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枇杷
一班秦淮一:【在家吗。】
宋晚在睡前等来了这么一句。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屏幕亮起的这点光。
晚安的晚:【在老家。】
简短的一来一回,聊天框又陷入长久的沉默。
时间久到宋晚都以为他去干别的事儿,忘了回。
终于在十分钟后,她才又收到条消息。
一班秦淮一:【好,开学见。】
晚安的晚:【开学见。】
秦淮一还是没有告诉她,今天是他生日的事情。
宋晚想了又想,只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QHY,生日快乐。
-
高二开学,宋晚被分在8班,去了楼上。
她惦记着那句“开学见”,却在正式开学后一个星期都没见到他。
上下一层楼的距离,不是她找借口绕点路就能解决的事情。
附中校园很大,如果不事先约定好碰面,她真的很难遇到秦淮一。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宋晚和秦淮一说上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只有四次。
分别是食堂,操场,楼道和办公室。
次数少到宋晚可以清晰地复述出他们每一次见面的地点和聊天内容。
宋晚开始隐隐担心,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在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推着,越来越远。
是不是等到最后一次分开前随口说的“再见”,他们就真的心照不宣,再不会见了。
比起这个,更让她担心的一件事儿,是上半年好不容易提起来的成绩,期中考试又一下子跌了十多名。
放在校排名里就是下滑84位。
宋晚不确定问题出在哪,明明她还和之前一样努力,数学补习班也一直没有缺课,各科成绩却一落千丈。
宋晚盯着手里这份“79”分的数学试卷,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她刚进附中的时候。
林漾漾成绩稳定,没上升,也没这么大跳水。
她知道这次考试宋晚各科都很糟糕,正逢晚自习上看着宋晚坐在位置上发呆,便悄悄跟人换了座位,挪了过去,用书挡着打掩护:“晚晚,你这段时间,是有什么事儿吗。”
宋晚想说“没有”,但想了想,又不完全是:“不知道。”
她的生活一如往常,平静到掀不起任何风浪。
宋晚每天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家里宋女士还在“麻辣小厨”上班,每月工资稳定三千块钱,也还是时不时往家里带别人退掉的菜,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挑刺儿骂她两句。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十多年,都相安无事。
宋晚这几个月却总是莫名其妙感到胸闷,头疼。
一开始只有她和宋萍在吵架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情况,后来演变为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动她的情绪,频率也越来越高。
宋晚有几次上着课,书上笔记刚写到一半,忽然就一阵没来由的心慌,手抖,呼吸不畅。
同桌以为她是低血糖,还热心帮她拆了两颗糖放在手边。
只有宋晚知道她不是,宋萍那次带她去医院检查过的,什么病都没有,不存在低血糖。
她也不敢在宋女士面前再次提这件事儿,医院那种地方进去出来一遭,宋女士又要丢进去半个月工资。
不知道宋萍这次又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骂她装病。
宋晚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拖着,假装没什么事,直到拿在手上断崖式下跌的成绩单,宋晚才温吞地想,可能成绩下滑,和她身上这些莫名其妙的症状有关。
在林漾漾的概念里,宋晚这学期上课经常走神有点心不在焉的这个状态,有点像是……
早恋了。
林漾漾问她:“你该不会,真的喜欢秦淮一吧。”
宋晚摇了摇头,没正面回答:“分了班,我们这学期到现在只见过四次。”
是她自己的问题。
和秦淮一没关系。
这天晚上,宋晚不想太早回家,不想去面对今晚无可避免的一场风暴。
她步调缓慢沿着路边走,无所事事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儿解闷。
校门口全是附中刚放学的学生,叽叽喳喳聚在一起说话。
“这次期中考,秦淮一是理科第一名。”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之前也就还凑合,全校前二十他都没进去过。”
“不知道,可能是那几门文科拖后腿。”
“他总分多少?”
“好像上700了,我没看。”
“……”
从听到“秦淮一”这三个字开始,宋晚就回过头,没再往前走了。
她站在旁边听完这段话,又看着那两个女生结伴走远。
这是秦淮一在附中第一次考第一名,但她听完好像并不意外。
秦淮一的第一名,在宋晚看来理所当然。
宋晚靠边左拐,进便利店想买瓶水,或者口香糖,就随便买点几块钱不贵的东西,算是消磨时间。
她进店在糖巧货架上挑了盒口香糖,结账完刚要走,就听见有人叫她。
“宋晚。”
那声音有点儿哑。
宋晚回头,就看见秦淮一坐在那儿,两条长腿大喇喇支在桌外,手边是一瓶水和半个三明治。
她刚好不想回家,走去秦淮一对面的位置坐下。
姑娘抬头,对上秦淮一清澈的眸子。
眼前的画面好像和一年前的某个夜晚无限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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