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坦诚会

路珩之无语地笑了起来。

“你竟然也信这些。”路珩之没想到赵衍奚会觉得一旦自己把身份和过去公开，自己就会离开。

赵衍奚见他笑得厉害，一时羞愤，伸手去打他。又被路珩之抓住按在自己嘴上亲吻。

赵衍奚扭着身子要躲开，路珩之将他揽在怀里，抱着他说：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知道赵衍奚很喜欢自己才会连虚无缥缈的故事都会信，知道他明明很好奇，却怕自己会消失所以连一丝一毫的询问都没有。

“不过你别信，我不是——”路珩之笑了一声，“我不是那个，可以说的，我也不会消失。不过你为什么会从那个方向去想？”

“不是吗？你来历神秘，虽然你跟老头说过身世，但我看得出来是假的。你又有一身不知从何而来的高深武力，财力也惊人得很，至少没有人能在三年内把清风客栈做成如此规模，又知道许多旁人无从知晓甚至尚未发生之事，简直——简直——”

“简直就是凭空而来，能掐会算一样？”

“对——”赵衍奚应声。

“哈哈哈哈——”路珩之笑得开心，“我就，就不能是那种方外之士么。”

“可是那种也是会离开的。”赵衍奚说着，凑了上来，认真地说道，“你要离开就带上我，不能自己走。”

“唔，我不是，我就是一普通人。”

但赵衍奚看着路珩之，摆明了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路珩之叹了口气，又问道，“你既然不知道我的来历，那你是怎么知道无眠的，你不好奇我和他的事么？”

“不知道，不好奇。”赵衍奚嘴硬，但其实心里酸死了，但他不说。

说是自己怕路珩之会消失，其实只是一个原因，主要他也不想听到路珩之是如何跟那个叫无眠的人的过去。毕竟枕边人午夜梦回之时，他数着路珩之的梦话，直到他叫了五次无眠和十次衍奚后，才忍住自己的杀意没把他刀了的。

路珩之没有注意到赵衍奚的表情，但听他生硬的语气便以为他都知道了。虽然不知道赵衍奚是如何知道的，但他也不太在意了，只是有些好奇赵衍奚是怎么看的，于是便直接挑明了。

“所以你是知道自己和无眠是同一个人了吗？”

却不料，赵衍奚猛地抬起头来，两人猝不及防地磕到了一起，捂着额头“嘶哈”了半天，赵衍奚还不忘过来揪着路珩之的衣领问他，瞪大了眼睛，“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路珩之还疑惑呢，“……你不知道？”

赵衍奚长大了嘴，“我——”

只是赵衍奚话音刚起，天上就落了一道雷下来劈向左前方的树干。

路珩之和赵衍奚都被吓了一跳。

马也是。

然后惊了。

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马儿，霹雳哗啦的雨点就下了起来。路珩之只好将马车赶到了一处岩石下避雨，他们才行至某座山的山脚下，找块岩石避雨并不难。

停好马车，就看到赵衍奚还呆滞地坐在车前，身上被雨打湿了一些，额头上还有刚刚撞出来的红痕。

路珩之只好找出干燥的毛巾来给他擦一擦，赵衍奚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内心饱含着诸多想法，但又碍于刚刚的雷声，只好闭着嘴，盯着路珩之。

路珩之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又拿出药膏给他额头涂药。刚要开口，就被赵衍奚捂住了嘴，“闭嘴吧你，还想被雷劈啊。”

说着赵衍奚想起前两个月路珩之被雷劈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跟路珩之还在闹别扭，莫不是跟话本里说得一样，神仙不能动情，他决心和自己好了所以雷才劈他的。

想到这里，赵衍奚顿时眼神更加复杂了。

“放心，巧合而已。”路珩之安慰他，他之前也跟赵无眠说过自己穿书这件事情，那时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刚刚还晴空万里呢。”

“夏季天气多变，我们又恰逢到山脉脚下，这是正常情况。”

“……真的？”赵衍奚还是不太信的样子，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嘴里念着，“你真不是神仙下来的？可以与凡人相爱？”

见没有雷声再劈下来，这才放心的转过头来看路珩之。

“你这是，又看了哪些个话本子，说出这样的话？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的脑洞开得还挺大。”路珩之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到后面甚至都不顾赵衍奚能不能听得懂了。

赵衍奚虽然听不懂，但也能差不多能理解路珩之在笑他脑袋有问题。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也很离谱，但那些话本都是路珩之书架子上的，万一就是路珩之暗示他的呢。

更何况，赵衍奚幽幽地说道，“我梦到了好几次，那个叫无眠的人从天上下来，叫我把你还回去，说你们都是仙人，我不配——”

“……”路珩之止住笑。

赵衍奚顿时也毛骨悚然了起来，心想，难不成是真的……

路珩之没有说否认的话，只是问赵衍奚，“若是，他真的来叫我回去呢？你怎么办？”

赵衍奚沉下目光，“那我就只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

路珩之神情变得轻松起来，靠在车厢上，手托着腮继续问道，“那你若打不过他呢？”

赵衍奚满眼寒意的看了路珩之一眼，“那我就杀了你。”

路珩之叹了一口气，“可是你也打不过我。”

“……”

赵衍奚转过身，背对着路珩之，开始面壁。

路珩之抄着手凑过去用胳膊肘怼了怼他，“生气啦？”

赵衍奚又转了个身。

“真生气啦？”

唰——的一声，一阵寒光闪过，赵衍奚拔出了剑横在了路珩之的脖子前，质问道，“那你要我怎样？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样？”

语调竟是带着哭腔。

路珩之一怔，对上赵衍奚通红的双眼，这明白自己有些过火了，不顾脖子下方的刀刃，继续向前，直到脖子被划了一丝血丝，赵衍奚才收回了剑。

眼泪要掉不掉的，看得路珩之心里酸酸的。他竟是不知自己哪里做的不够，让赵衍奚是如此的没有安全感。

路珩之吻了上去，赵衍奚眼里噙着的泪瞬间落了下来，滴在了两人嘴唇相贴的地方，热热的，咸咸的。

他抽出两人中间还隔着的那把剑，心疼的抱过赵衍奚，一边亲他一边安抚，“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路珩之将他锁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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