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负责
白嘉承哄了一路。
庄竹芳一直甩着脸色,好话都没有一句。
索性不哄,撑着伞的手紧紧地捏着,咬着齿关,不耐烦地看着已经走了几步的庄竹芳。
“闹到现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庄竹芳走着走着,头顶上猛然落下雨水,烦躁地回头看,在昏暗的灯笼下,看到了白嘉承一脸的不耐烦。
“吼什么吼?”当即就怼了回去,“你什么意思?”
白嘉承冷着一张脸,上前迈了一大步,冷眼俯视着她:
“分家是好事,成婚之前,你就说过,分家了过我们的生活,这才三天,怎么一点好日子也没有过。”
白嘉承想到在庄家发生的事情,更是怒火三丈,对庄竹芳冷声道:
“你能不能不要听岳母说的那些,生活是我们过,小磕小碰,小打小闹是正常。要真听她说的,岂不是成天要吵架,没有点安生日子?”
白嘉承说完之后,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看庄竹芳皱着眉,满脸的不开心,他借此机会,酝酿酝酿,还要说几句,就见到在林宅的门口的曲红葙。
“三、三嫂?”他迟疑片刻,连忙走到庄竹芳的身旁,轻轻地拐她胳膊,给她暗示。
可庄竹芳还陷在刚才的愤怒之中,回娘家取来的经验,全都扼杀在白嘉承的那一番话之中。
现在胳膊被轻轻地碰了一下,就很是烦躁,怒吼一声,“做什么?”
白嘉承看着庄竹芳这个不近人情的样子,心里哀叹,往后的安生日子成了奢望。
曲红葙真的是无意撞见他们的争吵,摸摸鼻子,低垂着眼睛,眼风扫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着庄竹芳沉着一张脸,没有要讲话的意思。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撑伞,温和的目光看庄竹芳。
“我先回去了。”
踏出几步,又停下脚步,提醒道,“你们、早点回家。”
曲红葙没想和他们一起走,这要是走在一路,不得吵成什么样子。
白嘉承瞥一眼庄竹芳,心里满是对妻子说出那般话的悔恨,微微弯腰服软道,“娘子,走吧,不早了。”
“哼!”庄竹芳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住心中的话。
白嘉承尴尬地咳嗽一声,还是快步跟上,给她撑伞。
几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院子。
白择声在楼下踱步等着,听见开门的吱呀一声,在细雨中,看见他们一前一后回来的这一幕,目光一时没能收回,直到曲红葙到跟前后,才收回视线。
看着他们两个在朦胧的光晕中,都臭着一张脸,关门都是狠狠一摔。
门板从墙上反复弹了两次,发出沉闷的声响。
“回来了。”白择声低声询问,“他们怎么了?”
曲红葙伸出手指戳戳白择声的胸口,赏他一个白眼,极力地压低声音,“别吱声。”
白择声顺手地接过曲红葙的伞和灯笼,顺口问一嘴。
“案、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抓住了,王衷,王妙的舅舅。”曲红葙边回答,抬脚上楼,声线里满是鄙视。
对这样的案子没什么可复述的,顺便说了一句之后,就什么也不再说。
白择声一直跟随。
“那、二娘呢?”白择声记得还有一个。
“都是亲人作案。”曲红葙语气沉重,抬眸直视着白择声,眼神审视,眼里全是轻蔑之光,“作案动机也只是为了钱财。”
白择声拧眉:“这……”
这……又与前世所发生的事情,并没相似之处。
前世的记忆混乱不堪,他想着想着就轻笑了一声。
曲红葙倒水洗脚,看他跟前跟后的,还一脸的沉重。
“你在这我觉得怪别扭的。”曲红葙笑容尴尬。
白择声也笑出声,反问:“哪里别扭?”
曲红葙脱好鞋袜,脚刚放进去,后知后觉,忙缩回去,仰头盯着他,在昏黄的烛火中,与他正视着,话却说不出口。
白择声也不敢多逗她,迟缓地转身,低声说:“我先过去。”
曲红葙好不容易松口气,见他又回头。
白择声笑着俯视她,“想起来一件事。”
曲红葙纳闷,蹙眉看他:“你说。”
白择声浅笑,卖了个关子:“等你洗好,再说也不迟。”
这么一说,曲红葙还真有不敢过去的胆子。
被寒风驱使着,等倒水回来,白择声在添炭。
他昏迷这几天,一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做什么都很舒坦,习惯了寂静。
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现下,看见有人添炭,烧水,关窗,甚至地板上的碎屑有人清扫。
床榻有人整理,褥子都平平整整,没有一点褶皱。
她搁下木盆,拿起搭在洗手架上的耙子擦手,在原地站了站,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直到听到一声轻咳,才偏头去看他。
白择声已无大碍,只是面上病态尽显,被木炭的气味给呛到,一声轻咳,却能让曲红葙偏头瞧过来。
氛围突兀,也很尴尬。
曲红葙仰头轻轻地闭上眼睛,长长地舒口气,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她先刺破这样的宁静,“我先去睡了。”
这些日子,她睡在挨着桌案的小榻上,亦如刚成婚那几日,他半夜移至小榻,与曲蔷薇分榻而眠,保持君子的身份。
白择声僵了一下才颔首,闷闷地应声,“嗯,祝好梦。”
手上的动作,却是僵硬地蹲在半空。
本有千言万语要同曲红葙一一道尽,要和她述说这些天本困在梦魇之中所见所闻之事。
可看她这样什么都毫不关心的态度,唯恐说出来会叫她厌恶,嫌弃。
越是这样纠结,白择声眉头紧紧地皱着,视线时时刻刻地落在红红的炭火上,周身围绕着热气。
慢慢地搁下火钳子,回头看向已经在小榻侧躺下的曲红葙,心口心血翻腾。
端起烛台,快步走过去,站在小榻旁,遂又慢慢地蹲下,将烛台防止一旁的几案上,凑近去看曲红葙。
想触碰她,却又不敢。
伸到一半的手,慢慢地收回,迟缓地曲指,齿关紧紧地咬着,鼻尖竟有些酸涩。
静静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却又失声笑出来,笑自己的小心翼翼,笑自己的不勇敢,笑自己的前怕狼后惧虎。
曲红葙迷迷糊糊地,睡眠不足,总觉得捂不热,翻身时顺带扯了被子,平日里能扯得动的被子,今日却觉得特别沉。
用力一扯,往后一倒,身子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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