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欠钱第十三天

“你的意思是，你在波洛咖啡厅潜伏这么多天，关于那个女人的有用信息一个没收集到？”电话那边传来男人失真的声音。

安室透倚在咖啡厅后巷的防火梯上，指尖把玩着一枚五百円硬币。硬币在月光下翻飞，映出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冷笑：“琴酒，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工作进度了？”

“哼，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任务能让我们的情报专家栽跟头。”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声响，“还是说，那位‘织田老师’让你分心了？”

硬币突然停在指节间。安室透眯起眼睛，巷口路灯在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你的老鼠抓到了？这么多天还抓不到，看来你的工作态度不行啊。”

“那是意外。”琴酒的声音陡然转冷，“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每次那女人炸厨房，都能准确的炸毁组织的设备。”

“你去问问她，怎么做到的。”安室透将硬币弹向空中，“说不定她还会热心的给你介绍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朗姆让我提醒你，别玩过火。”

“替我谢谢他老人家关心。”硬币稳稳落回掌心，“顺便告诉他，比起监视一个能把平底锅炸成艺术品的女人，我更担心组织里某些人的审美——比如那件丑得惊世骇俗的皮衣。”

“砰！”电话被重重挂断。安室透收起手机，转身回回去，进咖啡厅时正对上咖啡厅老板笑眯眯的脸。

“安室君，明天开始咖啡厅要装修，给大家放个假。”老板递来一张温泉旅馆的招待券，“山上新开的温泉，据说对缓解职业病很有帮助。”

安室透接过招待券，余光瞥见储物间里正在收拾行李的两人。陈瑶正手舞足蹈地向织田作之助比划着什么，后者安静地听着，手里叠着围裙的动作却微微一顿。

“听说那里的夜景很美。”榎本梓说，“特别适合观察星空。”

哇塞赚了赚了，那里可以夜下烧烤吗？光看不吃有什么意思。

安室透将招待券收进西装内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确实，很适合。”

第二天清晨，我拖着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兴奋地在织田作之助身边转来转去：“老师老师，我查过了，温泉旁边有个天文台！晚上我们可以去看星星！还有还有，山下有条美食街，据说有家超——级好吃的鲷鱼烧！”

织田作之助将我的围巾递给我，我刚才没拿下：“记得带伞，山上容易下雨。”

“知道啦！”我蹦蹦跳跳地往大巴车跑去，背包上的挂饰叮当作响。

织田作之助看着陈瑶的背影，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检查车况的安室透身上。

大巴车驶入盘山公路时，我已经靠在榎本梓肩头睡着了。好险的路，好想吐，刚上车我就委托织田老师把我弄晕，现在就很安心。

安室透坐在斜后方，手里把玩着那枚五百円硬币，目光若有所思地掠过窗外连绵的山峦。

硬币在指尖翻转，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这场温泉之旅，恐怕不会如表面那般平静。

山间的雾气缭绕，温泉旅馆的门廊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旅馆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深灰色风衣的男人走了下来。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拎着一个皮质公文包，神情倨傲地环顾四周。

“这就是你说的‘灵感之地’？”他回头瞥了一眼身后默默跟着的女人。女人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手里紧紧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声音细若蚊吟：“是……是的，这里的氛围很适合写新书。”

老板娘迎了出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两位是来取材的作家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男人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老板娘：“我是山本一郎，这位是我的女友。”

老板娘接过名片，目光在“畅销作家山本一郎”几个字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笑道：“原来是山本老师，久仰大名。您的《月下迷踪》我读过很多遍呢。”

山本一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恢复了傲慢的神情：“那本书确实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女人站在他身后，手指紧紧攥着电脑包的带子，指节发白。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旅馆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的右手戴着一只白色的手套，左手提着一个精致的魔术箱。老板娘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位先生是……”

“魔术师，幻夜。”男人微微一笑，右手优雅地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变出一朵玫瑰花递给老板娘，“听说这里的温泉能让人放松心情，特地来体验一下。”

老板娘接过花，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幻夜先生？难道是那位在东京魔术大赛上获奖的幻夜先生？”

幻夜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自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山本一郎听到“魔术大赛”几个字，忽然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幻夜的右手上：“你的手……是不是受过伤？”

幻夜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但他依旧保持着微笑：“只是旧伤，不碍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就在这时，一辆小型巴士停在了旅馆门口。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女人跳下车，手里拎着一个旅行包，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终于到了！这里的空气真新鲜！”

老板娘迎了上去：“欢迎光临，请问您是……”

“我叫佐藤美咲，是来度假的！”女人笑得灿烂，“听说这里的温泉特别棒，还能看到星空呢！”

山本一郎的目光在佐藤美咲身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佐藤小姐是一个人来的？”

佐藤美咲看了他一眼，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复杂：“是啊，一个人。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山本老师。”

山本一郎挑了挑眉：“哦？你认识我？”

“当然，”佐藤美咲从包里掏出一本书，封面上赫然印着《月下迷踪》，“我可是您的忠实读者呢。”

站在山本身后的女人忽然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佐藤美咲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幻夜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的手套。老板娘察觉到气氛的微妙，连忙打圆场：“各位客人，先到房间里休息一下吧，晚餐马上就好。”

山本一郎点点头，转身走向旅馆。他的助手默默跟在后面，佐藤美咲看了她一眼，忽然轻声说：“那本书……真的是他写的吗？”

这样傲慢的人，能写出这么温柔细腻的文字吗？

女人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跟上山本一郎。

幻夜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声喃喃：“这场戏，还真是有趣啊。”

老板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幻夜先生，您说什么？”

幻夜笑了笑，右手在空中一挥，变出一张扑克牌：“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星星特别亮。”

佐藤美咲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是啊，星星真亮。”

再度醒来，我已经躺在床上，应该是小梓姐姐还给我盖了被子，好暖心。

我掏手机准备问问他们在哪，门被敲响“小瑶，出来吃饭。”织田老师来的刚刚好诶。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跟着织田作之助走出房间。走廊里弥漫着温泉特有的硫磺味，混合着木质地板散发出的淡淡清香。

刚拐过转角，我就看见柯南从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推理小说，镜片反射着走廊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

事实上，他在我眼里冒着黑气。

“不妙……”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拽了拽织田作之助的袖子，“老师，我忘记提前调查市场了，我们换个方向走吧。”

我真傻，我光是知道他们爱去海洋馆，但是忘了安室透能跟着去的集体活动，包有柯南的。

现在下山能行吗，我宁愿去荒野求生。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带着我绕开了柯南的视线范围。

餐厅里，波洛咖啡厅的员工们已经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安室透正优雅地切着一块牛排，余光却时不时扫向门口。榎本梓笑着朝我招手：“小瑶，快来！老板娘特意准备了山里的菌菇火锅。”

我刚坐下，就听见老板娘温柔的声音：“各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山里刚刚下了一场大雨，出现了局部泥石流。下山的路被冲垮了，可能要等几天才能修好。”

“什么？！”毛利小五郎一拍桌子，“那我们岂不是被困在这里了？”

什么！！！！我还怎么跑路。

“爸爸，别这么大声……”小兰有些尴尬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野菜，耳朵却竖得老高。这种剧情我太熟悉了——封闭的环境，一群陌生人，再加上一个必然发生的案件。

我的目光在餐厅里扫视了一圈，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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