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设法讯问
那人恶狠狠地瞪着谢珩,歪着嘴“呸”了一声,将一口浓痰吐在谢珩面前,不发一言,并不回应他的问题。
谢珩皱着眉往一旁避开,县衙中审讯犯人有不少种法子,可现如今还真是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状,本是多事之秋,将这群人放了或杀了,后果都不甚乐观。
那矮小男子见他面色不虞,心情极好地嗤笑出声,似是知晓谢珩心中所想,嘲讽他之无计可施。谢珩不语,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那男子,他倒是突然想到了,在路上时裴锦曾给了他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丸,这个场合,用起来好像还不错。
那男子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不过还是在强装镇定,他咽了咽口水,咒骂道:“小白脸,你盯着你爷爷也没用!运气差的早就被折了腿脚运出城去了,你现在追也来不及……”
谢珩心中一跳,心下也多了几分焦灼,不论裴锦是否是他口中的不幸之人,她此刻的处境也绝不会好,不过她有些小聪明,想必能够拖延一些时间的。
现在除了撬开面前众人的嘴外,还有一些地方需要去查,时间万万耽误不得,更不宜自乱阵脚。他敛了敛心神,趁着那人张嘴之际,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药丸置于指尖,暗中瞄准,而后微微用力将其弹入那人的口中,只见他话语一顿,喉咙一哽,双眼圆睁,下意识将口中的异物咽了下去。
谢珩举着药瓶佯作观察,喃喃道:“这药,有何功效?是令人疯癫痴傻,还是让人筋脉寸断、皮肤溃烂而死呢?又或是,蚀尽内脏而表皮无损地死呢?怎么会忘了呢……唉。”他语气中尽是苦恼,音量不大,却能让所有人听清。
声色如清风朗月,却让听的人心惊胆颤。
那矮小男子不再镇定,他干呕了两下想要将咽下的东西吐出来,却什么也呕不出来,他神情惶恐,目眦欲裂,“你给我吃了什么!”
谢珩朝他晃了晃手中的药瓶,暂时不去理会他的咆哮,而是一一取下所有人口中的布料。
众人皆听清他方才所言,此刻一个个都惊恐不已,咬紧牙关,抵死不从。可如今他们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而谢珩此刻便是那刀俎。
他一一卸了众人的下巴,任他们如何摇头反抗都强行将药丸送入他们口中,强迫他们咽下,一人一颗倒是刚刚好。见所有人都服下了不明成效的药丸,谢珩心情极好地提醒道:“还是没人愿意交代吗?虽然我忘了这药的功效,但是啊再过半刻钟你们就能体验到了。”
他望了望天,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噢,你们运气若是好些,不过是痴傻罢了,运气若是不好可是很难捱的。虽不至于即刻就死,但就算有足够的时间也无人能解此毒,解药只有我有。”
“半刻钟,我还是有耐心的。”
半刻钟不到,便有人浑身抽搐,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是那扮作老妪的矮小男子,他是最先服下药丸的。谢珩皱着眉,不耐地堵了堵耳道,仍是嫌吵,遂随手从地上捡了条方才用来塞他们嘴的布,强行塞进他嘴里。
“真不打算交代?看样子是最痛苦的那味,体内如万蚁爬过,奇痒难耐,最终内脏尽蚀。”
众人被捆在一起,其中一人有任何举动,其他人都能瞬时察觉到,见同伴真如他所言在半刻钟之内便出现了症状,个个面露惧色,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们纷纷相视,似要作出决定,谢珩已没了等待的耐心,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漫不经心地留下了一句话——
“料你们也是毫无价值的,既无价值那便在此等死吧。”
“唔唔唔!”
谢珩脚步一顿,转身,望向那出声之人,那人因下巴脱臼而无法说话,他眉头一挑,“你有话要说?”
那人点头如捣蒜,谢珩走上去将他的下巴复原,退后一步蹲在他面前,与之平视。
“公子,我们不过是打杂的,是真不知失踪的人被带去了哪里啊。每月有人按时给我们送钱,偶尔让我们去县衙外解决你们这类寻亲之人,别的我们一概不知啊!”
谢珩玩味地在指尖转动着另一瓶药,其他人一见便知这是解药,个个眼中迸发出渴求的欲望,他将小瓶子往手中一收,众人随之重心往上一提。他好笑地看着他们的反应,不紧不慢道:“不够啊,这么点也能算得上消息?要换你们的命可远远不够,若是……”
他站了起来,扫视全场,卖了个关子,故意停住不说。众人将脖子伸得老长,喉咙中发出急促的“唔唔”声。
“若是你们每个人都将自己所知的消息告诉我,我倒可以考虑一下给你们解药。你们可愿?”
众人齐齐点头。
他一一将所有人脱臼的下巴复原,并顺带将那矮小男子口中塞嘴布取出。这人应是此间众人的领头,他口中的信息可比其他人的有价值多了。
众人七嘴八舌,他缄默地听着,暗自记下其中有用的信息。
那矮小男子疼痛难忍,终是撑不住低了头。
“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给我解药……”他额头冷汗密布,脸色惨白,牙关紧闭,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
谢珩走到他面前,见他身体已然是扛不住,便朝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他费力咽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膛起伏极大,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整个人瘫软着。
所有人都在等他开口,他却沉默了。
“想从你爷爷嘴里知道什么,哪是那么容易的!”他勾唇嗤笑,对谢珩很是不屑。解了毒,谁还会告诉他,断了日后的收入可不妙。
谢珩疑惑:“你是解了毒,你的兄弟们可还没有。”他摊了摊手,似乎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
“守宫尚且会断尾求生。兄弟如手足,我为了活命而自断手足,这不过分吧?”他歪着嘴笑,得意至极。
耳边尽是其他人的痛苦呻吟声与咒骂声,谢珩摇了摇头,笑了,“那你可要失望了,我手中的解药只能一时压制毒性扩散,若是不继续服用此药,下次发病时只会更痛。如今懂得如何制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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