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你们做什么？”
南湘拉过鹿聆，大声斥责起那二人。
不料那女子拉住鹿聆的裙角。
“小姐，我求你，救救我，求你了！”
那女子死死地拽着她，头往地上砸。
对，就是砸！
“你给我过来！”
那男子追来后将她拉了过去，不料那女子拽的太紧，鹿聆的裙角硬生生被她扯下一块。
“你这人怎么样，没看我家小姐的衣裙被她拽住了吗？你还硬拉走她！”
南湘看见鹿聆的裙角被撕破了，眼睛满是气愤地看着他。
那男人见鹿聆的穿着，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周身气质一下落了下去。
“这……这也不能怪小人啊！都是她，对，就是她，如果不是这臭婆娘拽那么紧，小姐您的裙子也不会破。”
说着还将那女子拽起来。
那女子被他提着衣领，险些喘不过气。
鹿聆见此开口道：“还不将人放下，既然你说了是她把我的衣裙扯破的，那就让她留下来抵债吧。”
“这……”
那男子支支吾吾，似是不想放那女子离开。
“怎么，你也想留下来？也是！毕竟她一个人也低不了债，你们的命又值几个钱？”
鹿聆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那男子也听见了“鹿三小姐”这几个字，知道了眼前的女子是鹿家那个骄纵的三小姐后，嘴里说着“不不不”又赶紧跑走了。
临走时又恶狠狠看着那名女子，那女子吓得缩了缩身体。
周围的人见人都跑了也就慢慢散开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好了！人已经走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鹿聆看了她一眼，抬脚就要离开。
“小姐，我知道我贱命一条，不值几个钱，但小姐的衣裙既是我弄破的，我愿意给小姐当牛做马偿还债务。”
那女子又拉住鹿聆的衣裙，像是想到什么赶忙撒开了手。
鹿聆低着眼睛看着她：“你觉得是你扯破我的衣裙？”
那女子不自信道：“不……不是吗？”
鹿聆语气淡淡道：“别人将错推到你身上，就是你的错了吗，先不说你拽住我的衣裙寻求庇护，但就刚刚那男子粗鲁胆小，将错完完全全推到你身上，这就说明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女子错愕，没想到鹿聆会说这番话。
鹿聆又接着说道：“而你，说是要给我当牛做马偿还债务，其实是想要利用我摆脱掉他，对吗？”
小心思被戳破，那女子顿时慌慌张张。
“小姐，我是有苦衷，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抓回去了，我不想嫁给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男子。”
那女子立刻跪下，乞求鹿聆。
南湘也有些同情地看着她。
看着周围的人纷纷朝这里看过来，鹿聆对她说：“跟我过来！”
说完鹿聆就抬脚离开，南湘将人扶起来跟上鹿聆。
三人快走到美人笑时，碰见了莫雪时。
“阿聆，我刚从你的铺子里出来，正说要去寻你呢。”
说完看见鹿聆身后的那名女子，不解道：“这是……”
鹿聆对她笑笑：“路上碰见的。”
“阿聆真是心善！这是要回铺子吗？”
“嗯！”
“那我也要跟着你！”
一行人走到铺子后面的屋子。
南湘搬来凳子让鹿聆和莫雪时坐下。
“说吧！”
鹿聆看着她，像是要看到她心底处最深的地方。
那女子“扑腾”一下跪在地上。
“小姐，我名叫福彩，是江南一处小村庄的蚕娘，因为家中穷，就为了那点聘礼，就把我许配村里的商户，我不愿意就逃了出来，那户人家便派人来抓我，小姐，我真的不想被抓回去，求您救救我，我愿意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求您救救我。”
福彩越说越激动，眼泪像雨水一样落下。
“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让阿聆如何出手相救。”
莫雪时心有不忍，但还是开口说了事实。
鹿聆心中所想亦是她所说的。
“我的命不值几个钱，只求小姐您能够买了我，哪怕让我为奴也愿意。”
福彩又磕了几个头，神情十分激动。
鹿聆道：“你不想嫁人，无非就是为了自由，可若是你成了奴隶，不一样也没了自由？更何况，人命如此珍贵，却被你说的一文不值，我当时说这番话，是为了救你，而你三番四次说这番话就是在贬低你自己，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轻贱，又如何让人觉得你有被买的价值？”
福彩被鹿聆这番话说懵了，呆呆地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莫雪时看着她，眼中是说不清的神色。
“没想到阿聆是这般有情之人，真是人言可畏啊！”
鹿聆嗤笑：“外面的人是什么想法与我而言不过是一阵风，风吹过了就是过了，什么也留不住。”
“好！以后我跟定你了！”
莫雪时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别！别说这么有歧义的话，莫尚书听了怕不是要来鹿府闹。”
两人说说笑笑，沉重的气氛一下就散开不少。
福彩缓过神来道：“多谢小姐点拨，不过我如今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东西，怕是还是会被抓回去，哪怕不嫁人也逃不过被卖的命运。”
福彩苦笑。
鹿聆向她伸出手，福彩抬头看向她，眼中疑惑。
“你说你是蚕娘，我这里正好少一个会养蚕缫丝的人，你若愿意那便留下，我这铺子聘你为织锦工，我可以预支你工钱让你还债，但你可就得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福彩张大眼睛愣在那里。
“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多谢小姐！”
鹿聆又将手往前伸了伸，福彩晓意，将手放上去站了起来，两人对视，福彩眼中充满希望。
“南湘带她去洗洗，从铺子里拿一件衣服给她。”
福彩被留下来，南湘也很高兴，带着福彩就往偏房去了，一路上还说了不少鹿聆的好话。
“阿聆最后也还是将人留下了。”
“我只是做了我想做了，更何况我也得了一个好的织锦工，这笔买卖不亏。”
月丹忙完铺子的事情，人渐渐稀少后，便来到后面给鹿聆和莫雪时上茶。
莫雪时见月丹过来开口道：“我刚才来的时候，那人可真多，就连以前习惯去华家那边的小姐们也都来了你这里。”
“生意好，你不高兴？别忘了，你可是入了股的。”
鹿聆随意说了一句。
“怎会，我巴不得生意好，不过那华家的六小姐可不吃素的，她能在京城中开这么大一个铺子，可不简单，你别忘了她可是庶女，华太傅可不重视她。”
莫雪时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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