唯有鼻头通红。
这天寒地冻的,怕被应流扬发现,他也不敢放出法诀来维持体温,只好和应流扬一起生生挨冻,还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离雪崖。
应流扬看他一眼,道:“一等通透身之上是洗心换骨身,你是第四个?”
岑青骨:……
这一句堵了他许久没再说话,也没再提要带应流扬御剑的事。
直至夜晚,二人才找到了一处荒屋休息。
燃起篝火后,岑青骨才松一口气,见应流扬从包裹里拿出子清做的馒头放在火上去热,毫不客气道:“我也要吃。”
“几个?”应流扬问。
“两个。”
热好了,应流扬递给他两个,然后有些发愣地看着火堆,默默啃着手里的馒头。
应天行自幼便教他礼仪,教他食不言寝不语,即便是在这样破落的荒屋,应流扬也因习惯而坐得板正,嘴也闭得严丝合缝,吃起馒头来一点声音也没有。
岑青骨那边截然相反,风卷残云塞了两个馒头之后,又盯着应流扬手里那个才吃了一半的馒头。
应流扬半天才迟钝地察觉到有一道视线都快燎到自己身上来了,“你还要?”
岑青骨点头。
应流扬把装食物的包裹丢给他,“自己拿,自己热。”
岑青骨顿时像泄了气似的,“不吃,吃饱了。”
晚上睡觉前,应流扬把周遭都清理出来,本来两人分睡在火堆两边,互不打扰,可岑青骨非说要靠着应流扬睡。
“不行。”应流扬拒绝道。
他实在不习惯和外人靠这么近。
从前在观中有妖邪还说得过去,如今在外面,两个人这样……
未免也太奇怪了。
岑青骨可怜兮兮把手背贴在应流扬露出的半截小臂上,道:“你看,烤了那么久,我还是很冷,再这样下去,我非要生病不可。”
岑青骨的手背的确冷得不同寻常,应流扬收回手,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略显单薄的衣物,道:“你既已得了脉修,那我教你增益法阵。”
“好啊。”岑青骨喜笑颜开。
岑青骨学得很快,跟着念了几下口诀便背出来了,而后循着应流扬教的方法,周身缓缓起了一道雾气。
法阵成了。
至后半夜,冷的就是应流扬了。
那火烧到后面,已没有之前旺盛,半燃不燃地扑朔着,应流扬又不敢靠得太近,怕睡熟过去被火燎伤。
两个人出来的匆忙,没想到开春这么久了离雪崖这边还是积雪未融的冬像。
应流扬不由蜷起冻得有些麻木的身体。
归根结底还是没有习惯不能自如地使用术法。
若是因为这种事生病了得不偿失。
应流扬正犹豫着要不要耗寿元取灵力为自己取暖之时,原本背对着自己躺在身边一直闭着眼的岑青骨忽然翻过身来,一只手搭在应流扬腰上。
应流扬:……
他以为是岑青骨睡熟了不自觉的动作,便没多大反应,抓住了那只手想挪开。
应流扬刚握上他的手腕,就看见岑青骨睁开了眼,那双红眸带着一点慵懒倦意,轻轻“嘘”了一声,反手握住了应流扬的手,十指相扣起来。
借由那只手,应流扬感觉到有暖意从掌心传来。
火光扑朔,屋内忽明忽暗间,二人相扣的手也在光影之中显得不太真切。
应流扬觉得,那只手有些眼熟。
“你教我的。”似乎是刚睡醒,岑青骨的声音也有些哑,他低笑起来:“你怎么不用?”
被戳中心事,应流扬不再贪恋那点暖意,将他的手甩开,背过身去,冷冷道:“睡觉。”
“这么冷,你睡得着吗?”岑青骨凑近,半揽半抱住应流扬,道:“要不要我把脉修给你?”
“……”
他声音低哑,好似蛊惑,“之前你说的,一人一半。”
“……”
应流扬僵着身体,没有回应。
如果没有学会古剑决,岑青骨的话对自己来说诱惑力极大,可是学会古剑决之后,应流扬反而有些犹豫。
他犹豫于不知道传授脉修是不是和合欢体之间修炼是同样的方式。
若是一样,为得到那点脉修,和无关紧要的人产生牵绊,对应流扬而言是很麻烦的事,他现在无心处理这些。
犹豫间,他听见岑青骨道:“你那日用的剑诀,我替你问过了,鬼楼那边说你练的剑诀会损耗自身,我正好拿脉修给你补。”
应流扬没有说话,但身体依然僵硬着,半晌才放松下来。
“如何补?”
“你先转过来。”
……
两人面对着,挨得极近。
近到应流扬能感觉到岑青骨鼻息呼出的热气,他有些不太自然地往后挪了挪,与岑青骨拉开了一点距离。
应流扬轻咳了一声,道:“我知道合欢体的修炼方式,如果是那样就算了,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于你于我来说都是困扰。”
“你知道?”岑青骨却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是如何知道的?”
“与你无关。”
岑青骨却像是要问个真相似的,他凑近了,鼻尖对着鼻尖,不依不饶道:“该不会是你的相好吧?”
“……”
“是吗?你喜欢他吗?”
“与你无关。”
“你一定很喜欢他了。”岑青骨忽然笃定道。
“……”应流扬觉得有些无语。
映着不甚明晰的火光,岑青骨的眼睛都亮了,他欢快道:“那就来做点与你有关的吧,你把手给我。”
应流扬没有伸手,他有些警惕地看着岑青骨:“……我们没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当然了。”岑青骨眨了眨眼,自顾自地抓住应流扬垂在身侧的手,又与他十指相扣起来,“鬼楼是这样传脉修的。”
有灼热的气浪不断从岑青骨的手心涌入应流扬的手心,应流扬感觉到汹涌的灵力直贯入身体,使他有些承受不住,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不想让此刻的气氛太过暧昧,应流扬没有和此刻正热切看着自己的岑青骨对视,只垂下眼去看两人相握的手。
从前没有注意过,明明身为合欢体的岑青骨身量与骨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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