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5 -
唐潮一下午心里都存着股说不明的烦闷。
他从白本诚办公室里出来,灌下一整瓶冰水,燥火依旧。
身边座位空空,唐潮郁结的抓了一把头发。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习惯生活中多出的一股鲜亮色彩,猛然找不见时,戒断反应。
“你没事吧?”
是金泽。
逆光下穿天蓝色T的少年轮廓中模糊了界线,小臂上微微突出的血管肌肉照在白炽灯下,他伸手递来一颗糖。
不二家的葡萄味,唐潮眯了眯眼。
金泽落落大方,扶了扶眼镜,“最近你很喜欢吃这个口味的糖,我看你今天下午好像不大舒服。”
唐潮没有接过,坐在座位上,带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他。
金泽平整一下T恤,说道:“宋主任应该同你讲了国庆后的英国校长进校园活动,我们两个不出意外,会被——”
“不好意思,有点意外。”唐潮歪歪头,状似无意打断他的话,目光紧紧锁在对方的面庞上。
少女扎高马尾,室外落日光映在眼睛上,很有种猫儿的狡黠,“我升官了,是随同翻译。”
金泽目光平视前方,“恭喜。”
语气听不出喜怒,同他一如既往的平静一般,将糖果放在桌面,拿上数学习题转身离去。
临走前,似是无意飘来一句,“陈净仪,你最近总让我想起之前某个朋友。”
唐潮皱了皱眉毛,他发誓没有看错。
金泽在得知‘陈净仪’不再是特色项目介绍员之后,一闪而过的遗憾。
只一秒。
他心中郁结更盛。
-
熬过一个无聊大课间加上一个无趣晚自习,唐潮依然没能等来陈净仪。
他存了一肚子的聊天开场白,个个胎死腹中。
连廊转半圈,问来有人看到下午时分‘唐潮’同弓子南一行人上了车,就在校门口。
大唐本唐咬碎糖果,纸质糖棍扔进垃圾桶,气哼哼的很想磨牙。
学习呢!
作业呢!
月考呢!
怎么这种时候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如此爽快!
唐潮绝不愿意承认自己这是在幽怨。
他又看一眼门口,也绝不愿意承认七点零五分时还在等一个不会回班的人。
因此,基于以上论述,唐潮随便捏了个借口从白本诚处拿张假条出校门这件事,应该和寻找陈净仪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如果有这样一个大前提的话,确实无法解释为什么唐潮在所有公交站点都蹲守了三班车。
顺带买了一盒烤冷面,甜辣味。
听到路边有窸窣声响时,他刚解决完一盒冰凉维他奶。
六中旁一站路,有几所混吃等死的高中,蹲局子打群架是家常便饭,听说学校高层多次提议迁校址,避免周围不良学生带来的影响。
当然,后来的调研结果表明,差生主要出劳动力,一肚子坏水的馊主意还真得归功于六中输送的人才,尤以上一届某位孟姓校霸为首。
唐潮犹豫了半分钟
正是这花费在要不要去看个热闹碰个运气思考上的半分钟,导致他在看到陈净仪脸蛋上蹭破皮的一道殷红时,大失分寸。
“动我的人,胆子不小。”
他挽起袖子,眼角发红,脱下校服外套盖在陈净仪身上,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脸蛋,拿出瓶矿泉水握在她手中,最后才将惊吓过度的陈净仪放置在干净的长椅上。
转身,少女的一头黑发洋洋洒洒在夜空里,随着他利落的拳与脚垂坠在身间。
唐潮心里明镜似的清楚,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注重外表。
所以,他到底是在紧张什么。
——到底是在,为谁出这一口怒气。
一拳在脸上,一号喽啰捂着冒血的鼻子大声呼痛。
一腿在腰上,二号喽啰低头半跪在路面上蜷缩成一团。
过肩摔,三号喽啰躺在地上低声呻吟。
上钩拳,五号喽啰抱着青紫的下巴流眼泪。
唐潮动作相当快,手刃带来的掌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又两号喽啰正面相撞,应声倒地。
少女扎紧头发,一张秀美脸庞上却弥漫着滔天怒气,全然失了女孩的温软娇柔,多的是手段过硬的狠意。
社会哥一群身上挥之不去的烟草味,更令他心生烦躁。
四号喽啰不敢同他对视,跑在身后便想趁着前面兄弟的人肉盾牌当掩护,连爬带跑一路想要逃离一片沉默的碾压场。
失算了。
“有什么冲老子来!你个娘们儿有什么——”
社会哥话没说完,脸上突如其来的刺痛止住了嘴巴。
半根烟掉在马路上。
唐潮踩着碾灭了。
表情厌弃。
他舔舔嘴唇,月光在面庞上镀了层银边。
“我很不喜欢打耳光。”唐潮似是喃喃自语,但过于狠厉的眼神却牢牢钉在社会哥的脸上,直教他在出了一身汗后打了个冷颤。
社会哥硬着脖子,喊道:“去你妈的!个大男人当小白脸,还他妈的要个娘们儿——”
又是一记掌掴。
“我说过了,我很不喜欢打耳光。”唐潮低下头,强迫半跪着膝盖受伤的社会哥仰头与他直视,“所以,你总让我做不喜欢的事情,总不能我还面带笑意感恩戴德叩谢你吧。”
社会哥咬紧牙关,不说话。
“我很讨厌打群架这种东西,尤其是对方多对一的时候,非常的无聊。”唐潮有种残忍的耐心,绕在社会哥身后,少女的指节抵着他的温热的脖颈,“但你猜怎么着——我特别擅长一干多。”
唐潮掐着他的下巴,无视掉呜呜的抵抗声,“当我用干这个字的时候,我是真的会把你们都给干翻,干到走不动路,干到哭爹喊娘求我拨通120。”
他像是在逗狗,拍拍社会哥横肉的脸,又嫌弃的拿出纸巾擦擦手。
好像是放松警惕,善于钻空子捡漏的四号喽啰想要趁机跑路,没成想刚将酸软的腿从地面上拉扯起来,迎面而来又是一记拳,逃跑无果只得捂着头开始痛呼。
少女的脸庞在月光下自有一种冷硬,他没有笑,直直看着社会哥,寒意从脊椎开始弥漫。
“但我今天不会让你这种惨法。不是因为你太幸运,而是因为我有顾忌。”
“我他妈的操你大爷的臭娘们儿!你他妈的——”
“继续骂,电话那边是警察局。”唐潮拍了拍他的头,没停止通话,“您好,我刚刚在街上被一群有组织同伙抢劫,幸好有见义勇为的好心人帮我制服了他们。请您速来,地点是……”
边讲,他边用工地上的绳子将喽啰与社会哥打结在一起。
渲染好整件事情,唐潮挂了电话,“还要多谢你,选择一条没有监控的路段死角,这恐怕也是你中空大脑种为数不多能派上用场的地方了。”
他凑在社会哥耳边,轻声道,“你猜,刚转学来就被开除,这尝起来该是种什么滋味?“
像是疲乏了,唐潮这回没有再等社会哥开口咒骂,捡来地上一只破了洞的袜子便塞进他口中。
分明是带有恶趣味的动作,他做起来却皱了眉头,失了平日里半永久般的笑容。
陈净仪在后半段唐潮单方面碾压时,逐渐找回了意识。
少女动作利落,看得出曾经在多少场实战中才能习得一身好技艺。
她下意识握紧矿泉水瓶,塑料作响的声音与他拳风有种遥相呼应,陈净仪咬紧嘴唇。
这一场身体置换后,她常常会忘记唐潮的底色,就该是浓稠不尽的黑。
她常常不记得,调笑扬起的唇角,也会沾上殷红色的鲜血。
递给她葡萄味棒棒糖的一张手,也能转眼就扼住他人的下巴不得动弹。
陈净仪捂住眼睛,她正在努力将眼前这个过于狠厉的灵魂,同那个会扬起她的脸告诉她,陈净仪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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