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青山在
戈焰的身后进来了一大拨人，有些是鹧鸪天的人，有些不是，那两个尚未离开的堂主，此时竟全站在戈焰的身后，想来是早已被他收买。
而石易脸色苍白，一手攥得死紧，一手捂着胸口，踉跄的起身，贴着墙壁站在一旁，并没有站过去。
随教主哈哈笑了两声，“我道是哪里来的宵小，却没想到是你这个黄毛小儿，怎么？你也配称自己是越氏的人，若不是左护法看你可怜收留你，你怕是早就被人卖去南风馆了。”
戈焰听随教主这么说他，也不生气，沉稳的解释着自己的族谱，说自己是前朝哪支哪支，还将历代鹧鸪天教主的生平都说了一遍，言语间都是斥责随教主和前几任教主的吃里扒外，背叛旧主，故此他拿回鹧鸪天非常名正言顺。
随教主不以为意的嗤笑了一声，又骂了戈焰几句脑子有病，还问他就算他能拿回鹧鸪天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想着复国？光这些不算，那些已经离开的堂主们也不会认他。
戈焰不以为意，也无心跟他们纠缠这么多，只说他自有安排，就不劳随心教主操心了。
躲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暗中看戏的路珩之内心不由得赞叹他，不愧是原著中到最后才死的大BOSS，心性就是比别人好，这么沉得住气，别说赵衍奚，就自己被人这么骂也高低上去给他两拳。
而戈焰就是嘴上客客气气的叫着随教主的名字，因为鹧鸪天的教主们，除了赵衍奚，大都不喜欢别人叫他们的名字。不过，想来戈焰也觉得没必要跟将死之人计较。
戈焰的嘴也是真严，除了这些，任凭随教主怎么套话，也不说自己还有哪些后手，连炫耀都不炫耀，似乎像是知晓反派死于话多的定律一样。果然，身为反派，原著里他能活到最后只剩男女主才死，不是没有道理的。
路珩之正想还能不能多看一些，戈焰就不欲多言，打算上前亲自杀了随教主。
路珩之还未出手，就被赵衍奚拦住了，让他再等等，果不其然，戈焰还没走到随教主的面前，就察觉到不对，面色铁青，身子猛地衰落在地，像是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戈焰迅速朝一旁的石易看去，“是你？”
石易不再装成行动无力的样子，站直朝随教主走去，将他扶起来然后退至身后。一旁躺着的两位左右护法也不再装了，睁开眼，左护法痛心疾首地看了一眼这个他从小带大的徒弟，但也没有说什么，同右护法一起退至了随教主的身后。
而后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更多的弟子，将戈焰的人包围。是之前陆陆续续下山的堂主们，是前两天赵衍奚将他们召回的。
形势瞬间逆转。
戏看到这里，本来该赵衍奚这个新教主出场来着，但他悄悄地扯着路珩之离开了这里。
离开的路上，路珩之还不敢置信，“就这么潦草的结束了？”
反派他出来都没几分钟啊。
赵衍奚疑惑的看他一眼，“不然呢，能陪戈焰演出戏已经很不错了，若不是为了查出教中都还有哪些是他的人，他找上石易的那一刻，石易就已经杀了他了。”
“……”
见路珩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赵衍奚笑着跟他说，“这种事很正常的啊，每隔那么几年都有篡位的，石易不就是一个嘛，但他也说不上篡位，我也不太清楚他跟老头有什么过节，但在他心中，老头应当是比鹧鸪天重要的。”
赵衍奚回忆着，“我记得我七八岁那年，还有一个右护法的丈夫，也说自己是什么越氏的人，要拿回鹧鸪天，被右护法亲自处决了。
那个男人比戈焰还厉害些，好像是说找到了什么前朝的宝藏，要招兵买马造了皇帝的反呢。不过他死的时候也没有吐露出那个宝藏在哪，老头他们也对财宝没什么兴趣，所以没有细究。”
“……”所以，你们魔教被背刺了那么多次，原著是终于被背刺成功了啊。
赵衍奚还在侃侃而谈着他们鹧鸪天的八卦，“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鹧鸪天最开始就是人前朝越氏的。就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到皇宫去，找他们景家人要皇位啊，光盯着我们一个只知道打架的魔教做什么。”
这个路珩之倒是知道，要找到宝藏，除了藏宝地点，还得知道鹧鸪天的武功心法《梅花醉》才行，这世上，除了路珩之是个例外，也就只有鹧鸪天的教主才会了。
鹧鸪天的历任教主握着开启宝藏的钥匙，但并不知道宝藏的存在，这也是越氏留的最后一手，因为越氏自己根本就守不住钥匙。
这就是为什么戈焰一定要先得到鹧鸪天了。原著中，他篡位之后，也是进了教主才能进的密室中学习了全部的心法才去拿的财宝。
路珩之看了一眼赵衍奚，将原因告诉了他。
其实学习《梅花醉》也不是必要的，他之前去看过那个地方，用炸药炸开也行得通。
赵衍奚瞬间瞪大了眼睛，倒是没去在意这种问题，反倒是先新奇的看向路珩之，“路珩之，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许多个偶然罢了……”
“宝藏的地点你也知道？”
“……知道。”不仅知道，他还都拿走了。
“阿珩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么？”少年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路珩之的错觉，似乎从赵衍奚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崇拜。
不至于吧……但路珩之还是挠了挠下巴，谦虚道，“也不是，比如随教主的名字我就是才知道的。”
“……哦，这个……”赵衍奚似乎也在思考，“老头的名字确实没多少人知道。”
说起随教主，路珩之又想起来，“你们那两个左右护法的名字是什么啊。”
“左福和右碧。”
所以左和右是姓氏啊，左辅右弼……路珩之皱眉，“总觉得，这两个名字是不是有些随便……”
“有吗？”
……
这边，再一次解决完叛乱事件的随教主开口呼唤他的接班人赵衍奚，只是喊了两声也没见人出来。他之前怕赵衍奚在这，戈焰不会出手，所以故意压榨了赵衍奚几天，好让他自己跑出去。
这几天，他分明感觉到赵衍奚没有走，就在他周围，有路珩之在一旁护着，他感受不到两人的具体位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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