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锁] [此章节已锁]
铜炉镂空雕花的间隙里,袅袅轻烟渐渐没了踪迹。香灰中的檀香烧了大半,点香的人早已放下香铲,忘了打理。
屋内香味悠长,邱茗的声音随之起伏,两人不像在策划一场惊天密谋,静得反倒像寻常茶余饭后的聊天。
只是双方心照不宣,平静之下,风雨欲来。冰凉的剑身仿佛孤寂许久,夏衍即使再强装镇定,也按耐不住炽热的心狂跳不止,浑身血液奔腾。
“这种计划只有你敢想出来,”夏衍笑道,“我没什么可挑剔的,只是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清楚。”
“你讲。”邱茗喝了口茶。
“羽林军里肯听我调配的人不多,我的手下虽未经战场,但路勇他们几个都是有血性的汉子,为太子谋事,铲除朝中作祟的奸邪,他们不会拒绝,”夏衍坚定道,眼里转而闪过丝不忍,“可这次因我一己之私害弟兄们卷入事端,这不是一军将帅该有的行为。”
“羽林军是皇家卫队,如果你不想用军中头衔,我可以设计,你们不必直接参与其中。”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夏衍笑意更明显了,“我的下属,这么多年,他们跟随我,信任我,对此无以为报,我能帮你,无论事成与否,旁人怎么诋毁我都无所谓,可是他们,还希望你有办法周旋,至少事成后,我不想他们被抓把柄,沦为权利斗争的棋子。”
棋子,吗?邱茗闭了闭眼。
夏衍虽然不满十五便被皇帝指名加入羽林军,可骨子里依然翻腾着驰骋疆场的英气,那股韧劲是深宫怎么囚也囚不住的。战场上的人重义气是好事,但同时也容易成为软肋被人利用。
不可否认,动用羽林军是步险棋,好在当前的情况,他尚有把握不会折损过多的自己人。
“我会尽量确保双方相安无事,”邱茗犹豫了下,“不过,若有意外情况,可能我也把控不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够了?邱茗讶异,眼前人侧过身,半倚桌边佯装有酒在手,“我信你能考虑周全,也信路勇他们能应付难关。”
窗外清风朗月,夏衍畅快地挥开胳膊,“酒水”洒出,落了一地斑驳的月色。
“走吧,我陪你,去把这朝堂搅得天翻地覆。”
邱茗望着人的背影,一副登桌案上青天、万丈豪强的模样,不知是觉得可乐还是欣喜,更可能是走在无尽长夜里,第一次有人愿意站在他身后。
月光如轻纱覆盖,嘴角一抹轻笑划过,如夜色里零星抚下的寒气。
从未有人给予他无条件的信任,邱茗经历的,更多是算计与背叛。
深宫院阙里,几乎所有人都在追逐名利,升官加爵,掌兵百万,更有甚者妄图触及最高的龙椅之位。六部也好,行书院也罢,是持棋人亦是棋子,没有人能从欲望的漩涡里脱身。如褪去严寒的春色,一星半点的温暖,竟然如此可贵。
一夜灯火,有安身之所,有最爱的人。
他奢望这一刻能永远停留时。
“不过话说,你大半夜让我跑一趟,只同我讲这些?”恍惚回神,夏衍已经跳下桌,俯身支在了椅子上,狡黠笑道,“我以为,是有人想我了。”
邱茗喉咙一梗,别过脸,“别自作多情。”
“不会吧,真不想?”
“不想,没有的事。”
“喂,正事也聊完了,你怎么不会调节个一分半刻,”夏衍咧嘴笑,又是往日的痞气,“回来快一个月了,你也不找我,小爷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若真被副史大人甩了,传出去多没面子。”
“人身在外,面子是别人给的,这脸可是自己丢的。”邱茗目光幽幽,困在椅中,被冰冷的霜寒笼罩,闻得令人心醉。
“难得见一面,你就不能讲两句好听的?”
“你想听什么?”
邱茗煽动眉眼,环住对方的脖颈,探上身贴在耳畔,用最柔的气声轻语。
“夏愁眠,我想死你了,怎么办啊……”
冷得似水的胳膊似有似无地环绕,刹那间,夏衍心底的火嘭一声炸了,血液奔腾,情欲烧遍了全身每一寸肌肤,一把将人揽过,毫不客气地含住冰凉的双唇,肆意侵入着。
他尝过九州大地最烈的酒,却只有这人的薄唇让他上瘾,气息焦灼下,甜得如早春晓梦,叫人欲罢不能。
夏衍向来抵抗不住邱茗给的任何诱惑,半阖半醉的眼神,压抑到极致的喘息,他都受不了。
不安分的手轻而易举解开对方的腰带,吻过邱茗的脸颊,声音带了丝愤恨,“与其让你在朝上拨云弄雨,真想寻个山野村落把你藏起来,谁都找不到……”
“你试试啊……”邱茗动了动嗓子,扬起下巴,任凭夜的凉意攀附皮肤,不知死活地调笑道,“把我囚在室内,你受得了吗?”
“小看我?你这身子,咱两到底谁先扛不住,你心里没数?”
“这可不好说,也不知上次良宵一夜后,是谁先下不来床。”
“那次不算,”夏衍掀开衣襟欺身压上,椅子吱吱响,炙热胸膛贴上了冰锥似的的锁骨,彻底给人困了严实,“副史大人下药在先,夏某承让了……”
裸露的皮肤在夜里顶着寒冷腾起一层暖意,他拖起邱茗的腰将人半抱在椅上,正当暧昧的气氛一发不可收拾时,咚一下敲门声猝然打断。
“少君,师父拿药了,您要不要睡前吃点?”
邱茗惊得整个人弹了起来,无意识一膝盖怼过去,只听夏衍唔得一声栽到了他柔软的肚子上。
是常安。
幸好门是锁起来的,不明事理的小孩不会瞎了眼看到室内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不然,宫内得传出多少他行书院副史的风流韵事。
邱茗的衣衫半挂在胳膊上,来不及拢起,一把将夏衍的头摁在怀里。
后者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图一时爽快,危急时刻直接两膝盖磕在了地板砖上。
“不……用。”邱茗声音飘得不行,咳了两嗓子才勉强继续,“我明天吃,你去睡吧。”
“哦,好。”
门外的小孩有些担忧,追问道:“您咳嗽没事吧?”
“没……事,茶水呛到了,你去吧,呃……”
顷刻间,邱茗赫然意识到,自己情急下给夏衍摁了个多么危险的位置,怀里人抬头坏笑着,不声不响解起了他的裤带。
“你别动!”邱茗哑声警告,可对方根本不听,握住他反抗的手腕,口中衔着布带末端,笑得放肆。
“少君,您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我喊师父来看看?”
门外小孩完全不知屋内是怎样的剑拔弩张,邱茗脑子巨乱,又羞又气,心脏狂跳,压低的声音几乎咬牙切齿。
“你给我住手!”
随着凉意袭来,已经来不及了,俯在身上的人跃跃欲试。
“你说的,我可没用手……”
“停……停下!”
温热湿润的包裹瞬间让邱茗浑身一僵,倾泻下的瀑布迅速将他淹没,如即将窒息的人,奋力绝望地挣扎却在无尽的沉沦中一点一点妥协,只剩万般压抑、错乱的呼吸,紧咬下唇,讲不出一个字。
抗拒的手深嵌入对方的头发,却没有一点力气,一掌揉过,反而像是轻抚。夏衍听着破碎的呻吟,极有力的手拂过不断发颤的腰身,带着越来越躁动的情绪直逼顶峰,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
很快,邱茗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尽情的宣泄后大脑一片空白,任由夏衍将他发软的身体抱到了桌案上。
桌面冰凉,他朦胧睁开眼,血管内翻腾的激流余波荡漾,夏衍偏头蹭了嘴角,居高临下俯视着,“你反应太快了吧……”
仰躺在散乱的纸墨间,邱茗一时无法有任何知觉,沉底的愉悦未散蛊得人不能自已,模糊中一只手拧过下巴,在他光晕尚存、迷离不堪的眼神里,抚过脸颊,探在耳边轻言笑道。
“月落,你到底,是有多想我……”
墨汁的香味环绕鼻尖,发丝起伏下,半睁的眼眶湿红,手指抓皱纸张,乱作一片。
他两腿半支撑着,吃力很多,脚腕都在发抖,再抵不住再次泛滥的情绪,疼痛刺得残存的理智瞬间将他唤醒。
“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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