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立规矩
垂着挂毯的幽深走廊,尽头是倾斜向上的橡木楼梯。
因为黑暗,两侧似乎挂着什么可怖的东西卡利斯塔也看不清。
...很眼熟的构成,尤其是当脚下踩得嘎吱响时。西里斯的背影凛然,月光剪掉他的半边轮廓。
她终于想起来是在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是那个梦里。
那个小孩。
书房静谧,每一本书页里好像都夹着斑地芒和狐媚子,蒙着白布沙发椅的后有一扇窗。有了月光好像就不太需要点蜡烛了。
西里斯靠在书桌边,掌心撑着边沿——静静等待着一个解释。
他的轮廓发出微弱的冷光。
卡利斯塔把背打直了,“在尖叫棚屋,你说我控制了你的神智,然后拜你所赐我晕倒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之后——我发现我和你的感官联系在一起了。”
“要多久才能消失?我可不像斯内普一样有耐心。”十二年牢狱让他似乎对任何形式的控制都极度敏感。
卡利斯塔想纠正他:斯内普并没有具备耐心的优良美德,他也许是以为所有的教授都很和气,“邓布利多校长都不知道更别提我了...并且他说我们会成为书上的首例。”
“...”西里斯想尽一切威胁的手笔最后得出一个事实:自己拿这小姑娘一点办法也没有,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
“你对救命恩人很粗鲁,”卡利斯塔仰起了脑袋,“事已至此...我需要立点规矩,在这个特殊时期期间。”
这女孩倒先是蹬鼻子上眼了。
他咬着牙关,故意坏心眼地吓唬着眼前的人,“你当我是古灵阁的妖精吗?还想期待着我的配合?”
“冷静点,这对你对我都好。”
西里斯扣住桌面边缘的五指松开又收紧,十六岁的时候他在书上读到过关于罗马尼亚火龙保护区工作说明——第一章:如何驯服一条残暴火龙,此刻对方的语气简直和所叙述的相差无几。
他来了兴致,“那我就听听,你能提出什么高见。”
卡利斯塔从凌乱的桌面随手捉来只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下第一条,“第一,不允许暴力、打架和自残。”
“可以,我接受。”
“第二,不准饮酒,以及禁止食用洋葱、大蒜,我不喜欢那个味道。”她趴在桌面,鬼知道在此之前她的胃被摧残得有多糟糕。
“什么?!你在开玩笑?并且,为什么洋葱不行?”
卡利斯塔忽略了此人的抗议。
“第三,不准发生任何xing行为。”
“噗——”西里斯惊讶于被女孩轻飘飘说出口的话,现在的姑娘懂得都这么多了吗?
她闻声突然转过来,用羽毛笔的尾巴抵着男人的胸膛以上的位置,那簇本该坚硬的翎毛竟在重压下绒软下来,笔身弯折——反而是柔柔触感挠得西里斯痒,像在被小虫子叮咬。
他夺过羽毛笔。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没接受过性教育吗?”卡利斯塔好笑地睨他,不过被关了十二年纯情一些倒也能理解。
西里斯挑着眉,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被瞧不起了。学生时期,只有西里斯和基友混在一起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把尊贵的布莱克大少爷惹毛了的道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劝你对我客气点。”她看着男人阴沉沉的脸,却毫不客气地补充道。
“别忘了是谁让我遭罪的。”他听见自己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别忘了是谁帮你捉到老鼠的。”
她仗着恩情为所欲为,就差耀武扬威似得站在西里斯的头上了。
西里斯刚想反驳,脑海里却浮现起那只鼻嘎大的猫头鹰恶狠狠啄他狗鼻子的画面,“不是你,知道吗?是那个总是叫你小塔的猫头鹰。”
“你取绰号的水平好烂...”
这女孩并不能动物对话,否则她会知道自己的小信使对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强,“总好过你的乌漆嘛黑吧。”
“这分明有有异曲同工之处。”
书房的门是虚掩上的,随着吱呀一声——二人的叫骂戛然而止。
是奥尔西诺,现在已经十一点过一刻了,“卡利斯塔,该回家了。”他站在门外,朝着西里斯微微点头。
卡利斯塔灵巧地从大狗身侧逃走。
“您说您会感谢我,我会很期待您的谢礼。”她留下一个如释重负的笑,“谢谢款待。”
剩下西里斯独留在书房内,攥着那张纸条。正如卢平所说的,卡利斯塔的字迹工整漂亮,却在偏偏习惯在尾笔拉出叛逆的弧度,将羊皮纸粗糙的表面捅出细小裂口,如同本人一般——透露属于卡利斯塔的张扬。
是一把看似刀柄镂金错彩,实则利刃出鞘,寒光闪闪的匕首。
然而最后一个句号旁边画着个加粗的禁止符号和扁扁的骷髅头。
“什么破规矩...”他嗤笑一声,将纸条揉成一个球,压成拇指大小塞进裤兜里。
和朋友道别,回家时已然快后半夜。
奥尔西诺语气幽幽,“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在书房里说的吗?还不开灯...”
卡利斯塔随便胡掐了个理由,“关于法律执行司,有一些细节他需要确认。”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以后不要和一个成年男人单独相处。”
他为什么有脸说出这句话,是谁要赖在这儿的?卡利斯塔自恃就算没有奥尔西诺的照顾也能活得好好的,“你21岁了,你知道吗?”
“我不一样。”
“相比起来你更危险,因为你睡在我隔壁。”卡利斯塔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回了卧室。
别提西里斯了,谁也没有她更想要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照着信件上的地址,坐地铁到了蜘蛛尾巷的入口。
这座被阴云笼罩的街区,散发着腐殖土的浊气。巷子像道溃烂的刀疤,歪斜地楔入两侧的联排屋之间。
那些尖顶房屋的窗户全数蒙着油毡,偶尔几片碎玻璃的反光,恍若疥疮患者溃破的脓疱。
斯内普对于她捉住小矮星彼得的行为很不高兴,卡利斯塔忧心忡忡,生怕还没进家门就被他丢出去。
暴风雨即将来临,她扣响了房门,不出所料来开门的是依旧一袭黑衣的斯内普。
“日安,教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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