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羽宫一虎低下头 下
他被警察压上车的时候看到了人群前方中的双胞胎。
黑头发的那个捂着胸口跪倒在地,金头发的那个仓惶的架起他奔向前方的医生。
那张永远平静的脸上浮现出窒息般的痛苦。
他要死了吗?
羽宫一虎紧紧趴在车窗上盯着那个被医生做着急救措施的身影。
他无视了自己内心的啜泣和祈祷,让自己做出最恶毒的诅咒。
快死吧。
死了最好。
最好Mikey也一起死了。
他看着救护车门被关闭,那两张脸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庭审那天只有Mikey来了,羽宫一虎面无表情的听着Mikey美化了他的行为,并给予了谅解,他只被判了两年。
糟糕透了。
哪里都糟糕透了。
少年院的天是暗的,空气是潮湿的,房间是逼仄的。头发被剃掉,每天都要跑步,管理者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所有少年犯。
羽宫一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他在狭小的床上翻来覆去,一闭眼就能看到那辆被停在店里最显眼位置的两辆摩托车。
两辆摩托车,双胞胎,Mikey和Venti大哥的店。
我怎么会没想到。
他们是双胞胎,他们的大哥送给他们的礼物肯定也会是成双成对的。
而且Venti是职业棋士啊,他还是王座,他们怎么会没钱买想要的东西?
不,不能再想了。
这不是我的错。
别想了别想了。
大脑是人身体中最叛逆的器官,它不听从任何指挥,只凭自己的喜好行事。
一虎越不想去回忆,那些被他藏在心底的画面就越是往记忆的表层浮现。
他想着那颗被Mikey抢走的糖,到最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口味;他想着Venti在天上翻飞的身影,只觉得他遥远不可触及;他想着Mikey伸出的手。
你是我的东西,一虎。
是我的。
是的。
这都是Mikey的错。
他颤抖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才十三岁,竟然已经有了白头发。
我明明已经告诉自己这都是Mikey的错了,那么为何,为何,这愧疚还是将我压得无法呼吸。
出少年院的那天没有人来接。
他浑浑噩噩的将那些白发染成了黄色又被母亲送到了另外一所学校。
自称稀咲铁太的人找上了他。
他对他说,我有办法能让你的痛苦减轻,去和半间组建起比东万更强大的不良团体吧。
芭流霸罗就这么建立了。
场地第一时间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他把他堵在小巷子里,跟他说回来吧一虎,我有在说服Mikey不要继续恨你,你看他都有为你出庭谅解。
他知道你是为了他才做出的这种事情的。
那么Venti呢?
他看着场地圭介陡然沉默的脸后扯开了嘴角,并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话题中提及的人。
银头发,单边耳坠,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明明大变样了,但羽宫一虎却知道他哪里都没变。
他和Mikey有那么多的不同,但本质却是一模一样的,是自我主义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象征。
只是因为这两兄弟的自我主义中包含了彼此,所以才会让人有种他们还会在乎无关人员的错觉。
“染了头发,还打了耳洞,很快就要集齐三大头衔了是不是Venti?”
电视上到处都是这个碍眼的人,他现在不仅是最年轻的王座了,他还是最年轻的本因坊和名人,很快就要成为最年轻的棋圣了。
是前途无量的和他这种进过少年院烂成泥的人天壤之别的存在。
他看着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恨意,虽然很快被隐藏了起来,但他知道这情绪就在那。
他们永远都成为不了真正的伙伴了。
就像箭与麻雀,即使一起飞向天空,最终的结局也只会是一个杀死另一个。
既然结局注定如此,那就这么做吧。
我来杀了他稀咲,不行的话那就——
打断他的腿。
打断他的手。
让他受伤。
让他痛苦!
让他记住这痛苦是我给他带来的。
他在听到佐野风十郎进了ICU以后放声大笑。
冲枚和冲和两个人站在他面前一脸惶恐的说是极道的人干的,那个陌生家伙是真的要杀人,而且东万和天竺好像认死了这事和芭流霸罗有关系。
天知道在冲枚冲和从地上悠悠转醒后看到了怎么的场景,Mikey在上救护车前扫过来的一眼直接让他们汗毛直立。如果不是东万的那些家伙都急着要去医院,他们两个估计还要再被群殴上几顿。
他们压下这种恐惧,低下头对着羽宫一虎道歉。
对不起,一虎。
我们搞砸了。
“这怎么会是搞砸!这不是棒极了吗!”
佐野风十郎要死了!
羽宫一虎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他应该感到快乐才对,但他却在面前两人抬起头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流着泪的脸。
哎?
这个在哭着的人是谁啊?
反正不是我,绝对不是我,不可能是我!
他要死了那正好!
他死了Mikey绝对会方寸大乱,那么我将趁机击垮他的东万。
他应该是这么想的,但是在佐野风十郎没醒来的这段时间里,芭流霸罗却诡异的十分安静。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提出趁机对东万发起攻击。
他没有,半间没有,那个稀咲铁太也没有。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那栋白色的建筑。
羽宫一虎曾戴上兜帽趁着天黑偷偷地靠近过那里,躺在那里的人苍白到透明,他的兄弟握着他的手疲惫的趴在床边。
我曾经究竟是为什么会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好呢?
好到离谱了吧这两个人。
羽宫一虎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现在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两个,他对自己这么说,却在往后撤着脚步。
脚后跟接触了瓷砖地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床边睡着的人却猛地惊醒。
“谁?”
Mikey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那样龇牙,他充满了无限的攻击性,却只看到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的病房。
羽宫一虎靠在墙的另一边,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扰乱了他的大脑,他现在什么都没在想了。走出医院他沉默的看着悬在高空的月亮,垂下眸步入黑暗。
父亲背叛我,他家暴家人。
母亲背叛我,她不关心我。
朋友背叛我,我只是个钱包。
场地也背叛我,就如同我早就背叛了我们的东万。
就如同我背叛了Mikey和Venti。
背叛的人都该死。
我要杀掉场地,我不再需要任何一个人。
然后Mikey来杀掉我吧。
他在捅出那一刀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没想。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死亡究竟是什么,即使他曾经真的杀过一个人,但他已经让自己刻意遗忘了那具尸体的脸。
但是被阻止了。
羽宫一虎震惊的看着这个不该出现在战场的人握紧了刀锋,血液就这么流了他满手。
“你在干什么啊,一虎...”
“你这个胆小鬼。”
他精准的说出了羽宫一虎的内心,明明脑袋被打了以后这个人已经坠落到了地上,但他却仍这么敏锐。
或许这是他早就得出的结论,在看到我的第一眼。
羽宫一虎恍然。
他被打倒在地,甚至没有怎么反抗。
来吧,杀了我,杀死我这个杀了你大哥的凶手,将所有的腥风血雨从我这里终止。
你继续去做你骄傲的围棋天才,离我们这种地里的烂泥远一点。
他闭上眼睛,觉得不会再睁开眼睛的感觉真好。
但是还是再次看到了属于这个世界的光亮,场地的脸出现了,他松了口气又开始苦口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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