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副cp 说讨厌,抱得还是那么紧……
纪意欢怀疑过很多种可能,想到他是为利益委曲求全,就是没想到他是装的。
刚才喝进嘴里的汤莫名变得苦涩,像含过粗糙的沙砾,涩痛到哽咽,连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廉价可悲,这场游戏到底谁才是胜利方,他什么都不用做,将她掳到车里说一些拈酸吃醋的话,爽完后再对她表白,就将她轻松骗过去了?
他甚至没用一点技巧,没什么花言巧语,一句喜欢她,她就信以为真,现在回想她哪天被他卖了都会帮他数钱。
沈泊闻和她一瞬不瞬对视,许久没有动静,“我昨晚喝多了。”
“所以呢?”纪意欢自己先笑起来,“你自己掂量你的话有可信度吗,你什么酒量我不清楚吗。”
她嗅到酒气,浅淡到不值一提,根本不可能是因为喝醉酒。
喝醉酒了,还能1492这种地方伪装成服务生把她掳走,还是错开安保和她的保镖的情况下,是他太有本事还是这一切本身就蓄谋已久。
“沈泊闻,你到底想做什么?”纪意欢冷笑,“你是不是想哄我不离婚,但是又舍不下脸面来喜欢我,所以昨晚说完喜欢后就后悔了,现在打死也不承认,难道喜欢我是一件让你很丢脸的事情吗。”
除非世上有遗忘药水,否则昨天的事不可能抹去,她听到了他就是说喜欢她,也闻到他身上没有酒气,沈泊闻无从解释。
他任由对方控诉,始终没有回应,等她说累之后扫了眼她的小瓷碗,“还要喝吗。”
“不喝了!”她倏地站起来,离开他旁边的座位,坐到对面去,发现和他面对面后再次起来,量了下直线距离,坐到最远的位置。
心口还是沉闷到压抑,什么都吃不进去。
沈泊闻让阿姨把她爱吃的几样菜一一递送到她跟前,起身过来,长指间的公筷给她布了几道常用的早餐,“我这几天有点忙,回头再和你解释。”
“我不需要你解释,我要离婚。”她把盘子往前一推,力道很重,几块受到惯性的水果片掉落在餐桌上。
他神情一滞,筷子没有放下,重新布了一遍。
“那也要吃饭。”
时候不早,他没时间劝哄几句就要走,猜到他走后纪意欢会发怎样的脾气,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她会把家里看不顺眼的东西都扔掉换成新的,他提前吩咐管家,找几样好扔的给她解气泄一火。
车后座,中控台调亮屏幕,一张张v
log截出的照片均速划动,纪意欢喜欢拍照记录生活,还是个经营的ins业余网红,日常除了晒珠宝设计就是拍自己,哪怕三年不回港岛,沈泊闻对她的模样依然清晰入骨。
照片刷完他的思绪没能得到平复,下车后颀长身形微微顿在原地,周围熟悉的环境仿佛变成3D全息幻影,在全新的世界里,他的行为和大脑得到释放,变得肆无忌惮。
“沈总。”助理忽然叫了他一声,表情严肃,将一枚药物递送到他嘴边。
沈泊闻摁着眉心,接过来连水都没来得及喝,迅速吞咽。
眼前慢慢清明。
“沈总,会议是否要推迟。”助理跟随他多年,做起事来得心应手,“您这样的状态,怕是要出差错。”
助理知道大boss生病这件事不能被人洞察,否则别说接下来的会议和重大项目,这些年所积攒的心血怕也要被落空。
沈泊闻意识再清晰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一个黑洞似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光线透进,一张长桌两把椅子,四壁光秃秃。
他指尖动一下,对面的女医生敏锐察觉,“沈先生清醒了吗。”
“几点了。”
“我们不是有过约定,既然到这里,就不要过问时间。”
沈泊闻没有说话。
“您刚才梦到了什么。”女医生询问,“还是过去的事情吗。”
周围的黑暗不是制造恐慌,而是一种脱敏试验,沈泊闻每次来到这里,脑海里都要过一遍曾经的黑暗经历。
其他医生治疗时会协助患者尽量忘却痛苦和糟糕,眼前这位领域专家从一开始剑走偏锋,很多年前她接手沈泊闻后就致力于将他培养成一个对所有感情麻木脱敏的人。
不够薄情冷血是继承人大忌。
而沈泊闻尤为需要,他曾一个私生子的身份被母亲带进沈家大门,没多久就被父亲以血亲为代价上了人生最沉重的一刻,他那出身不够的母亲无故消亡,取而代之的是素未谋面的当家主母。
一个连他母亲是谁都要掌控的父亲,对他的教育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十岁之前是以棍棒束缚,十岁之后是以他所惜爱之物为威胁,哪怕到现在,在外风光无限的沈家太子爷没有自由可言,他的存在,他的婚姻,到后面他的孩子,都是他父亲揽权的工具。
沈父他无法生育第二个孩子,沈泊闻必然是继承人,不幸的是,沈父老当益壮,野心勃勃,
在他死之前
业内推测最多两年沈泊闻就能全面压倒上辈人的人脉和威望而这一切的前提需要建立在双方都不出差错的情况下。
沈泊闻患精神病这件事万万不能被传出去他每次和医生见面的地点都不同因为常更换导致上次发生意外被纪意欢无意撞见。
要怪就怪他最近发病太频繁。
沈泊闻避开医生的问题“我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
“您不是不清楚这种事急不得。”女医生说“您是不是又梦到了您母亲去世的样子?能再描述一遍吗?被饿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第一次讯问的时候沈泊闻几乎要将房间里的墙壁给砸烂如今习以为常闭了闭眼睛。
母亲是被关进小黑屋里活活饿死的奢靡到保姆保镖每天都能吃到山珍海味的沈家竟然把他母亲以饿死的方式终结生命他们明明可以骗几岁小屁孩她以其他方式离开偏偏要带沈泊闻去看那具枯树枝一样的尸体再温言劝告他什么叫做大义灭亲一个没背景的妇女是不配做沈家主母的活着只会碍事阻挡她儿子的发展。
“我没有梦到她。”沈泊闻说“我梦见了别人。”
“是谁?您太太吗。”
“嗯。”沈泊闻说“我昨晚疯了对她做了一些事。”
“做了什么?”
“不知道。”
“沈先生欺骗自己和欺骗医生对我们的治疗没有任何帮助。”女医生笑道“您是知道您变成另一个人时在做什么的对吧只是您无法控制自己。”
“有办法解决吗。”
“既然如此您不如放纵自己当您彻底放松的时候您的另一个思想就不会随随便便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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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纪意欢斜靠布艺沙发一侧是和她同样姿态的北极雪狐福福柔软顺滑的毛发像盖一层厚实的雪小巧圆润的耳朵平放陪女主人享受安宁时光。
以往它是不让去主卧的纪意欢心情郁闷不管沈泊闻乱七八糟的洁癖一手给福福喂肉条一手看手机消息。
因为她一声不吭离开1492没和男模约一晚这事姐妹圈沸沸扬扬议论。
群消息一刷一大把。
她们人多消息多不在乎纪意欢是否看见。
【纪大小姐这辈子是吊死在
沈少身上了。】
【她是我见过最口是心非的人,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我怀疑她闹离婚是假的。】
【白瞎我们好心给她介绍这么多帅哥,给她真是暴殄天物了。】
【男人不喜欢倒贴的女人,她倒贴这么多年了,我要是沈少我都觉得她烦。】
【过几天纪大小姐有一场珠宝展览会,沈少肯定不会参与,想到她一个人过去觉得还蛮可怜的。】
塑料姐妹们笑着笑着画风就变成了同情。
看她笑话是真,觉得她可怜也是真。
她们给她塞男模,本意是为了玩,也是为了帮她跳出沈泊闻这个坑。
她们说的不错。
她不是想要离婚,她只是想要爱。
纪意欢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吊死他这里,一直以为自己见色起意,可明明她最开始注意他的时候,是因为他为她捡过掉进游泳池里的发卡,只是后来不知怎么他排斥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
纪意欢摘下耳际的发卡,和童年时期是一个品牌,是她满身奢牌中最廉价的一个,甚至还有点土,她只能烫卷发才把稚气的发卡戴出精致的效果。
她把发卡别在雪狐的毛发上,平顺的毛发,戴卡通发卡果真显得幼稚。
她自己又何尝不幼稚。
夜深,房间内灯光明亮,沈泊闻推开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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