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商战就是扔粑粑
当年小苏在招待所的前台写暑假作业的时候,听爸妈讲过一个离谱的故事。
说解放前的当地有座妓院,里头的女老鸨行事浮夸狠辣,若谁惹她不高兴了,她就端着小板凳坐在别人家门口破口大骂。最声名大噪的是有一次她连骂了三天,只因对方路过时碰倒了她妓院门口的花盆。
解放后,妓院这种地方不允许存在了,那位著名的年轻老鸨莫名其妙地不见踪迹,随着时间流逝,老太太的故事却未跟着苍老,反而变得异常活跃。
在人家门前破口大骂的事居然被传成了去人家门前拉屎。
有好事者问:“一拉拉三天?”
有好事者答:“她拉出去,再把自己的屎吃回胃里,然后再拉,可不就能拉三天?”
这个味道浓重的故事让十来岁的苏更阑一整天没吃下饭,他对此事记忆格外深刻。
直到今天,他想,或许当初并没有人碰倒花盆,又或许,根本那流言中碰到花盆的路人压根不存在,一切都是空穴来风罢了。
苏更阑往寂声楼的门口走的时候顺便回眸确认了一眼,看那招摇过市的马车终于悄悄地绕路离开,想来二位瘟神也都走偏门进了寂声楼后院。
这桩栽赃之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万尧清来的?
哑娘瞥见了苏东家的身影,连忙掏出棉布面纱给他系在耳后,即便如此,他仍需用手帕捂住两个鼻孔以阻隔恶臭。
“......”
呕,这得穿防护服才行吧。
那高台上露屁股的傻汉子依然在哭嚎呢。
“我要万两黄金!寂声楼的佛跳墙害人不浅呐,我此生都没法再做人啦!呜呜呜哇我再也没有脸面啦...赔我黄金,否则我就死在这里!”
“救我,大家救救我啊......”
许是扯着嗓子喊了太久,他的声音已变得嘶哑难堪。
“他这样多久了?”苏更阑低声问。
身侧哑娘打了个手语:【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苏更阑不禁冷笑佩服。
“咱家二位大厨呢?”
哑娘手语道:【方才被不知情的围观者丢了菜叶子和臭鸡蛋,弄得身上脏污,先去洗脸换衣物了】
许是苏更阑衣着不凡、气质不俗,他经过时竟无人挡道,原先拥挤吵嚷的围观群众下意识地挪向一边,生怕得罪了这位背靠将军府的酒楼东家。
小津护佑在他身侧,“苏先生您慢些。”
“别把我当成娇气的小女娃行不?”苏更阑捂了捂心口,不耐心地怼了一句。
小津:“属下没有。”
苏更阑哼哼两声,没再搭理他,而是对身侧哑娘说:“你去把方才扔臭鸡蛋的人脸画下来,我猜想他们应该是敌方派来的水军,先把这些个小虾米揪住,才能下饵钓到深海的大鱼。”
哑娘点点头,随即飘进了侧门。
眼见就要走到气味最浓郁的高台之下了,小津插空好奇:“苏先生,何为水军?难道是我们行军打仗时潜伏在---”
“呃,现在有点难解释,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苏更阑皱了下眉头,忽然停住脚步,“上次把后厨砸了个稀巴烂、让大小树做不成饭的幕后黑手也还没抓住......”
小津终于聪明了一回:“您怀疑同一人所为?”
苏更阑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酒楼生意最大的薄弱点便是食材是否新鲜卫生,这两次对方都趁我不在时逮着后厨下手,上次被我侥幸解决但未来得及铲除祸根,而这次就干脆闹了个大的,看来是想彻底臭了寂声楼的名声。”
“此人居心歹毒!”小津握紧了拳头。
高台上的傻汉子半疯半醒,他叫喊的声音忽然停了一下,因他眯眼瞧见台下正站着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公子身着青绿长衫,颈间系着一个不常见的结扣,结扣延伸出飘逸华丽的狐裘披风,虽捂着半张脸,可那露出的眉眼依旧夺目勾人。
“哈哈哈哈...想必你就是名扬四海的苏东家了?”
苏更阑抬眼,故作谦虚:“名言四海可不敢当,大名鼎鼎罢了。”他音色干净,同时音量略大,天生一股子不卑不亢的威慑力蔓延出去,周遭原本的喧嚣竟歇了半分。
“寂声楼门前近日来可真是热闹啊。”
“谁说不是呢,前有横空出世的手语灯谜,出了丞相府陆公子这位优胜者;后有昨日的战马惊魂,差点当街闹出两条人命,可不是热闹嘛?”
“再瞅瞅今日此番盛况...啧啧啧......”
小津沉不住气,差点要吼他们闭嘴,但被苏更阑捏住胳膊强行摁住了怒火。
“苏先生,我不喜欢他们看你热闹。”
“废话,我也不喜欢!”苏更阑压低声音呵斥:“但他们都是我潜在客户,我当老板是要赚银子的,你胆敢把银子吓走我就让他军法处置你信不信?”
被训斥的小津闷闷不乐,但好在他听话,没真二愣子般冲上去恐吓无辜群众。
苏更阑面容严肃的望着那人的光屁股,发现稀稀拉拉的粘稠物质沾的到处都是,真真是让人恶心反胃。
“这位兄弟,何至于此?”
“你有什么难处与苦楚不妨当着大家的面说与我听,是否家中遭遇了重大不幸,为了钱财而出此下策?”
“又是否有人逼迫你,你一己之力无法对抗黑恶势力才演这么一出大戏?”
臭烘烘的傻汉子踉跄着原地站了起来,脚下踩着濡湿的一团东西却也浑然不觉,指着苏更阑的鼻子大骂:“你休想混淆视听!老子就是在你寂声楼吃了佛跳墙才腹痛难忍的!你今日必须赔钱道歉,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
“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寂声楼打着聋哑人的招牌引诱大家同情,实则卖些腐坏恶臭的饭菜给客人!如此便罢了,你苏更阑贪心不足蛇吞象,饭菜竟敢定天价之高!普通人家攒三个月的银子都不够资格入你酒楼---苏更阑心肠之黑之恶之狠毒天理难容啊!”
言之有理,语速流畅,情感充沛,情绪这么激动的前提下都能做到不打一个绊子,挺牛逼啊。
苏更阑在心里暗暗点评了一番,比他国旗下演讲还声情并茂的发言使他更确定了,这货应该是提前背好的词儿。
那么,评分老师应该就在现场吧。
苏更阑干脆撤了手帕,这一壮士般的举动引得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哦不,是臭气。
“苏先生你...”小津着急。
苏更阑下一步是撤掉了棉布面纱,让自己的整张脸暴露在空气中。
“我滴个乖乖...”
“苏东家这是要作甚哇?”
傻汉子比所有人都惊愕万分,“你,你要干什么?”
“大兄弟,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的样子既难看又难闻。可我知道,一个精神正常的人若非走投无路,断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出丑受辱。”苏更阑一边说着话,一边踏上高台旁的小矮阶,“你必定另有隐情,我想知道真正的缘由,我愿意帮你。”
他的神情里透出淡淡的悲悯。
他摘下了肩上的狐裘披风。
他温和地望着对方,“站着别动,寒冬的风刺骨冷冽,你把它盖在身上,莫要着凉。”
刹那间全场寂静无声,九曲巷子里此时好歹得有三五百多个人头,地上站着的、其他酒楼小阁离探出头来观望的、闻风正赶来看热闹的...总之一个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yd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