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当年的真相

“那是高一下学期，因为我没有替班级里，某个女生遮掩剽窃行为，结果遭到她们整个群体的围攻，被堵在后操场边上。

她们朝我吐口水、扔垃圾，用各种难听的话语侮辱我，甚至强迫我掀开裙底让她们拍照。

面对她们的欺凌，我反抗过，可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殴打，她们还使劲撕扯我的头发。

好疼，真的好疼，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帮我。

于是我开始动摇，是不是只要按照她们说的做，就能少挨些打时，突然，带头的那个女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她身后的那些女生也被吓得呆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人。

当时我完全顾不上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把头埋进书包里，希望借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听到那些欺负我的女生惨叫着求救。我心想，估计是来了个比她们更厉害的人，说不定下一个挨打的就是我了。一想到这，我的内心十分麻木，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过了好久，预料中的疼痛并未降临，反而是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那件外套对我来说非常大，几乎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淡淡的檀木香很好闻，就像一颗安神药，让我不再害怕外界的欺负。

我看着落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惊愕地抬起头，正好对上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眼眸，我想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他蹲在我面前，与我平视，一只手托着下巴，甚至在看到我泪痕斑驳的脸庞时，竟然还轻笑出声。

他说：‘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今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少年不经意说的话，困住我一年又一年，以至于至今我都难以忘怀。

他离开后，我偷偷跟过他，发现那时他只是去赴另一位女生的约定，而我恰好出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他只是顺手解决了这件事罢了。

高岭之花。我哪敢去触碰他呢？

花开自有她人采摘。而我只是最平凡无奇的一粒微尘。

我心里明白这一点，所以对于这位学长，我不敢有太多奢望，只希望他过得快乐就好。

或许还有一丝不甘吧。

高二那年，我认识了姜莹，初次见面便觉得她才是与学长最为般配的人。然而，学长看向她的眼神却和看我们时毫无区别。

姜莹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她总是在背地里欺负那些喜欢学长的女孩。她坚信学长是她独有的，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学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被欺凌的同学们常常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希望得到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可那时，学校表面上承诺会妥善处理此事，实际上却置之不理，很多贫穷的学生因此退学。

也就这件事，我被姜莹盯上。

我原以为这样就能见到学长，和他的关系更近些，总有一天能和他搭话，告诉他我的名字，以及我内心深处的秘密。

现实却是，我每天跟在她后面教训其他女生，看着那些曾经和我一样的女孩遭受虐待，我的内心十分麻木，甚至还庆幸自己已不再是那个受害者。

高二下学期，也就是学长毕业的那一年，我终于有机会再次见到他。

我决定在分别前，无论如何也要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向他表达我的感激，感谢他那天愿意停下脚步，保护我这个陌生的女同学，还想告诉他要多笑笑，因为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我真的参加那场带给我后悔一辈子的晚会。那天，来了很多我从来没见过的同学。

学长和他身边的人聊得很多，我根本无法融入其中。偶然间，我听到他们之间的交谈。

‘秦淮予，你小子可以啊，为爱直接敢单挑学校，不愧是秦家的人，学校也要给你几分薄面啊。都毕业了，你不选一个女生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你懂个啥呀，我们秦哥心中真正喜欢的那个人，远在天边，就算毕业也不会回来看他。单恋的滋味可不好受吧？活该！明明有那么多漂亮的学姐学妹可以选择，却偏偏只钟情于……’

当天人很多，声音很嘈杂，我坐在椅子上，脑袋就像被炸掉了一样，一片空白。

那是我第一次得知他心中有喜欢的女孩，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姜莹，而是那位他深藏心底、遥不可及的爱人。

从那一刻开始，我明白了，无论是我，还是姜莹，甚至是这所学校里所有的女生，都比不上他内心那位皎如明月的女生。

那晚大家都喝得极其尽兴，我突然收到姜莹发来的一条短信。她让我趁大家不注意，将早已准备好的粉末倒入那杯盛满红色液体的杯子里。

她没有告诉我是什么粉末，也没有透露那杯红酒最终会被谁喝下。我本想要拒绝她，但她却以我母亲正在住院为由威胁我。

如果我不按她的要求做，她就会切断我为母亲治病所需的所有医疗费用，同时让我在这所学校声名狼藉。那时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深知她性格狠辣，绝非只是说说而已。

最后，我只能无奈听从她的指示，将粉末倒入那杯红色的酒水中，然后酒水被端到学长所在的那一桌。

快结束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大醉，所有人都瘫软在地。恍惚之中，我看见姜莹紧贴在学长耳边，窃窃私语，而学长竟然伸手抚摸她的头发，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异常温柔，好似真的在透过她看那位爱人。

我立刻察觉到学长的异样，但我却不敢上前阻止，只能默默地趴在桌上，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在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之前，我亲眼目睹姜莹搀扶着学长离开晚会现场。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两人。据说那晚，姜莹将自己伪装成学长所想之人的模样，把学长带到酒店，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但偏偏在办理酒店入住时，恰巧遇到学长的哥哥，也就是秦家长子秦淮程。

至于后续的发展，我就不得而知了。各种流言蜚语纷纷传来，众说纷纭。

我曾对那种粉末进行过深入研究，发现它实际上是由一种特殊药物制成的，无色无味，普通人根本难以察觉。

这种药物的主要功能，是将使用者内心深处所思念之人呈现在眼前，简单来说就是——幻觉。

通过模仿他人的行为来替代心中所念之人，能让人感觉身边不在的人又好像活在身边一样。

然而，这种药物的副作用却极为严重。初次使用者可能会出现头晕目眩、意识模糊、胃部不适、呼吸困难以及全身发热等症状。

只要再度服用，就会陷入周围人皆长着同一张面孔、表情混乱、目光紧紧盯住你一人、全身乏力、意识完全崩溃的境地。

药效能够维持长达五个小时以上，清醒过来后便会丧失昏迷期间的记忆。此外，这种药物中还含有少量的春药成分。

当看到这些时，我真的好害怕，我怎么能把自己喜欢的人推进深渊呢？我怎么能让学长差点陷入不可挽回的局面呢？

自那以后，我满是愧疚投入学业之中，我希望踏入学长所在的名校，只有那样，我才能挺直腰板，坦然面对他，向他表达歉意，乞求他的谅解。

后来我真的如愿以偿考上了那所学校，但整个大学生活，我再也没看到过学长，只能从同学口中多多少少打听到他的一些消息。

我试图寻找各种理由创造偶遇的机会，只为偷偷看他一眼，但学长好像不认识我了，无论我如何努力接近他，我们之间始终存在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命运的转折点就在于你的出现。那天，我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独自冒雨回家，可你却在我犹豫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递手中唯一的伞。

你和学长一样善良，也正是因为有你，我得以在多年后再次与学长相见。看着他撑着伞，眼中只有你的身影，再也容不下他人。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他所想之人，是他念念不忘之人，是他穷尽一生追寻之人。

再次相遇是在大学毕业典礼的那一天，你的出席让我感到无比震惊，我从从来没想到你与学长之间的感情，竟然进展得如此迅速。

学校严格规定，只有确认对方是自己的亲属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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