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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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琢的思绪收回,复而抬起眼,视线落在了沈玉姝身上。
她已经没在看他了,而是略低着头细致地和旁边的人说话。
尚琢有些不虞地皱起眉,何之纯出了事,他自然要去救人,沈玉姝何至于气至现在。
当真没有一点容人之度。
尚琢敛着眼,松开了揽在何之纯身上的手。
罢了,此事到底是他违约在先,他便退一步,想来沈氏也没了理由再多说。
他向沈玉姝的方向望去,却见沈玉姝微微抿上的唇,似乎听见了什么,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
他确也没猜错,沈玉姝的确有些为难。
她无意识卷着手上的云水蓝帕子,纠结地瞧着温慧,不知道该怎么说。
温慧淡淡一笑:“不用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尚琢与何之纯的事如今人尽皆知,你如何想?”
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提起对尚琢的打算,有些难说出口。
她纠结着,手上缠着帕子的动作不觉用力一些,牵动了伤口。
沈玉姝手一抖,没忍住皱着眉嘶了声。
她想起书肆东家给她讲的故事,心里忽然又冒出一点勇气。
毕竟……她又不是过错方,做什么要紧张?
沈玉姝这么想着,几乎不察地只冒三个字:“要和离。”
她话音落下,就安静敛下了眼睛,垂眸看着杯中有一点涟漪的茶盏。
如果温慧不赞同的话……
——那她也要和离。
反正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谁说都没用。
“姲姲长大了。”温慧莞尔一笑,“你既然想,那姐姐就帮你。”
沈玉姝微微怔住,随即弯起一双漂亮的鹿眼:“谢谢姐姐。”
她心头的石头骤散,不禁舒了一口气,也总算放过了缠着伤口的方帕。
——打结的尾巴已经被拧的不像样。
沈玉姝下意识地抬起眼,往尚琢二人的方向看去。
意外对上了视线。
沈玉姝拧着细细的眉,厌烦地收回了眼,烦。
她未受伤的那只手捧着茶盏暖手,厅里安静得过分,外面两人的对话声不可避免地落入耳中。
“你身子不好,但既然要来,便仔细注意着,本王唤人陪着你,有什么不舒服就与她说。”尚琢声音惯来淡淡的,沈玉姝懒得去看,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神色。
他话音落下,就听何之纯低低应了一声,随即响起一点低声的骚乱。
想来是何之纯进来了。
沈玉姝这么猜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往前看去,便看见何之纯一副恹恹捧心的脆弱模样,半搀着侍女走上前规矩行了礼:“臣女请王妃安。”
厅内各色贵女神色各异,视线往二人身上移来移去地瞧。
沈玉姝轻轻扯了一下唇,对各色视线视若无睹。
她随手勾了一下方帕的尾巴。
随意对上一个视线最明目张胆的,大方看过去,浅浅露出一个笑。
把人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看了。
沈玉姝轻哼一声,就听前头何之纯还在絮絮解释着:“臣女身子不适……”
“行了。”诸微月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哪来的坐哪去。”
说着不等她起身,一双丹凤眼便是一扫:“开宴。”
她话音落下,几个心思活络的便遥遥开始祝酒,祝酒词一句跟一句。
气氛的活跃,就显得中间的何之纯不合时宜了。
这下看热闹的,视线就从二人身上落到了何之纯一人身上。
毕竟京中贵女多半都是要联姻的,没人想看到自己的夫君,去豢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外室女。
律法不允、道德更是不允。
沈玉姝就是要这样的结果,她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瞧着何之纯,对上视线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两颗小虎牙分外明显。
沈玉姝用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拢起茶盏,遥遥和尴尬站在原地的何之纯单方面碰了个杯:“玩得高兴。”
何之纯面色一僵。
***
宴席过半,厅里的地龙烧得闷热,沈玉姝被熏得额角发疼。
她应下最后一杯敬酒,一口闷了干净,便与寻了一个借口躲出去了。
她沿着廊柱一路走,到了一个开阔的空间,坐在美人靠上,轻轻呼了一口气。
平亲王府的酒烈,她喝了不少,嗓子里烧得慌,有些不舒服。
沈玉姝摁着眉心,忽然觉出一丝异样。
宫中为了避免一些武将喝多了闹事,宴会上都不会备烈酒,女眷边更是只备着淡果酒。
那日中秋宴,她不过喝了一盏有余,远远没有今日喝得多,怎么会醉成那般记不清事的地步?
沈玉姝心里生出几分荒谬,像宽阔的海上起了风。
她又无意识地绕着手上的帕子卷起来,短短的结尾巴被蹂躏一圈。
今日发生的事有些杂乱,沈玉姝精神有些恹恹。
此处风正好,她半阖着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把尚琢和何之纯全抓到书肆里去,用麻绳绑着,威胁着书肆那个样貌好看的东家不准报官,然后拿着村子里赶马的鞭子把两个人狠狠抽了一顿。
最后把马鞭放到东家手上,鼓励地说:“打吧,他们很喜欢的。”
……
沈玉姝迷蒙睁开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平亲王府。
“醒了?”侧后方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沈玉姝呆坐着缓了好半晌,才慢吞吞侧过眼,适才还在梦里被她五花大绑的尚琢,现便穿着玉白色长袍,神色淡淡地站在她身后。
她面无表情地眨眨眼。
她睡了许久,眼尾都是手肘压红的印子,全然落在尚琢的眼里。
他冷硬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点:“哭什么。”
沈玉姝:“…………?”
哭?
还不待她反应,尚琢便自顾自在她对面坐下了。
沈玉姝瞥过眼,望见尚琢那双细长偏上挑的眼睛。
第一次见面时,她便觉得尚琢这人过冷、不近人情,不是她喜欢的模样,如今半月过去,也确实如此。
尚琢看着沈玉姝未言的模样,敛过眼皮,纡尊降贵地开了口:“何之纯今日生了病、家中无人,本王若不去,她恐有生命之危。”
沈玉姝听着他的话,微微蹙紧了细细的眉:“什么意思?”
她反问。
她当真是不解尚琢之意,他做都做了,为什么做还重要吗?
结果已经这样了。
尚琢有些不虞:“本王言尽于此,既是事出有因,你身为正妻,当含气度。”
又是这样。
有些人分明是自己的问题,却总是倒打一耙。
好像她只要应下一句,自己的错就一笔勾销了似的。
沈玉姝先前一点困倦,如今全在尚琢身上散了。
她平静地开口:“你是在与我解释吗?”
尚琢对她的问话似乎有些不快,眉头紧皱着,却还是道:“本王不想你迁怒与纯儿,这事她无错。”
沈玉姝舒出一口气:“你怎么想的?”
尚琢淡道:“一场宴会罢了,以后本王自会好生与你出席,坊间传闻自然会破。”
闻言,沈玉姝没什么情绪地直视他的眼睛,一张微微翘起的笑唇此刻显得平直又生冷。
她站起身,略俯视地瞧着尚琢,心平静气道:“殿下,不会再有以后了。”
“沈玉姝!”尚琢低喝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玉姝淡然看着他,远远瞥见遥遥走来的一道玉白色襦裙的身影。是何之纯。
若非知情,还以为这两人才是夫妻。
她冲着来人的方向微微扬起下巴:“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殿下,您的人来了,想来是来找您的。”
姝丽的身影走进,何之纯柔美的面容便清晰了。
尚琢看见来人,只得强压下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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